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的平静生活把你冷硬的心泡得柔软，斯里奥到来之际，你满眼只有一个人——氪星人的聪慧头脑被这欺骗之下而升的情感耍的团团转。”这双眼的拥有者对它们始终注视的目标说：“你向他摇尾乞怜，希冀他能看出你的改变，给予你更多原谅与爱……”
“要更多、更多——你握在掌心的东西太少！而你的贪心却从未减少！过去丢失的情感全寄托在他人心上，你捧着他，卑微、示弱、把斯里奥视作你的一切；你戴回‘超人’的面具，蹒跚学步一样试图重新做回以前那个更好的‘自己’！”
他疯癫大笑：“你不杀小丑，从不是不想要他的命，腐朽的船木迟早会沉底，也敢去当他人的救命稻草。”
卡尔没有被狂笑直击人心的语言影响，他穿透层层迷雾看破了事件的本质：“你憎恨我抛弃了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狂笑在他面前蹲下，重新握住沾满血迹的刀柄，湿滑的触感让他嘴角越发高扬。他兴奋的转动这不太好使的手柄，期待这台机器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钢铁之躯颤栗不止，始终直挺的背脊向剧痛屈膝，超人失去血色的嘴唇只会吐出血液和刺人的语言。
痛呼和呻/吟不在它的选项里，更别提求饶和服软。
与狠戾扭动刀柄不同的是狂笑轻抚卡尔嘴角的动作，枯瘦青白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抚去血迹，而在过去，卡尔也是以同样的动作半蹲在地，用浸满碘伏的棉签悉心处理一个调皮男孩的擦伤。
“你出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小巷里，玩弄了时间发展的法则，停留在我们宇宙十五年，阻止了无数次托马斯和玛莎的死亡。”
他轻声述说过去的真实：“你对我悉心教导，亦师亦友。同我谈你身边的一切，你讲托尼·斯塔克、讲史蒂夫·罗杰斯、讲名叫复仇者联盟的超英组织和另一个宇宙的玛莎，你愿意谈谈所有与‘过去经历’无关的事。”
“你说起一个人类女孩，谈起游轮上发生的惨案和一盆破碎的花。”
“你喜爱她，将她视如己出，将她视为自己死去的孩子。”
他说这些话时语调不再森冷阴郁，神经质的疯癫在此刻短暂从这副可怕皮囊中剥离了：“替代。你很爱玩这一套，是不是？”
“这些话你看着我的脸愿意倾吐一二，却从不对克拉克谈起，你对他严苛至极，从不在我面前提起的偏颇想法、血腥残酷的现实、自相矛盾的驳论。你将他严格框定在一个区域，克拉克却依旧开出与你截然不同的花，你放任我自由生长，我却依旧踏进一条殊途同归的路里。”
“我没有将你、视作……”卡尔咽下血沫：“斯里奥的替代品。”
“哇哦，我真为‘布鲁斯’感到高兴。”狂笑敷衍地拍了两下手掌，那动作与年幼的布鲁斯·韦恩合二为一。
“为……什么？”卡尔紧盯他的一举一动，克制住拼命上涌的回忆。他告诫自己不能把狂笑视作小巷里拽住超人披风的男孩，不能有丝毫心慈手软、对他感情用事，说出的话却挣脱了理智束缚：“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你给了我机会，噢，对的，你给了我不做蝙蝠侠的机会，只当一个继承亿万家产的富家子弟，而我自己选了这条路。”狂笑颔首赞同，他站在第三方的角度评价道：“真是自讨苦吃！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卡尔先生——我的老师、长辈、家人、我的庇佑者，你陪伴我长大，我从未见过比你更强大的存在，只要你在我身边，干涸水井里的蝙蝠群也没什么值得恐惧的。”
“你教会我那么多，我还是学不会安分的做一个哥谭人，做一个像托马斯和玛莎一样的哥谭人。”
“我为拥有这样的父母深感痛苦，好在这种痛苦并未伴随我过长的时间。他们死在了小巷深处，折断四肢倒吊在墙面，血流了满地，我一路顺着它们滴落的痕迹找去……”
「狭小的空间里人头攒动，闪光灯亮得犹如白昼，是暴风骤雨里的惨烈雷鸣。
——他们看不见人群里的蝙蝠怪人，拍他哪有拍韦恩夫妇的死状更挣钱呢？」
“我想起少时你在树下问过我的问题，我找不到答案，但我想我拥有时间。”狂笑轻描淡写道：“我暗中收集托马斯的罪证，为他备好了牢房，只等那么一天到来。”
卡尔被熟悉的死状勾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同样站在小巷里，与布鲁斯相同的位置，当他抬起头便能望见乔纳森和玛莎狰狞可怖的面目。
他问：“……小丑？”
“哦，不，不是他干的。”狂笑十分讶异，他意味深长的反问：“你怎么会这样想？”他不等超人反应，继续讲述自己的起源故事：“我陷入了颓废，直到迪克到来，我的身边出现了罗宾。”
“我继续做蝙蝠侠，做到小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戈登。”
「布鲁斯看见了那轮破碎的圆月。
詹姆斯·戈登的脑袋失去颈骨支撑，歪倒在肩头，他被铁链圈住脖颈栓在蝙蝠灯上，他们的剪影共同穿透哥谭夜幕的厚重铅云，比另一轮月亮还要夺目。」
“唉，意料之中的事，掺和进蝙蝠游戏的人总有一天因蝙蝠侠而离去。但那时的‘我’还年轻，他显然没法立刻接受，更何况小丑总有许多新鲜点子：他将哥谭所有拥有独子的家庭带来我面前。”
「他在血泊中重新睁开眼，听见小丑如邻家叔叔一样和善的对孩子们说：【你们是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他问女士们：【你是愿意做一位妻子、母亲，或是你自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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