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恒知道,如果要缓和关系,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刚跟朋友进内场的时候,宋长恒只看见休息台那儿辛弛带着一伙人,他们一起进更衣室换了击剑服,一来二去搭上话。
刚好辛黎也在,宋长恒才提出想要一块儿组场子玩,还旁敲侧击问陈既白来了没。
辛黎差点儿发火,说他脸挺大,给他尴尬得连连倒退,找说辞要出去找女朋友。
一听这,辛弛也反应了什么跟出来。
所以,在陈既白这声“行啊”之前,宋长恒压根没指望这群人会给他面子。
但眼前这一幕带给宋长恒的冲击困惑,大过了被应允的惊喜感——
不远处,吧台站着的男女姿势亲近,靠外的陈既白身态颀长挺拔,驼色羊绒衫,在姑娘想绕过来时身形一横,宽肩厚背将她遮得密实。
梁穗也被这突兀行径惊懵了两秒,看着陈既白那张随性所欲的面孔,脑中回荡他的话。
来不及思考,赶紧撇开他,朝后边的宋长恒绕过去。
梁穗单手提着两杯饮品,刚到跟前,就被宋长恒牵住一只手拉到身侧,问她:“你们刚才在聊天么?”
梁穗注意到他问话的时候眼神在飘忽她后头的陈既白,有点难以言喻的紧张,“碰上打个招呼而已。”
“他有没有为难你?”
梁穗摇头。
宋长恒松口气,重新看过去,陈既白也真是买喝的,正侧过头跟吧台服务回话。
于是,宋长恒才主动放声:“既然这样,就多谢陈少赏脸了!”
陈既白没反应,像是没听见或装作没听见,一直到他接过热牛奶,单手抄兜,咬着长吸管迈过来。
梁穗警惕盯他,往宋长恒身侧退了退。
陈既白稍眯眼,走到他们身前,没由来一句:“会玩什么剑种?”
宋长恒被问懵,“……都会一点。”
又讪讪谄笑:“但肯定是不如你的。”
他刻意挑些好话来让陈既白舒心。
“别妄自菲薄。”陈既白偏了偏额,“来一场。”
宋长恒就懵了。
但陈既白表情不像开玩笑。
宋长恒也只想着跟这伙人凑凑数,糊弄糊弄表面也就算了。
没想过自讨没趣跟他碰一碰,也没想过陈既白有这突然的心思。
比宋长恒看起来还讶异的是辛弛。
他有口难言地看看这对小情侣,再朝先行进去的陈既白麻利追过去。
宋长恒那话并非自谦,而是事实。
对陈既白,只需基础背调,冰山一角就是大部分人都不可向迩的。
他是从幼时就开始培训击剑,打国际赛事,金牌无数,若不是中途另有谋处,也能是国内名头响当当的击剑运动员。
这个领域,他也就愿意理理曾经有点交情的队友,辛弛在他手底下玩都相当吃力。
他这回能安什么好心?
辛弛暗嘲,也就那宋长恒傻大个儿似的看不懂。
“你什么意思?”辛弛追上他,明知故问。
陈既白走出馆内入口,讪笑不语。
“别太过了。”辛弛说。
他无视,走得更快。
这神经病。
还在休息台的辛黎看见陈既白进来,第一时间站起来招手。
没一会儿,身后带着梁穗的宋长恒也跟来了,辛黎的脸立马拉得老长。
特别是陈既白还没搭理她,放下那杯热牛奶就去拿击剑服了。
梁穗虽然也被宋长恒安置在休息台,但特意跟辛黎中间隔了条银河。
辛黎没上来找他们不痛快,是因为辛弛拽住她说这是陈既白的意思。
他俩要玩一场。
辛黎听了比辛弛还想笑。
辛弛让她收着点嘴脸:“少招人女朋友昂。”
“我什么时候招过她?”辛黎莫名。
辛弛笑笑,也去换衣服玩了。
场馆面积很大,有七八条专业比赛的剑道。
他们在的这边就是开放式的休息区域,处于剑道一侧,很直观地看见战局。
后边还有独立的体能训练区,有教练带,宋长恒想让梁穗一起换了衣服去那儿试试基础的。
梁穗摇头说:“不用,我就在这看你。”
宋长恒莞尔摸摸她脑袋走了。
背影刚刚没入更衣室,旁边另一扇门就随之拉开,陈既白从那出来。
身后还跟出三两人,互相说笑着,穿过几条剑道去长架上拿佩剑。
击剑服都是合身的,牢固包裹束住全身,细致到腿肌侧线条走向,优缺点暴露无遗。
有人上身臃肿,下身紧得像难喘气。
而有人身材比例天人架构,长腿宽身,似量身定制的战袍,迈两步气势全开。
人在他身上移不开眼,周身再多类同的搭配也看不进去。
陈既白那套击剑服都是单独放置的,他时常过来,定期有人打理养护,光看着也比其他人的专业昂贵许多。
颜色也很亮,迈开在灯光下,随着闲闲散散的步子闪动。
别的朋友上了剑道试手,喊陈既白怎么不来玩,就看见他背朝另一边去。
……
梁穗在这没有能搭上话的人,就翻出了包里的电脑,准备边等边写剩下的人物特稿作业。
她余光瞥见有人走过来,没细看,直到那抹人影停下,坦直的淡声响起:“要喝不会自己买?”
设立十几个位的长台,偏偏这时候被包场没什么人,什么声音都清楚。
梁穗不由好奇,悄悄偏了眼。
辛黎正坐在陈既白那个位置,捏着他的热牛奶杯等他,结果他刚过来就一句冷言冷语,拿起桌边的手机就走。
辛黎的脑袋跟着他的步伐从左转到右,幽怨追了句:“你现在哪有小时候一点儿讨喜!”
戳中笑点般,这人走两步回头了,呵声:“你哥打小骂我神经病,你滤镜太重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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