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向大巫师阐明。
小光不知道大巫师的名字,像每一个普通的族人一样,嘴上内心都是小心叫着大巫师。
大巫师既有地位高的严正,又有长辈的温和,但父辈观点即使排斥,内心已经受到影响。紧张不会随着时间推移减淡,盯着面前人的鼻梁,小光后背燥热快将那一片布料打湿,说的磕绊。
自觉收了很多东西小光隐瞒一些,在他话中,褚宜青才成为来历不明的人,表兄像是受到母亲的血脉影响,不改的愚昧,两人纠缠在一起。唯一的学子如此,大巫师不会允许。
第一次和大巫师坐下长谈,却要撒谎,小光心理压力不小,在大巫师问他所言是否属实时,小光险些咬到舌头,期期艾艾地说是。
大巫师没再多问,小光也别无他言,在他思索时告别。没在大巫师门前逗留,小光马上走离。
和大巫师独处一室片刻都难耐,小光长吁一口气,对与他朝夕相处的黎泽初添分敬佩。接下来他就不用干涉了,只需要等着表兄回来。
大巫师,也就是彭飞义,很少有人叫他名字,他有各种各样的称谓,被形形色色的人敬重喊出。黎泽初已在他这里学习很长一段时间,平日对他少有约束。如果按所说,在他父母居所应是能找到。
听到小光话本是不信,可黎泽初又到弱冠------心防薄弱的年纪,动心和用刀划泥土一样容易,龙阳之好在这里惊世骇俗,彭飞义出去这么多年,又大多在最深最污秽的染缸里,见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不同小光想象,过去几年彭飞义扮演着严肃的师长,现在是宽厚的长者,他认为自己太过嗜好巫术错过舞弄风月的年纪,对脾性淡薄黎泽初有中意的人喜闻乐见。若两人情投意合,他也不愿做那恶人。
................
“再来就好了。”黎泽初去拦他动作,慢一步,纸上沾了墨迹------身如玉树,面容却是一团难看的污块,毁了。
因为苛求所以才擅长,禇宜青没有拒绝,那笔迹未干的画丢弃。
黎泽初瞥了眼飘到地面的薄纸,感到可惜,属于自己的好坏都该保留下来。他落落大方在扶椅坐下,对停留勾勒身体的视线处之安然。
之所以乐此不疲,是垂涎他的视线会一直停留,享受着优待。
所以画不好也无大碍,只要眼睛看着他。
黎泽初等着他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稠糊勾着不放。禇宜青有些不自在,明明坐在那被画的是黎泽初,被黎泽初盯着看反而像在写照他。
禇宜青低头摒除杂念,描摹出大体轮廓时进入了状态,不再和他视线粘连。
不该打扰,甘甜从视觉钻入给大脑留下这般印象。
因为黎泽初背对着的缘故,禇宜青先看到陌生的来者,捏着笔不再动作。黎泽初若有所觉,看清是彭飞义脸上的惬意像朝露一样易逝。
对禇宜青说:“先进去。”
禇宜青看了眼五官周正威严的彭飞义,像从两人间氛围里品出什么,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起身往里走。
黎泽初长身直立,微颔头尊敬叫着:“老师。”
彭飞义面上无甚表情,走到桌边弯腰捡起纸,眼神一凝看清内容后,用桌上白玉镇尺压好。
转身说道:“没话说了?怎么不先介绍?”
黎泽初一时摸不清彭飞义态度,沉默下来。若禇宜青在这,有细微欠妥必会让敏锐的彭飞义发现。
“我听少族长说了......”
小光,没想到他有别的动作,黎泽初心中霎明,大巫师到这儿的异常解了......
字句间的停顿黎泽初心思已是千回百转,只是,小光透露到何种程度还不知晓。
“我也不想过多掺合,总要将人介绍见过一番吧。”
黎泽初像是不信这么轻易,举棋不定,但彭飞义松口的条件太简单最终还是选择将禇宜青唤来。
禇宜青整日二门不迈,衣装随意,只来得及将头发束起,却有几缕散乱贴在颈后。
明白彭飞义地位不凡,禇宜青学着其他人叫道:“大巫师。”
彭飞义不动声色地端量,来的突然,自然不能从着装上指摘。禇宜青外貌仪态无处挑剔,像是富庶温软地的大家公子,态度虽有敬但不憷,心中满意。
“你家人可曾同意?”
这话突然,禇宜青不明白,一迟疑在彭飞义眼里无异于否认。
黎泽初插话道:“很惋惜,他的家人都过世了。”
“你们是何日相好?”彭飞义想知道黎泽初隐瞒了多久。
禇宜青说的正是下蛊那日。彭飞义唏嘘,不过十日,想必是一见钟情。
彭飞义又说傍晚时一同用膳后离去。黎泽初的不安好似能传递他身上,禇宜青莫名惴惴,却不知道原由。
黎泽初明白瞒天过海不可能,但也不想突然毫无防备让禇宜青出现在彭飞义面前。
很难相信。在黑苗族里,阶级薄弱,唯一地位突出远超众人的大巫师,竟然会做一桌菜等他们来。
黎泽初本拆了手部绑带打算帮忙,现在看来是不用了,览过碟筷,有些心烦意乱,银箸,熟蛋白,晚膳出现再正常不过,可能是巧合,但两者正好能诊断蛊毒。1
黎泽初面上不露分毫,再开口说出编好的托辞:“他胃不好,现在有些晚了难消化。”
听他这么说,禇宜青默默放下一块子菜,附和点头。
彭飞义各瞧两人一眼,禇宜青动作他没错过,对黎泽初的话信了七分。
余光看见他手上的伤,习惯使然彭飞义在脑中编排出一串血肉为引的蛊。
最近他什么都紧紧瞒着,彭飞义竟然排查不出,问了两个都不是。
两人间氛围无声说明感情极好,可受别人眼光影响结为连理的可能性很小。
可惜了。彭飞义夹起一块蛋白放入嘴中,这时才发现这碟只他食用一筷。
天色稍暗,黎泽初想留宿在此,也被他赶了回去。
灭了灯就剩一片寂静,只有在这才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蛙鸣,心情平静安定。这里排外又民风淳朴,是彭飞义无法舍弃的原因。
彭飞义快要出山,在出去之前看见黎泽初和禇宜青算有了些慰籍。意识渐沉之际,灵感一闪而过,那点难以忽视的违和有了解释。
到底是见过大场面,彭飞义有理有据地做出猜测,也没被惊走困意,而是选择次日验证。
支走黎泽初简单不过,禇宜青又经不起询问,过程糊涂结果猝然。被他问着,禇宜青低头思忖,乌密黑发从肩头滑落,掩了半张皎白的脸,可以看见他微蹙的眉头。
是黎泽初犯的错,彭飞义对禇宜青起了怜爱之情。人世间摸爬滚打栽赃陷害早没了愧疚,分辨出禇宜青体内是子蛊伤不了黎泽初,彭飞义毫无负担地解除。子蛊分离时还在掌间疯狂扭动,想要重回宿主体内。
蛊虫脆弱无比,彭飞义指间一用力就成了红泥。
禇宜青一动不动,彭飞义有些疑惑,看了看虫子尸体,已经是破除了。
回想这一旬,禇宜青大脑嗡鸣,口鼻间气息不匀。
侧头看那罪魁祸首,害人的虫子死了,但黎泽初还在这儿。
彭飞义迟钝地感受到当事人的情绪,暗道一声糟了,解太快了,人是被强迫的,恐是将黎泽初要杀要剐的心都有了。
小施惩戒即可,若做出危害黎泽初的事,不行。
在外本就是非不分地帮人办事,彭飞义无法站在公道一方,即使他对禇宜青有些好感。
思来想去,为了两者兼顾,彭飞义沉声试探:“后生愿不愿与我俱出?”
亲爱的展博,当你看到这章更新时,我已经睡下了,我想说的是我在被窝等你嘻嘻嘻
我没在水,是有信息差TT
1小光只知道同心蛊,对大巫师隐瞒,不知道情蛊
(这一信息差是因为之前说情蛊简单,怕小光解了。为什么简单化,因为资料都说苗女从小养情蛊,为了黎泽初合理使用强行改变条件)
2大巫师不知道禇宜青中蛊
没信息差走不了剧情,得埋点坑才能发现中情蛊(狂擦汗
1蛋白,银箸检验蛊毒
景岳全书:煮鸡蛋一去皮,加入银钗一双,含纳口内,一饮之顷,取视之,若黑即为中蛊
根据蛋白质跟硫接触,起化学反应变黑来判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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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傀儡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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