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又在睡觉?”
说话的,是林芊和宗主巫傲的独生子,巫辰。
说来也怪,巫辰今年不过十六,倒是比“巫陵”还要小个两岁,比吴陵要小一岁。
吴陵私下里偷偷犯嘀咕,照这样看来,到底谁是私生子倒是不一定呢。
不过,吴陵是个假货,哪里敢光明正大去争个什么“嫡庶”之分?
“辰弟,你来了?”
吴陵揉了揉眼睛,对于巫辰不敲门,私自从窗户外跳进来的恶劣行径,他也没在意。
“我好渴,给哥拿一杯水来。”
在意什么呢?
毕竟在吴陵心中,巫辰和之前在家伺候他的仆人,也没什么两样。
巫辰:“……好。”
他暗自咬牙切齿。
哥哥一来宗门,当真是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百无禁忌,连自己也敢使唤。
可巫辰就是稀罕这一点。
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顽皮捣蛋,性格乖张,反复无常。
宗门内人人都不敢招惹他,相应的,也没人敢和他玩儿。
被吴陵这么使唤来使唤去,巫辰倒是觉得有点意思,这股新鲜劲儿还没过呢。
“哥哥,水。”
“有点凉了。”吴陵皱眉。
他本身生得极美,刚从午睡中醒来,双目朦胧,语气都透着一股撒娇的酥麻劲儿。
就算是明明白白地使唤人,也并不令人厌恶。
巫辰顿了顿,虽然眉头微皱,还是屁颠屁颠用灵力温了水。
他这私生子哥哥就是个废物,笨得不得了,都一个多月了,连基本的咒语都念不会,别说什么恒温诀了。
“就是这个温度。”
吴陵也没道谢什么的,他字典里就没这几个字。
只是眼里对修炼的渴望与羡慕,怎么也止不住。
两个月前,他刚到宗门之时,兢兢战战,生怕自己冒牌货的身份被人发现。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吴陵的心又大了起来
“娘”对他好得不得了,什么宝贝都往他屋里送,他要什么给什么。
名义上的弟弟,原以为不好相处,却对他言听计从,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他的一小跟班。
吴陵从小锦衣玉食,又不是什么攻于心计的人。
如小动物般谨慎地将头探出洞口之后,发现洞外富得流油,流淌着金与蜜,自然是先享受了再说。
享受到了一半,他惊觉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又想支棱起来。
这假身份要是被戳穿了,他可是不得好死啊!
可若是能学得一身本领,在事情败露之前偷偷溜下山,他也能过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吴陵就不是那块修仙的料。
好不容易支棱起来学了几天,又累又颓废,半点进展都没有不说,还差点走火入魔,幸亏被发现得早,否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哥哥,你就别学了。”
巫辰瞧着便宜哥哥笨拙的模样,偷偷笑出了声。
朝仙宗的人都是天之骄子,巫辰更是能令天之骄子折服的人。
他从来没见过像哥哥这么笨的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引气入体,他三岁的时候,只用了一刻钟就会了,可哥哥都练了两月了,还没入门。
当真是蠢笨不堪。
可这句话巫辰是不会在哥哥面前说的,别看吴陵是个废物,但他可是会生气的,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
想到哥哥生气时候的模样,巫辰暗自发笑,一股暖流自心间流淌。
“哥哥,今天天色这么好,我们去演武场看比武吧!”
“演武场?”
吴陵拧起眉头,兴趣缺缺。
演武场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弟子们模样周正,个个仙气飘飘,可在演武场上,都是些莽夫,免不了打打杀杀,吴陵最开始还有劲儿,看了几天就祛魅了。
他最喜欢的是钱。
突然间,一块碧绿的手镯出现在了他眼前。
吴陵眼睛一亮,整个人仿若被一阵柔光笼罩,将他衬得如梦如幻。
“哥哥,陪我去看,我就把这紫玉水母镯送给你,怎么样?这紫玉水母镯可是温……”
“成交!”
还没等巫辰说出手镯的功效,吴陵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答应,直接从人手中将手镯抢走了。
戴在手上,眉飞色舞,“辰弟,你看我,好不好看。”
巫辰还没来得及生气,又被吴陵的笑晃花了眼,唇角忍不住勾起,“好看,哥哥戴什么都是极好看的。”
吴陵有一张绝美的皮相。
就算是像巫辰这般喜怒无常的少年,被这张皮相迷惑之时,也会收起利齿,藏起利爪,露出无害的模样。
演武场。
场上正有子弟们比仙法,无数灵光炸开在原地,又被结界笼住,形成一片半球的光幕,五光十色。
吴陵无聊地磕着瓜子儿。
他身上无半点灵气,有储物袋也操作不了,连瓜子儿都是从弟弟储物袋里取出来的。
巫辰笑道:“哥哥,你瞧哪边会赢?”
吴陵不仅修仙天赋弱,就连半点眼力也没。
“左边的?”
巫辰:“……”
左边的少年招式花里胡哨,看起来厉害,实则是个绣花腿子。
右边的子弟似乎是新来的,巫辰之前可没见过。
却见他容貌惊人,竟是和哥哥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只是两人并非同一个风格。
哥哥就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众丫鬟婆子相继伺候,生怕他磕了摔了。
而这个新来的子弟,芝兰玉树,身形挺拔如竹,似出自大户人家,天潢贵胄,尊贵无比。
其嘴角则噙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看似无害,实则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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