晨曦沉默。
“每天我会安排人送你去研究所，晚上安排人来接你，晚上7点之前必须到家，否则我会亲自来接。”
晨曦再次沉默。
“还会给你安排一名助理，由她负责照顾你，除了去卫生间，其他时间都会和你待在一起。”
“不行，项目保密——”
“放心，我会安排信得过的人，她学习过相关领域的知识，可以给你打打下手。”
“……行吧。”
晨曦其实没得选，眼下已经是江右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伸出手腕，江右将手环扣上，调整好大小，只听咔擦一声声响，手环固定死。
“忘了说了，强行拆除的话，手环里的探针会扎破皮肤，注射毒药，那是足够药死一头大象的量。”
江右笑容扩大，阴测测的。
“会死的很惨的……”
晨曦：“……”
……
不管怎么样，可以出门了，又休养了两天，晨曦坐上了江右安排的车。
二楼落地窗前，江右注视着晨曦离开，手机上一个光点跟着移动。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江右才换衣服前去公司。
……
和盛奕周的合作终止于第二个项目，后面项目的开启将是完全以江氏为主导，这也是早和盛奕周谈好的。
晨曦不会有过河拆桥的想法，前期合作江氏注资也不少，双方完全是利益交换。
商人逐利，熙熙攘攘，利来利往。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再次见到盛奕周，他还是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江右比起来，无疑更符合晨曦理想中商人的模样。
奈何任务对象不是他。
“我跟人谈合作，保密要求，手机拿给助理看管，没有发现来电被转接了。”
后面盛奕周处理了那个助理，再次联系晨曦没有打通，再然后是晨曦主动找到他，跟他约了今天见面。
“没关系，聊聊项目相关的事吧。”
晨曦完全没放在心上，以至于盛奕周准备好一堆道歉的话都没派上用场。
他仔细观察晨曦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大约晨曦打那个电话，也只是觉得当时联系他是最方便的，并不是他有多特殊。
习惯性挫败。
盛奕周摇了摇头，话题转向合作。
“江右不到场吗？”
“江家这边，由我全权负责。”
盛奕周发现自己看不懂江右了。
说他信任晨曦吧，派那么多人跟着，说他不信任吧，这么大的事交给晨曦处理。
……
晨曦按时出门，按时到家，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从最开始的监控定位，到后面每隔一段时间一个电话，再到严格控制他每天见到的人，江右的占有欲越发深重。
他不再试图强迫晨曦，却也不会放他离开。
在这种压力下，SE(进阶版)半年就成功做了出来。
江氏再次举办了庆功宴，这次宴会兼具进阶版的发布会，规模空前。
……
晨曦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如果江右还是三年前不学无术的样子，他会主动前去应酬，替江右维系交情。
但如今的江右在商场浸淫多年，这一套已经玩的炉火纯青，根本不需要他担心什么，他就偷了一个懒躲在阳台上吹风。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盛奕周端着酒杯走上来，在晨曦身边站定。
“好巧啊盛学长。”
“不巧，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嗯？”
盛奕周看着大厅里觥筹交错热闹景象，早在要开发布会消息放出，江氏的股票就在涨了。
“这次核心技术的突破，会让江家在很长一段时间立于不败之地，你欠江家的已经还清了，甚至远远超过了。”
“所以？”
“所以你该走了，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出国，我们盛家在里德经营多年，那里是我们盛家的自留地，江右也无法再打扰到你。”
江右对晨曦的纠缠，盛奕周看的很清楚，他之前向晨曦发出过邀请，晨曦拒绝了，他以为这次会有不同。
“多谢，但是不用了。”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上了江右？”
无论是报答江家恩情，还是实现自我价值，晨曦都达到目的了，盛奕周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晨曦摇了摇头。
“是为了江右，但不是这个原因。”
其实就算没有任务在身，晨曦也不会跟盛奕周走的，他与江右所求并无区别，而晨曦谁也不想接受。
他做下的决定一般人无法改变，盛奕周深深看了晨曦一眼，递出一张名片。
“如果你遇到麻烦了，随时联系我。”
晨曦没拿到名片，另一只手从他身边抽走了，江右的身影从身后走了出来。
“不劳烦盛总费心了，我们江家的人遇到麻烦，我们自己会解决。”
盛奕周没再多说，抬脚离开。
江右看了一眼名片，嗤笑一声，丢进垃圾桶。
“这男人啊，过了25岁就不值钱了，不像我，我还是男大学生，哥哥要选也是选我。”
下楼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盛奕周：“……”
晨曦：“……”
……
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
盛奕周走后，江右很高兴，喝了不少酒，是被晨曦搀扶着上车的，他已经很久没有醉的这么厉害了。
今晚有晨曦跟在身边，就让司机早早下班了，打开车窗，让夜风吹进车里，给江右散散酒味。
晨曦俯身给江右系安全带，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佛手柑的味道弥漫鼻尖。
不喝酒也不抽烟，晨曦身上的味道总是很干净，是江右最喜欢的模样。
手腕突然被拽住，晨曦抬起头，对上江右昏沉的眼眸。
“你没有跟盛奕周走，所以往后都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晨曦拍了拍江右的手，示意他拿开，低垂的眼眸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
“少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没有得到正面回应，江右松开手，将头靠在车窗上，扯了扯嘴角。
“无所谓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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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豪门大少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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