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签了不公平条约，盛静姝回家都恨不得扎小人来诅咒穆砚池早点死。
传闻听说他身子差得很，她见他使阴招?的时候却事好得很。
奈何她现在处于一个皇权社会，只得暂时先委屈求全。
其实穆沛涵的脸她也可以下重药，只是这配药所需要的药材太多了，而且她之前的钱也不太够。现在她数了数穆砚池给她的钱，银子加银票足足有五千两，配她所需要得药材足够了。
盛静姝就揣着钱放心大胆的买买买了。
“胭脂看一看勒。”
“新鲜出炉得肉包子。”
“卖糖葫芦。”
不得不说虽然在资源溃泛的古代，但京城还是很热闹繁华的。
只不过在这繁华当中，盛静姝发现一家散卖的胭脂摊生意特别的火爆。
“我们上去看看。”盛静姝唤着浣月一起去凑热闹。
“小姐我们别去了那是陈家的胭脂铺。最近研究出一种粉嫩的胭脂色，涂在脸上可显气色了。甚至比原来的红色还要娇嫩三分。”浣月眼见小姐就要这么直愣愣的过去，不由得拉住了她的衣角。要是被以前的老顾主认了出来，她们盛家丢人就丢大了。
“为何去不得，这胭脂不就是拿出来卖的嘛，正常买卖怕什么。”盛静姝可没有那么严重的观念，在她的意识里她花钱还不能买了？
更何况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浣月眼见着劝不动盛静姝，也只好看着她去。
盛静姝走到那小摊子上，见着全部都是桃粉色的胭脂装在一罐瓷器罐里，精致好看，便拿起来闻了闻。是淡淡的月季花香。正想拿在手中试一试。
“欸，这位小姐，你还没有付银子呢。”小摊贩见有人直接就要上手试立马叫住了她。
盛静姝看不能试用的样子就准备掏钱买，围观的群众中有人认出她来，：“这不是盛家的五小姐嘛，怎么还来买陈家的胭脂呢？”
盛家在京中可是顶顶有名的妆品世家，怎么还会出来买胭脂。看来这盛家真的是不行了，以后都不去盛家买了。
“原来是盛家的呀，这么没规矩。这盒胭脂就当是送小姐你的了，不会是盛家生意不好也想学那下作的手段来偷师吧。我们陈家的胭脂可是老爷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秘制研制，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够学走的嘛。你还是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嫁个好郎君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摊贩很快也反应过来了，盛家不就是主家的死对头嘛。没想到今日运气真好，要是狠狠的奚落一番，灭灭盛家的威风，回去主子一定会有赏赐的。
盛静姝被说得气血翻涌，只是买一盒胭脂，搞得她好似做了什么大错似的，立马就撸起袖子准备反击：“不就是一盒胭脂嘛，我知道你是什么陈家李家，说得好听还是大世家，却是抠搜得不行连拿出一盒试用的都没有。我不用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各位大伙不妨去我盛家看看，每一样产品都可以试用的，觉得合适自己再买啊。”
盛静姝在怼人的同时，也不忘推荐一下自己家。
“呵，就算你说得再好，可也挡不住盛家款式老旧，那些款式都不流行了，买来有什么用。我们陈家的胭脂可是人人都说好看。你看看现在街上的小姐，谁不是用我们陈家的。”摊贩越说越说自豪，现在他们陈家的胭脂不知道比盛家当年火了多少倍。
“可是我们盛家用料都是最好的，还能供人免费试用，各位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我们盛楼逛逛，现在还能比之前便宜许多。”盛静姝可不觉得自家差在哪里了，这些年盛楼虽然在走下坡路，但是材质方面并不下降，有时候贴钱都愿意保证品质。
“切，买回去放在家里生锈嘛。”摊贩一脸的嘲讽，很是看不上现在的盛家。
盛静姝准备再次回击，丫鬟浣月再次拉住了她：“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在这里待太久了，该走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浣月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之前老爷就在家好生教导过，不可在外惹事生非。
盛静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小丫鬟一脸紧张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老是忘记是在古代，这样与人当街争执，家里的祖父和四姐不得用口水喷死。算了日后再说。
“这盒胭脂我先买了，我们盛家的东西好不好日后自有分辨。”盛静姝扔下银子就走掉了，走远了还能看着有人往这边走，庆幸自己还好脱身了。
这一幕正好被坐在马车里的穆砚池看了个正着。
“这盛小姐真是……”跟着穆砚池的小九看到自家主子不善的脸色不敢把粗俗两个字说出口。
就没见过哪家的小姐当街争执的，不过这话他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
“走吧，对了我回京的消息这三日之内就要散播出去。”穆砚池看完了全过程，就吩咐小九处理事情。
“是。”小九应下来，转念一想也不对啊，世子不是还派人专门跟着盛小姐的嘛，怎么今日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呢。
不过这盛小姐有时候做的事情真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道世子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治疗大小姐的病，小九怎么看盛五小姐怎么样也不像个高手的样子呀。
不过这样的疑问他也只能放在心中，从小跟世子长大，世子并不是喜欢多嘴的人。
其实穆砚池同样不确定，只是那天盛静姝说给她十天的时间。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我们去盛楼。”盛静姝把所需要的药材买好之后，就打算去盛楼瞧一瞧自家的产品到底差在那里了。
浣月跟着她哪里有拒绝的机会呢，只得跟着她去。
“五小姐。”盛楼的掌柜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娘子，名叫花花。
她是早年死了丈夫，得原主爹娘收留，因为能够识字看账本，一直留在盛楼做事。后来原主爹娘失踪，盛楼里的老人走了大半，盛娘自愿留下来帮着祖父打理。
花娘子重情重义，盛静姝自然也是对她尊敬有加。“花娘子我想看看店里的货，你先忙，我自己到处逛逛就行。”
花娘子见姑娘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不过花娘子心中却是在考量着盛家这是要做什么，她在盛楼这么些年自然也是知道盛家的五小姐，从小就顽劣不堪，连原来的少主，少主夫人都头痛得不行，而且从未听说她有过人的制妆技艺。
这次京中比美。花娘子本以为老爷会把盛大小姐叫回京来，可是叫来的却是五小姐，这可是让她大吃一惊。要知道盛家六位小姐，大小姐天赋最高，可惜远嫁洛阳，二三小姐今年才出嫁，制妆手艺一般，四小姐虽然制妆也不怎么好，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管理手段更是雷厉风行。平日里和她接触得最多得就是四小姐。
当然她最喜欢得就是四小姐。
这位四小姐不仅精明能干，还时不时的帮着五小姐搽屁股。她虽在盛楼可是听说过不少盛静姝闯祸的事迹和，之前她对盛静姝的印象就一般，现在见到她更加摸不准她要做什么了。
"花娘子，劳烦你还要给我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些什么。"盛静姝看着盛楼大是大，可是架子上摆放的瓶瓶罐罐她就有些分不清了，还是找个熟悉的人做一下讲解。
花娘子自然是乐意至极："五小姐请看这一排是我们盛楼的口脂。"
盛静姝一一看过去，花娘子就介绍道：“这是用上等的糯米纸做的，这个绛红最好卖但是价格提不上来，一般即将出嫁的娘子都会来店里买上一盒。其他的颜色就不那么好卖了。”
盛静姝拿在手里看了看，就是她常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大红色的纸，还有其他几种颜色，居然还有芭比粉，紫色这等颜色。
盛静姝抹额，这种颜色能够驾驭的人寥寥无几，能够好卖才有鬼了。
“小姐再看这边，这是香薰和胭脂。”
盛静姝再看，胭脂也只有大红色一种，比起陈家那粉红色的胭脂自然是逊色许多，毕竟几十年如一日的颜色看也看腻了，粉色涂上是比大红色看着娇嫩多了。
香薰闻起来更是表现平平。
就黛眉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制作得这么粗怕是稍微一个手残的都化不好，更别说青色黑色这种，要是化不好全堆在一团，更加不好看了。
盛静姝拿起旁边的茶水试了一下，果然一点也不防水，要是不小心花妆了那得多难看。
再看了看其他产品，也是表现平平没有什么心意。
在盛静姝看来这样的店子还是闭门算了吧。
花娘子自然也知道现在京中几家妆品世家，每一家都有心意产品出来，之前她和老爷也尝试过研制新品，奈何他们的技艺实在是不怎么样。都以失败告终了。
这样下去自然不是办法，看着盛楼一天天的衰败下去她心中也暗暗焦急。这么多年她多盛楼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
“花娘子，通知下去盛楼关门十天，重新整顿开业吧。”盛静姝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做出了决定。毕竟盛家要是垮了，那她就非进宫不可了。
反正也不赚钱了，改变盛楼已经迫在眉睫了。
“你简直是在胡闹。”盛静璃一到店里就听见盛静姝说闭店的事情，气得她忍不住大声呵斥。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知道闭店之后盛楼一天要亏多少钱吗。说话都不经过脑子，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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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当街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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