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鸢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两个人影在门内张望。
“爸妈，你们怎么在门口等？”
“我和你妈在门口看看风景，O(∩_∩)O哈哈~”
“那你们看吧，我回房间了。”
做完试卷洗了澡，北鸢深吸两口气，第一次拨通了陈邧渡的电话。
“你好。”看着画面里的人，似乎也是才洗了澡，发尾微湿，穿着黑色V领睡衣，有明显训练痕迹的胸口让人难以忽视。
“晚上好。”
“没有什么替代品，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如果你介意的话，我还是要说清楚。”北鸢开门见山。
“是吗？你看不到自己看我的眼神对吧。”陈邧渡语气不算友好。
“什么？”
“我，就是要做哥哥的替代品才出生的。我的腺体也是移植他的，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陈邧渡突如其来地说出隐秘，让北鸢有些猝不及防。
“不是的，你别误会。”北鸢有些着急。
“我说了你会不相信吗？”
“你说吧。”
“我从出生有记忆开始就做一个梦，梦里的我有一个爱人，我们在一个小村庄相遇，养我的阿嬷救了他。后来在军队里我们又相遇了，他总是帮我，还把很重要的东西让给我。我们渐渐相爱，但是因为一些原因，他被抓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救他，我就因为伤太重去世了。这个梦对我很重要，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它的人。我在教室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他。不是什么替代品，你就是他。”北鸢像在说一个荒诞的梦。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梦就是为了遇见我吗？”陈邧渡没有探究这个梦的真实性。
“可...可以这么说吧。”
“我知道了，不过我不是他，以后你会明白的。”
“嗯？”
“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好，你也是。”
陈邧渡等北鸢挂断电话。
他不在意梦的真假，反正以后这个“他”只能是陈邧渡。
就算是替代品，他也一直是最好的那个。
通话结束后北鸢在床上辗转反侧，陈邧渡说哥哥的代替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还没成年就移植了腺体？
一夜难眠，第二天早上北鸢盯着两坨黑眼圈下楼。
“宝贝没休息好吗？”向柔把喝粥的勺子放下问她。
“没事，爸妈早。”
“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吗？不用那么辛苦，成绩差不多就行了。”北庭宇把热牛奶递给女儿。
“我要去医学院可不能差不多呢爸爸。”
“爸妈你们知道幼儿移植腺体的案例吗？”北鸢又说。
“幼儿？危险系数太大，哪会有家长那么狠心。”向柔回答女儿。
“我一个同学他好像换了自己哥哥的腺体。”
“血亲之间排异反应会小很多，只是很难有家长这样做。”
“好吧，爸爸。”北鸢放下杯子打算起身。
“就只喝一杯牛奶吗？”向柔问女儿。
“没什么胃口。”
“那我叫张姨给你煲点汤，你想吃就喝点。”
“好的，妈妈”
“想去海边玩吗，我和爸爸有几天时间可以陪你。”
“好，那我清清作业。”
假期最后几天，北鸢和父母飞到北海度过。
海鲜很好吃，景色也很好，就是人有些多。
傍晚在海边闲逛，向柔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袅袅你看这张好漂亮。”
向柔把照片传给女儿，就和老公拍照去了。
向柔一个人坐在沙滩上，有人过来搭讪。
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她和北鸢交换了联系方式，把合照发给她。
北鸢发了一条动态，一张是妈妈拍的她，一张是刚才的合照。
“大海很漂亮。”
【图片】【图片】
不一会就有人在下面评论。
陶颖：鸢鸢你更漂亮！【飞吻】
季阳：玩的开心【玫瑰】
周林：记得带特产【微笑】
李小燕：哇，第一次看你穿裙子耶，美美嘟！
连环骚扰加上联系方式的宋齐风：她是谁？记得我们的比赛
……
当初为了加陈邧渡的联系方式，北鸢加了很多人。看着同学们的评论，她关上手机。
不一会儿又收到谢驰誉的消息：适当外出有助于放松心情～
没有陈邧渡的，她有些后悔，想要删掉动态。
会不会太刻意了？算了，就这样吧。
“袅袅，回去了！”
“好。”
回到酒店吃完饭，北鸢看了一会儿题集就去院里游泳。
在水里总是有种物理意义上的宁静。
游了几个来回，手环发出视频提醒。
陈邧渡？
北鸢游到阶梯上，找到支撑后接通视频。
“晚上好。”
“你在游泳？”
因为游完就会马上去洗澡，北鸢把头发半扎，在比基尼外套了一件白色罩衫就下水了。
陈邧渡看见北鸢还在滴水的头发以及半透的上衣，他偏了下头。
“是的，现在还在泳池台阶上呢。”
北鸢看出陈邧渡的不自然，一时觉得好玩。毕竟只是个17岁的少年，没有前世那样刀光血影里拼出的压迫感。
“祝你玩得开心。”
“好，你的假期开心吗？”
北鸢起身走向岸边的躺椅，画面里一闪而过的修长双腿。
“还可以，你和谁去的北海呢？”
“和父母，下午的合照是一个偶遇的女孩子。”
“好，那学校见。”
“学校见。”
北鸢并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去的是北海。她太了解这个人，控制欲和占有欲让他习惯调查清楚自己的每一秒动向。
她疑惑的是，为什么现在的陈邧渡会查她。而且还故意让自己知道。
他不介意信息素的事情了？
愉快的假期总是短暂，转眼北鸢又要背着书包去上学。
“能不能再来一次秋游，我怀疑之前都是我做的梦。”
“我赞同。”李小燕和陶颖抱头痛哭。
“以后周末只能休息一天，天大的坏消息。”周林说道。
“我家新开了一家密室，沉浸式的那种，你们要不要玩？”季阳看大家都垂头丧气，提出建议。
“没时间吧，玩倒是想玩。”陶颖对季阳说。
“明天不是有模拟考吗，考完不会布置作业的呀，我们明天去吧！”周林对大家说。
看着手机里宋齐风密密麻麻的消息，北鸢说：“周围有射击馆吗？”
“密室旁边就有一家，怎么了吗？”季阳回答北鸢。
“没事儿，一点私人恩怨。”
“那我们就明天去吧！陈邧渡你要一起吗？”众人看向姗姗来迟的陈邧渡，又转过来看陶颖，表情像在问：你叫他干嘛？？
“什么？”
“明天考完试去玩密室！”
“你们都去吗？”他问陶颖却在看北鸢。
“是呀，鸢鸢你去的吧？”
“嗯，去。”
“行，我也去。”
“拽什么拽！陶颖为什么突然叫他？”季阳不满道。
“祖宗，你再大声点，怎么不去他面前说。”周林把季阳推回座位。
“早上好。”
“…早上好。”
北鸢觉得陈邧渡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们明天晚上去，行吗？”
“行啊，地址发我。”
宋齐风回得很快。
“我考试完去找你？”
“不用了，到射击馆碰面吧。”
“行，听你的。”
周二是很常规的期中考试，也是北鸢到一中的第一次正式考试，她写的很仔细。
叮铃铃…
随着铃声响起，考试结束。
几人光速收好东西冲出教室。
“快快快！”
“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下宋齐风才能玩。”
“什么？！”众人被北鸢的一句话震在原地。
“就是上次秋游他说要和我比赛”
“鸢鸢你可别和他有什么联系，他这个人名声不好，说是还打老师。”陶颖凑近说。
“知道了，没什么事的，放心吧。”
“王叔。”车里顿时充斥着叽叽喳喳的“叔叔好”声。
陈邧渡在北鸢旁边座位。
他这个人在有其他人时总是过分安静，和北鸢独处时又有些咄咄逼人。
没多久车就开到目的地。
“小姐我一会儿来接你们。”
“好的王叔，我给你打电话。”
“北鸢！”宋齐风在对面招手。
“不是，他在高兴什么啊？不是来比赛的吗？”周林看着宋齐风咧着嘴笑的大牙不解。
“走吧，我和他早点比完早点去玩。”
“可以带上隔音耳罩。”工作人员指导北鸢的动作。
“没关系。”
砰砰砰
“十环”
“十环”
“十环”
随着机械音响起，北鸢率先结束射击。
“你学过射击？”摘下耳罩的宋齐风走过来。
“算是吧。”她的射击都是在战场上学的。
“我去，北鸢这么厉害！她是狙击手吗？”李小燕激动地鼓起掌。
“牛啊…”
“好了，我们的比赛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找我比。”
北鸢放下东西转身离开。
“我…我不是要和你比赛，我其实是想见你，给你发的消息都没回…”
“你喜欢我？”
“是…是！我觉得你很漂亮！性格也…很好！”
“我有喜欢的人了。”
北鸢不再回头，只留下一排石化的人。
“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宋齐风朝北鸢的背影大喊。
周林几人给宋齐风竖大拇指，然后跟着出去了，剩下一个面露青色的陈邧渡。
“你什么眼神看我？”如果眼刀能杀人的话，宋齐风已经被陈邧渡当场凌迟了。
“别打她的主意。”留下一句话陈邧渡也转身离去。
“ber，你谁啊，关你什么事？长得帅了不起啊？”宋齐风一个人在原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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