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行眉头皱得更紧:“所以那个门……真是口臭?”
“贺川行你别说了。”林山止伸手捂贺川行的嘴,但被他躲开。
“你说的‘三焦’是什么?没听过。”
“三焦是收纳脏腑,供水液与元气并行的通路,只有功能,没有实体,因此被称为‘无形之腑’。”
贺川行看向地面:“也就是宝石三角区。”
“走吧贺川行,回去看看小楚醒了没有。”林山止按下电梯。
“嗯。”贺川行看着林山止翘起来的小辫子,左思右想,还是把它拉直。
“你干什么?”
“没什么。”贺川行迅速收手。
“你知不知道扯谁的辫子就是喜欢谁?”
“哪儿来的歪理?”
“不是歪理。”林山止郑重道。
“那我不知道,也没有那个意思。”
林山止哼了一声:“你以前还帮我梳过头呢。”
“我还说过你头发少。”
“贺川行!”
林山止这一嗓子,逢景在房间里面都听到了,忙跑过去给两人开门。
贺川行手还没摸到门把手门就开了。
“贺先生,你们回来啦?”逢景道,“小英已经醒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贺川行回头看了眼受屈的林山止,道:“休息会儿。”
“好,贺先生,我刚泡了茶,我给你们倒。”
“有劳。”
林山止这次是真生了气,都不跟贺川行坐一起,逢景和楚和英没人敢上去搭话,贺川行不开口,气氛就一直僵着。
“我……我去洗个手。”逢景小声道。
“我也去,我去……洗个脸。”楚和英紧随其后。
乖巧的孩子为他们的“父母”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贺川行终于舍得怜惜林山止,虽然拐了山路十八弯。
“等他们回来就走。”
林山止抱着腿,后脑勺冲着贺川行。
“穿鞋踩沙发也太没有规矩了,林山止。”
林山止依旧不理。
贺川行承认他紧张起来了,但往往这个时候,林山止是忍不住的那个。
“我头发少……又不是我的错。”
他一开口,贺川行也变得直率:“没说是你的错。”
林山止抓着辫子,将发尾的头绳撸了下来:“发量、发色、性格,都不是我想要的。”
贺川行看着他手上的创口贴,心疼地低下头,上下两片唇在打架,含糊地说道:“但我已经习惯这样的你了。”
林山止先是一愣,旋即就坐到贺川行身边,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在跟我表白吗,贺川行?”
“没有!”贺川行马上拉开距离。
“那你接受我的表白吧。”
“不接受。”贺川行霍然站起,又坐下,表情很着急,“你家里……”
“你不接受我的表白我就不告诉你。”
贺川行瞪大眼睛。
林山止又重复了一遍。
贺川行有气没处撒,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能告诉逢景就不能告诉我?”
“因为我做了对不起逢景的事,可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林山止语气诚恳,隐约透出些悲凉。
“所以在你眼里,不辞而别和消失的那九年,都是我活该受的吗?”
“贺川行,我……”
“咚咚咚”。
“林哥,贺哥,你们和好了吗?”楚和英壮着胆子问道。
“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的。”林山止苦笑。
两人一同站起,林山止走时带上了逢景的小挎包,纵是口渴,也没有喝那杯茶。
其实喝了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只是决定已做,即便是喝下一壶茶,也不是最想喝时的温度了。
林山止选的赌桌就是有老千那桌,楚和英开赌之前,林山止给了他一条项链。
“林哥,这个好像信号干扰器。”
“把‘好像’去掉,它就是干扰器。”林山止笑了笑,“不过不是信号干扰器,是磁场干扰器。”
楚和英疑惑道:“干扰磁场干什么?”
林山止朝上一指:“转运。”
楚和英眨眨眼,在相信林山止这项挑战中仅用了0.01秒!
“林哥,你考虑得真周到!我去了!”
“交给你了。”
贺川行再次感叹林山止的忽悠技术,拿耳塞把耳朵堵上。
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几人在“红”“黑”“大”“小”“奇”“偶”的吵闹声中度过,楚和英在一帮肥壮的大人堆里,跟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偶尔失意,偶尔振奋,遇到耍赖的人就跟他们一起骂,不过他不会骂人,骂的最难听的也就只有“不要脸”这一个词。
林山止眼看着老千脸色越来越黑,自己脸上的笑意是愈来愈盛,心道:“老狐狸,在我的干扰器面前,你就是跳段踢踏舞出来,也不可能再控制转盘.球动一毫米。”
很快,老千破产,周围全是看笑话的人,有几个人可怜他,在他的桶里丢了几个筹码,跟他说:“买碗脑花补补脑。”
老千把筹码全都倒了出去,破口大骂:“去你奶奶的补脑!老子这就去换钱,tmlgb的,你们给老子等着!”
楚和英紧紧捂着耳朵,生气道:“真没素质!输了就输了,骂什么人呢!还骂的这么难听,不要脸。”
此时,楚和英已经赚到一万九千多的筹码,不仅是场上最富有的大神,更是众多人的眼中钉,林山止和贺川行密切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旦有人敢对楚和英动手,他们必让这帮胖子吃不了兜着走。
两场赌局结束,老千回来了。
“!”逢景倒吸一口凉气,腿软得差点没站稳。
老千半边脑袋都塌了下去,绑带外还有几根呲出来的手术缝合线,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针孔,一边流血一边流药。
他摇摇晃晃地挤上牌桌,把一桶沉甸甸的筹码往桌上一放,磨牙凿齿地说道:“来啊!下注!”
美女荷官见怪不怪,微笑着提醒道:“先生,用器官换取筹码,需在房间内休息一个小时以上等待药物吸收,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管你m呢?老子就要现在赌!你又不是护士,你懂个屁!”老千态度十分恶劣。
“你怎么说话呢!荷官好心提醒你,你还骂人家!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楚和英替荷官打抱不平。
周围人立马跟着起哄,林山止听着心烦,走到贺川行身后躲着。
现在贺川行身后有两个人了。
老千一张嘴是骂完你的骂你的,骂完你的骂你的,根本停不下来,不过这张赌桌上恰好有两个骁勇善战的大妈,大嗓门一开,瞬间碾压全场,把楚和英吓得抱桶就跑。
“贺哥救命!我耳朵要聋了!”
贺川行也没说安慰的话,只是朝身后看了一眼,楚和英当即加入后面的小部队。
贺川行就像一只老母鸡,用他宽大的臂膀为小鸡们遮风挡雨。
“这tm是赌场!卧槽!卧——槽!他大爷的!你们这帮好事的畜生!还赌不赌?!还赌不赌!!!”
老千喊完这句话,嘎巴一下就倒了,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人群轰然炸开,荷官尖叫着第一个跑了出去。
贺川行转身道:“快走。”
然后,他拉着林山止,林山止拉着楚和英,楚和英拉着逢景,四人回窝。
哦我甜甜的小情侣,哦我体贴的逢景宝宝,哦我可爱的小楚宝宝。[猫爪][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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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贝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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