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许子衿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那不然呢?这也没其他的了啊。”

“我不去。”

元景恪果然如她想象中那般决绝。

许子衿哄道:“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个比赛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替你送钱来了。再说了,你走都走到这儿了,现在打道回府,岂不是很浪费时间?”

元景恪看着告示,语气沉道:“胡闹,我怎么能参加这种比赛,元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要被我丢光了。”

“能挣钱就行,面子值几个钱啊?”

见他不说话,许子衿乘胜追击:“难不成……你是怕了?觉得自己相貌平平,无法博得头筹?”

元景恪叉腰冷笑了一声:“真是笑话,放眼整个金鹊镇,流风回雪如我这般的,任你也找不出第二个。”

许子衿见有戏,又继续说道:“这就对了,上天赋予你的美貌也是挣钱的手段,大家都是商人,挣钱有什么丢脸的。”

说完,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就往会场中央走。

大赛以抽签的形式进行,抽到哪号签,选手便轮流上去,这只是初赛,只考虑容貌,不考量才艺。每个人只是走到台上,前后左右转一圈,走个过场就行。

在还没有轮到他们之前,许子衿暂且在台下观望了一下台上的选手。

连着看了好几个,都是单拎出来还算眉清目秀,但跟旁边的光芒四射的元景恪一对比,都只是渣渣。

“第一百零五号选手,元景恪。”

许子衿赶紧推了推身旁人,示意他上场。

但元景恪的脚掌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不去?那我可随便拉个男的去了。时候“元景恪”这个名字,被更多的人所知道,可就不一定是你这张脸了。我看那个尖嘴猴腮的就不错,或者选那边那个贼眉鼠眼的?”

“你!”

“好好好,那给你挑一个其貌不扬的。”

许子衿绕过他,作势就往人群中走去,果然还没走出半步远,就被他拉了回来。

台上的司仪已经报了第二遍他的名字,依旧没有人上去,观众们纷纷开始四下张望,窃窃私语。

“这个元景恪,难道是元家那位少爷?”

“不能吧?元家可是当地首富,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比赛?”

“诶,这位兄台,什么叫‘这种比赛?’这种比赛怎么了?人家有钱又貌美,怎么就不能出来玩玩了?”

“这么久了也没人上来,该不会这位少爷相貌丑陋,面目可憎,临时怯场了吧?”

元景恪咬牙切齿道:“我去。”

在司仪马上就要宣布此人弃权时,从高台右边款款走上来一个男子。

他身形修长,着一身月白锦袍,腰束玉带,更显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斜眉入鬓,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气质高雅,神态自然松弛但不失矜贵,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元景恪走到高台中央站定,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齐齐聚焦在他的身上。

许子衿望了望周围,四周的人仿佛都被定格住了,她心中还有些纳闷:怎么,难道这个时代不吃他这一款的颜值?

还不待她细想,紧接着,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这这!这生得也太好看了些!”

“他要是女子,我掷千金要娶她回家!”

“……”

在场的女子们个个面泛红晕,用手中的丝帕捂嘴浅笑,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元景恪,仿佛生怕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

参赛的男子们都瞪大了眼睛,有人难以置信,有人原本自信满满但看清元景恪的容貌后瞬间垂头丧气,有的则是自愧不如地赶紧离开现场。

赞叹之声此起彼伏,许子衿站在台下,眼中满是兴奋,这比赛的奖金看来是非她莫属了。

元景恪面无表情地站在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下兴高采烈的许子衿。

她正朝着自己挥手,脸上的笑容如同早春初阳,温暖而明亮。在她极富感染力的表情之下,他也不自觉地抬了抬嘴角。

等比赛完全结束,两个人往回走时,已经到了晌午。

许子衿一路上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但发现他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于是她便打破沉默,率先开口:“众星捧月的感觉怎么样啊?”

元景恪淡淡地回答:“也就那样。”

许子衿撇了撇嘴:“是吗?我怎么看你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又不是因为在台上被众星捧月才高兴。”

许子衿转念一想,像他这种身份和脾性,从小到大应该都是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

她还没告诉他比赛有奖金的事情,他应该还不知情,就算知道,他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钱这么喜形于色。

她实在想不通,索性问道:“那你是因为什么高兴?”

被她这么一问,元景恪突然发现连自己也答不上来。

看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睛,刚刚那张如太阳般温暖耀眼的笑脸又浮现在他脑中。

心跳毫无征兆地加快,他移开目光,随意答道:“……因为天气好啊。”

两人一路闲聊,并肩回到府上,一踏进元府的大门,元景恪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立刻收敛起笑容,连饭也来不及吃便去了账房。

许子衿刚打算走,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折身回去来到正厅。

正厅已经布置成了灵堂,房梁上到处都悬挂着巨大的白色幔帐,从房顶垂落,如同厚重的霜雪,整个空间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灵堂中央放置着一口楠木棺材,许子衿在面前的垫子上跪下,诚心诚意地拜了三拜,她今天为了诱骗元景恪去参赛,提到了他的这位姨娘,总觉得有些不敬,于是过来拜一拜,道个歉。

等她拜完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好对着牌位,那牌位上瘦金体写着“爱妾赵氏之灵位”。

妾?

看这丧事的操办规模,许子衿想当然地以以为是她是元慎的正室。

一个小妾去世居然也搞得这么隆重,看来元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财大气粗,挥金如土。

许子衿站起身边往府外走,边走边试图理清元景恪的身世。

听说这府上还有位与元慎断绝了父子关系的大少爷,那如此说来,元景恪应该排第二。那按正常结婚生子的顺序来说,他的亲生母亲都未必是元慎的发妻,更别提这位赵姨娘了。

“喂!你,过来!”

四周有奔丧的宾客来来往往,园府的奴仆们忙上忙下,许子衿完全没听到有人在叫她。

“说你呢!”

直到前面的丫鬟伸手拦住她,向她示意,许子衿这才转过身去。不远处有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丫头正抱着一篓子衣服向她招手。

许子衿正思索着是不是元景恪又派下人给她传话了,一脸疑惑地走过去,那丫鬟见她磨磨蹭蹭的,于是便加快两步走过来,还不等她说话,便直接把那一篓子衣服塞她怀中。

“你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了,顺便送到竹园里来。”

许子衿正想辩解自己不是这府上的奴仆,那丫鬟又接着说道:“噢,对了,一定要去后山的那条小溪里面洗,夫人只穿那溪水洗过的衣服。”

“夫人?哪位夫人?”

许子衿心下一惊,元慎到底有几房老婆,啊!

“还有哪个夫人?赵姨娘没了,当然就属我们柳夫人最大了。”

许子衿把脏衣篓又塞回她手里,礼貌回道:“这位姐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并非是元府的奴仆,我只是顺路陪你们少爷回来的。”

那丫鬟没有接,只是双手环胸,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我们少爷的未婚妻嘛,是我们未来的少夫人,那我们夫人也就是你未来的婆婆,她吩咐自己的未来儿媳洗个衣服,少夫人不会不从吧?”

她说话时趾高气扬的,一副主子做派。

许子衿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经骂了她一万句。

这分明就是刁难她,这么大一个府,是没有洗衣服的婢女吗?竟然还把衣服送到这儿来让她洗。若是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早就把这筐衣服先砸在她脸上了。

许子衿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冲动,她还不知道这她口中这位“夫人”是什么来头,万一运气不好,碰到像贺知礼那样蛮不讲理还仗势欺人的人,恐怕又要惹上麻烦。

还是等见到元景恪,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好,我过会儿就去。”许子衿只得默默拿那筐脏衣服,咬牙切齿道。

“夫人吩咐了,让你现在就去,她还等着穿呢,你若是不知道后山小溪怎么走,我现在可以给你带路。”

许子衿拉着她往元景恪的院子走:“天气这么冷,你还特地跑过来跟我说,真是辛苦了,不如先进屋去喝杯茶,小坐一会儿再走?”

许子衿压根就不想去洗什么衣服,这么冷的天,别说洗这么一大筐衣服,光是碰一会儿冷水估计都要感染风寒。

更别提原身这副病殃殃的身子了,搞不好小命都要玩完儿。

许子衿带那婢女进屋,请她坐下,又给她倒了茶。

本来想闲聊几句,赶紧把她打发走了,但没想到那丫鬟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一直催着她出门洗衣服。

许子衿怨气满腹地端着那一筐脏衣服出门,走出几步就刚好遇到元景恪。

元景恪的目光瞥到她手中的脏衣篓,调笑道:“哟,这是去洗衣服?我们的合约里好像没有这一条,这工钱该怎么算呢?”

许子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托你的福,给你那位柳姨娘洗。”

元景恪听她这么说,眉头一皱,但也不做多言,给她让了路:“去吧,工钱按府上普通奴仆的两倍结给你。”

许子衿轻哼一声,端着那脏衣篓噔噔噔地走了。

元景恪的眸子暗下来,阴沉着脸推门而入,只见一个婢女正翘着二郎腿,背对着他,坐在那儿喝茶。

那婢女以为是许子衿又回来了,极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没去?”

元景恪冷声开口:“你想让我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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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枝金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