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平常时候,裴棠一定会觉得覃年的笑容是灿烂的,但是现下,他只觉得背后升起了一丝寒意。
“我就是闹着玩的。”裴棠双眼一亮,若无其事地说。
覃年心里早就先入为主,任凭裴棠如何狡辩,都不能动摇他此刻的念头,他背对着裴棠切牛肉,刀工细致,“厨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就等着吃就好了。”
“……”
覃年狐疑地转身,发现后边已经没人了。
裴棠蹲在沙发旁边撸茶雀,茶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趴在地上打哈欠,裴棠正说跟它唠两句,茶雀已经闭上眼睛自动屏蔽他了。
“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裴棠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小蛋糕在手里啃,他站在覃年的旁边,盯着覃年备菜。覃年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原来你喜欢吃热量高的食物啊。”
“嗯哼。”裴棠不置可否。
“热量高的食物好啊。”覃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紧不慢地开口,“长点肉抱着也舒服,不然太瘦了跟只细狗一样,硌得慌。”
“说谁细狗呢!”裴棠炸了毛,用极快的手速在覃年的脸上抹了两条奶油痕迹,颇为得意地冲着覃年挑眉:“怎么样?怕了没?”
覃年放下手里的刀,朝着裴棠俯身而来,他弯下腰,微微低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刚刚被奶油抹了的脸颊:“裴叔叔啊,你给我弄上去的,是不是应该给我弄下来啊。”
“唔——我看看。”裴棠装作一本正经地捏起覃年的下巴,眯起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研究什么物品一样,最后得出结论:“我觉得你这副样子挺帅的,擦了就太可惜了……”
覃年期待的眼神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他伸出手打算自己去擦脸上的奶油,手刚到半空中就被裴棠握住了,裴棠用另外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压,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然后伸出舌头舔去了他脸上的奶油。
动作很轻,触感湿热,让人血脉偾张。
覃年压抑着心底的浪潮,握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直到裴棠放开他,他都还没从刚刚的情景中找回神智。裴棠拍了拍他的肩,提醒说:“小年啊,我饿了。”
“家里有电磁炉吗?”覃年问。
裴棠脑子飞速运转,“嗯……似乎没有。”
“那你等我一下,我下楼去买。”覃年将围裙解开。
“不,不用。”裴棠说,“我下楼去买就成。”
裴棠驱车前往最近的商场,找到了电器区域,通过他精挑细选,选中了一款实用的电磁炉。就在他结账的时候,他碰到了祁河,而且还和杨子熙在一起。
祁河见到裴棠的时候,脸色一怔,冷静下来,嘴角勾出笑意:“小棠?真巧啊!”
裴棠的目光越过祁河,落在了他旁边的杨子熙身上:“确实是巧啊,没想到能看到你们俩一起出来。”
祁河顺着裴棠的目光望去,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小棠,别误会啊,我和小熙可是清白的。”
“是啊,棠,我出来买菜正好遇到祁河,就一起逛了。”杨子熙手里推了个购物车,里面确实放着许多瓜果蔬菜,她问:“哎,棠,你买电磁炉不会是要做火锅吧?”
“你们就算真有什么,跟我也没关系啊。”裴棠将电磁炉放到收银台上,出示付款码:“猜得不错。”
“你做火锅?说实话我还没吃过你做的火锅呢,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能去尝尝?”杨子熙问。
“可以啊,只是做火锅的人可不是我。”裴棠解释说。
“啊?”杨子熙狐疑地看向祁河,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祁河当然能猜出是谁了,想到这里,他心照不宣地与裴棠对视一眼,很识趣地说:“小熙啊,小棠从今往后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
听祁河这么一说,杨子熙恍然大悟,惊呼:“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男的女的?”
裴棠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杨子熙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她问:“不会是你那个邻居吧?”此刻再去看裴棠脸上的表情,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杨子熙由衷地表示祝贺:“你们可得长长久久啊,我们就不去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裴棠进门的时候,覃年抱着手臂靠在玄关的鞋柜上,神情萧索,面若寒霜。
“哟,怎么这副表情呢?看看,电磁炉买回来了。”裴棠将手里提的电磁炉放下。
覃年蹙眉:“你去买个电磁炉怎么买了五十六分钟?最近的商场也就十分钟吧?来回不过二十分钟,外加买的时间,就算你二十分钟,加起来也不过才四十分钟,多余的十六分钟你在干嘛?”
“……”
“多余的十六分钟破案去了。”裴棠绕过覃年进了浴室,洗了个手。
直觉告诉覃年不简单,他来到裴棠身后,低头闻了闻裴棠身上的味道。
“你以为你是茶雀啊!闻什么呢!”
裴棠洗完手,将湿答答的手对着裴棠弹了弹。
“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劲。”覃年得出结论,“我老觉得在哪里闻到过。”
这话说得,让裴棠莫名心虚,“别想了,赶紧吃火锅吧,饿死了。”
“锅底都弄好了,往电磁炉上一放就可以吃了。”覃年把新买的电磁炉拆开,放在桌子上,拉了排插,将锅端到电磁炉上,心里却还在思考裴棠身上的味道暗藏猫腻。
裴棠去厨房将备好的菜类、肉类端出来,又特意从酒柜里挑了一瓶酒,坐下后见覃年心不在焉的,提醒说:“赶紧吃吧,别想了。”
谁知,覃年却在此时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搁,“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见了你前妻!不对,不止你前妻,还有祁河!”
“你可以啊,这都能闻出来。”裴棠边说边给覃年夹了一块肥牛,“倒点香油吗?”
“你别打岔!裴棠,可以的人是你不是我啊,出去买个电磁炉的功夫,又是约前妻,又是约备胎的。”
“什么备胎啊,人家祁河是我兄弟,再说了,我们只是刚好遇到了。”裴棠强调说。
“他看你那眼神都拉丝了,哪有兄弟这么看人的?”覃年说着,还模仿起了祁河看裴棠的样子,生怕裴棠不信他。
裴棠看着覃年模仿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祁河哪有你好看啊,你模仿不了他,你底子太好了。”
“这用得着你说。”覃年矜贵地“哼”了一声,将山药、鱼丸都下到了锅里。
不料,电磁炉的火力开大了,溅出来的汤水滴到了裴棠的白色袖子上。
“哎呀,赶紧洗洗。”覃年忙把火关了,拉着裴棠就往浴室跑,边跑边说:“这油渍得赶紧洗,不然时间久了就洗不掉了。”
裴棠的袖子被覃年强行拽到了洗手台上,“怎么?你给我洗啊?”
“咱俩谁跟谁啊,我洗就我洗呗。”覃年将用水冲洗油渍,往油渍上抹了洗衣液,然后熟练地用手给他搓洗,油渍很快便被白色的小泡泡掩盖了。
油渍的位置在手肘处,裴棠只有别着身子才能让水冲到地方,但这个姿势实在难受。
覃年似乎也看出了端倪:“裴叔叔,要不你把外面的这件衣服给脱了吧,反正洗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还容易感冒,不如换一身衣服。”
“行。”
裴棠听劝,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丢给覃年:“小年子,记得给朕洗了。”
“得嘞。”
在裴棠要转身的一刹那,覃年突然使坏,拿下花洒,对着裴棠就是一顿滋。
裴棠整个人被水浇湿透,他破罐子破摔地把门一关,大步走上前,扑上去抢覃年手里的花洒。
“给我!”
“不给!”
裴棠也不是吃素的,在覃年单手的情况下,一把将他撂倒,摔得覃年生疼。
“裴叔叔啊,你下手好重啊。”
而花洒脱手的瞬间,水流失去方向,将覃年也淋成了落汤鸡,如此两人都湿透了。
裴棠低头看着被他摔地上的覃年,难免有些心疼,他把手伸向他,眸色波光粼粼:“叔叔拉你起来。”
覃年亦伸出手,将他的手握住了。
下一秒,裴棠感到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拽,浴室地滑,一个踉跄便被覃年成功拉了下去。
原以为会摔个惨不忍睹,睁眼时却毫发无伤。
“我才舍不得摔到你。”
覃年闭上双眸,轻轻地靠近了裴棠,沿着他的额头,吻上了他的唇。
裴棠坐起来,一只手环绕住覃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沿着覃年的腹肌往下探去。
覃年的眉头拧紧了,发出一声闷哼,唇齿间微微喘着气。
裴棠用舌头撬开覃年的贝齿,长驱直入,他几乎能感觉到覃年的身子在战栗。
这种轻微的战栗感更加勾起了裴棠的野趣,他用指腹来回摩擦,高强度的刺激让覃年根本忍受不了,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去,却被裴棠给强行按住了。
“先别动,一会儿就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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