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霏清不赚外快,他为爱发电。
凌晨跑去荒郊野岭杀丧尸,基本算是吃力不讨好,死了不在编制内,也没人收尸。
这个世界的丧尸,异能者死了还有自然力,可以说是比任何一个恐怖片的都难缠。
玉霏清穿了一件湖蓝镶金边的礼服,顶发盘起,下披发,玉簪还紧紧插在发间,戴着一顶黑色高礼帽,他依然戴着水晶耳坠,玉霏清带了一把银制单手佩剑作为异能寄宿武器,他的雷武器化形后不是剑,但他不会暴露自己的武器,这是玉霏清教他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尝试过用话术策反丧尸,很不幸,语言不通,玉霏清就再也不试了。从此,他只会用雷电处死他们。
左手覆上剑柄,剧烈的白光顺着蓝底的凹槽一路下滑,雷电进入剑内,要打雷了。
玉霏清握住剑,爆发电力,他想:如果异能者丧尸的力量可以像活着的时候被夺取就好了,不会聒噪的新能力。
罪犯异能者能力可以被公平公开的夺取,所有夺取的能力都会被备份,缺陷是异能被夺取后,原主人的意志会跟随第二任主人,怨念极大,很多夺取者都是被这样弄疯的,后来,他们宁愿让异能被白白人道毁灭异能,也不愿意夺取异能了。
这就导致政府后来白送异能都没人要,只能毁灭掉。
玉雯清在没上战场之前,也会击杀丧尸,带着弟弟,和他的寄宿水能回旋镖。玉雯清不用飞行板,但是戴着一条镶玉与硬玉绿翡翠的银缠丝项链。
“弟弟,你知道父亲为什么戴了一枚十字架项链吗?”
“是信仰问题吗,还是为了力量?”那时,玉霏清的头发还是漆黑如墨。
玉雯清摸摸弟弟的头:“对,你知道他在求什么吗?”
“家族繁荣昌盛?还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玉雯清摇摇头:“都不是,他在求死后下了地狱也能和母亲在一起。”
玉霏清扒拉哥哥装回旋镖的袋子:“妈妈不是还活着吗?可为什么爸爸妈妈都要下地狱啊?”
玉雯清蹲下来,给弟弟一枚水晶:“送你了,有些人,活着的时候,就想和他过千千万万世了。”他微乎其微道:“作恶多端的魔鬼帮凶没资格上天堂。”
玉霏清似懂非懂,点点头。
“答应哥哥。以后帮着哥哥一起出外勤好不好。”玉雯清小声补了一句:“如果你也有异能的话。”
玉霏清继续点头,跟着哥哥走了很远很远。
玉霏清也走到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荒野上的地步,他面对着成群结队的丧尸,深吸一口气,提着剑,一往无前地冲了过去。雷鸣的亮光照亮了整个荒原。
“你喜欢雷电吗?哥哥。”玉霏清在冲刺中问。
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回答:“哥哥会很高兴的。”
“我又出神了。”玉霏清想到。
雷电凝聚在剑身,划过一个接一个丧尸,玉霏清突然感到一阵凉意,猛抬头,一枚巨型冰锥即将落下,他踢开一只丧尸踩上,剑向上挑,冰凌将雷光折射出无数条灿烂的纹路,接着被炸裂。
玉霏清来不及追踪异能痕迹了,只能看冰从哪里出来的,然后用左手凝雷,见招拆招了。
血腥味混着冬季的梅花香气,在冷冽的雨滴中被冲散了不少。
出门在外,总要受几次伤,被冰扎到了?习惯就好。
玉霏清在茫茫大雨中,剑不停地劈下,最终,他筋疲力尽地跪倒在尸堆里。
接着,他摇摇晃晃爬了起来,胳膊不断摇摆,雨珠把他的衣服全打湿了,扶着剑柄缓缓起身,双腿发软,再次倒地,他真的太累了。
雷电四散在积水中,玉霏清大口大口呼吸着,喉头的甜腥味越来越重,他感到嗓子好像是刀片划过一般,最后玉霏清掐住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最后,他站起来,撑着剑,白光变得微弱,消失了。
玉霏清开始追踪异能痕迹,除了那个冰异能者以外,一无所获。
他已经追查玉雯清的水能六年了,毫无踪迹,他就是这么固执而绝望地认为,哥哥一直活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只是,永远都在这么找着。
冰碴化了,把血水冲淡了,玉霏清紧紧攥着胸口的衬衫,该回去了。
哥哥,你还在吗?玉霏清从不怀疑他哥哥活着的可能性,他太固执了。
玉霏清把剑扔上飞行板,自己几乎是把整个人都重量都压在飞行板上,幸好他买的够大,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感慨了。
他笑了笑,抓紧了剑柄:“哥,我的时间从来都很充裕。”
到了家,玉霏清把剑插进鞒里,去洗了个澡。
他打开衣柜,盯着最下层的一套军装,崭新地就像没穿过一样,上面的几排勋章恰似昨天,那不是他哥哥玉雯清的,是玉霏清自己做上校时穿的。
玉霏清在军队里共服役了两年,大部分人对他是否拥有玉雯清的禀性抱有怀疑,他们的疑虑才打消了一半,玉霏清两年后就退役了,他的精神遭受了巨大打击,无法继续服役,现在还在看心理医生。
玉霏清拿了一件浴袍,坐在躺椅上,放了一首钢琴曲,给自己的手臂缠了一圈绷带,细细的雷电就像线一样缝合起伤口,酥酥麻麻的触感越来越重,玉霏清咬着自己的胳膊,差点咬出血。
他的西装慢慢修补起来,明天要穿的更多才行。
电视上又开始播报新闻,野外的丧尸又变多了。玉霏清想,真不知道巡逻队干什么的,连我这种义务执勤的退休人员都上场了,居然还能让丧尸泛滥成灾。
玉霏清拿方糖夹夹了一块方糖,它慢慢融化在茶杯里的绿茶中,玉霏清端起茶杯,一口饮下,苦笑道:“哥哥,我想要的可不只是军装啊。”
他抬头,看到的是白的耀眼的天花板:“很苦吗?我怎么不觉得呢。”他泡的绿茶总是被人说是太苦,玉霏清自己可从不这么认为。
血顺着脸上没处理好的伤口流下,杯子里剩下的茶水成了黑色,玉霏清伸出手,从下往上,抹掉血滴,雷电覆上伤口,它们照亮了玉霏清的脸,衬的他的肤色愈加苍白。他什么也不剩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