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北鸢父母和王叔一起匆匆赶来。
王叔进门就很焦急地询问她有没有伤到哪里,十分愧疚且气愤地说要去把那个混蛋锤废。
“我昨天就应该坚持去接小姐,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实在是对不起...”随着低下的头王叔也声若蚊蝇。
“好了,王叔,我没事的,不是你的原因,该说对不起的也不是你。”
向柔进门就在她身上检查来检查去“没有那里受伤吧宝贝,我们一定要让那个流氓付出代价!”
北庭宇平时不动声色的脸也出现恼意,“ 一会儿我们就去警局!他敢..."看到角落里的陈邧渡,到嘴边的话又转了转,“法律一定会让他得到惩罚!”
“爸妈,王叔,这是陈邧渡,我们班数学课代表,就是他救了我。 ”北鸢介绍起隐在角落里但没人能忽视的陈邧渡。
“叔叔阿姨们,我叫陈邧渡。”说完他又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省去冗杂的客套,他觉得北鸢家人更想听到的是后者。
之后就开始道别好让他们有相处空间,“那我就先离开了,这是我的号码,之后如果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务必联系我。”
北鸢接过写有陈邧渡号码的便利贴,“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才是。 ”
然后她爸妈送陈邧渡出去,讲着等北鸢好了,一定要设宴感谢他之类的话。
等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北鸢爸妈才说:“违法攻击Omega,他可不是关一段时间就能出来的,我们去找医生鉴定伤情,立马起诉他!”
“爸妈,就不要和学校说这件事了,只说我和小偷打斗导致受伤可以吗?”
“好好,按你说的做,我这就去给彭老师打电话。”北妈拿出手机走向病房外,接着北爸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房间里只剩下王叔和北鸢。
王叔走到北鸢右手边的位置坐下,眉头紧皱的他开口,“小姐...我...”
"真的没事王叔,我都把他打趴下了不是吗,只是没想到那个混蛋带了麻醉枪!"
“那以后不管多晚都让我去接小姐吧,不要怕麻烦我,多亏夫人和先生我才有钱供孩子上大学,所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是我没做好,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好~不说这些了。”北鸢安抚地拍拍王叔手背。
没一会儿北妈先回来了,“我给你向彭老师请了两天假,我和你爸也在家陪你,好吗宝贝?”
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北鸢说:“好,我没事妈妈,不要太担心。”
“什么没事!问了医生再说!”北妈摸摸她的头。
北爸回到房间,说除了麻醉枪和一些轻微擦碰外没有受其他伤。
“只是那一针刚好在腺体周围,医生说有可能会对腺体产生伤害,具体的得到时候复查。”
听到丈夫这样说,向柔更生气了:“真是混蛋,该死的他等着坐牢吧!”
北鸢在家待了两天,准确来说是被爸妈守着喝了两天滋补炖品,终于到了复查的日子。
和父母一起走进医院,去到血液信息素科的路上,北鸢在想:“其实不太喜欢医院,最近倒是来得频繁。”
医生拍了片之后,北鸢坐在凳子上等先前的验血结果,摸出口袋里的那张便利贴,纸张有些皱了,陈邧渡的的电话号码清晰写在上面。
当然,北鸢对这串数字已经倒背如流了。号码也静静躺在自己的通讯列表里,只是一次都没拨过。摸挲着数字,北鸢总觉得鼻尖萦绕着陈邧渡的味道。
应该是自己的幻觉,目前的抑制剂效果,是没有信息素会溢出来的。
看到母亲拿着化验报告和自己招手,北鸢先她一步走过去。
“最新的化验结果是麻醉剂确实有影响腺体发育的迹象,无论是血液中的信息素还是腺体状态都有受创的表现,随着时间推移可能会有所好转,也可以借助手术,或者...”
"或者什么?"北鸢问道。
“或者成年之后,如果能找到匹配的alpha信息素,可以诱熟腺体,不用手术,风险也最小。”
北爸北妈看向北鸢,在这方面,他们一直不敢过多干预孩子。
“那不手术呢?”北鸢又问医生。
“不手术也有康复的几率,毕竟你年纪还小。”
“我有在考虑成年后做腺体变性手术,会有影响吗?”北鸢看向医生的胸牌。
“这个啊...这个倒是不会影响,只是腺体变性手术也是因人而异,需要成年后做相应的术前评估。”医生如是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那目前先不采取手术方案吧。”北鸢觉得Omega腺体发育迟缓并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于是医生看向北鸢父母,“医生,我们尊重孩子的选择。”
有了监护人的肯定,医生也不再多说什么。
走出医院,北鸢对父母鞠了一躬:“爸,妈,谢谢你们。”
“傻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些?”妈妈轻轻抱住她。
“你们在我12岁第一次提出腺体手术时,只是调查手术有没有危险,却从来没有责备过我。”北鸢在妈妈怀里回忆着。
北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从小就懂事,以前我和你妈妈因为工作忙没有给到你陪伴,已经对你很愧疚了,这些事情我们尊重你的选择,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
北鸢觉得这样的家人,可以给自己无尽的勇气。
等北鸢再回到学校上课,已经是星期三。
经过和家人的讨论,由北鸢先去学校询问陈邧渡周末是否有空,至于为什么不打电话,北鸢的理由是:打电话太不正式了,显得很没有诚意。
北父北母觉得女儿说得很对。
走进教室又是熟悉的人,“鸢鸢!你可想死我了!”话音刚落,陶颖已经窜到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呀,你没受伤吧,听说你和小偷打起来啦?!”几个平时相熟的同学也围了过来。
北鸢知道这肯定又是周林的锅,全班唯一的知情者,陈邧渡,就算天上下钻石他也不会和别人八卦这些。
“一点事儿没有,我三下五除二就给人撂倒了,太激动没站稳,自己把自己绊倒了,哈哈。”
话毕北鸢就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只留几人在身后感叹。
“哇,不愧是北鸢,做得和长得一样帅啊!”
“鸢鸢~那你教我两招呗,我也要给坏alpha拿下。”陶颖说着就来搂她脖子。
实在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从陶颖手下溜走,北鸢说:“女女授受不亲,想学?体育课先跟我跑十圈。”
“切~你怎么不说AO授受不亲啊,十圈?我看你是想谋害我然后继承我的试卷!”
“得,我先继承继承我自己的吧。”北鸢开始挑选桌上堆成山的卷子,把感兴趣的留下来,其余的留给垃圾桶继承。
“你又丢试卷?小心我告老师啊。”周林眼尖地看过来。
“关你什么事,我们家鸢鸢都会!”陶颖给他一个白眼。
“这些老师都讲过了吧?”北鸢边理边问。
“面上那两张是今天要讲的,反正你都会,大胆扔!”
自从陶颖在数学课上看到和老师对答如流的北鸢桌上放的是一张空白草稿纸时,对北鸢的称呼就变成“鸢鸢”,用她的话来说,聪明又好看就是她家的。
终于把“小山”推平,北鸢光明正大的看向陈邧渡的后颈,有抑制贴。
课间,在拒绝陶颖相约上厕所的邀请后,周围的座位上暂时只有她和陈邧渡,抬起手在他背上拍两下,赶在陈邧渡转过来之前开口到:“你和家人周末有时间吗,我爸妈想要设宴感谢你,当然,我也很感谢你。”
“他们没时间,不用客气了,换作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帮忙的。”陈邧渡拒绝的很干脆。
“那你有时间吗?”北鸢不死心,“不想太正式也可以在家里,你不用有压力,就当我感谢你好不好?”
想着同学马上回来了,北鸢一不做二不休,两根手指抓着陈邧渡的校服袖子,“求求你了,我的救命恩人。”
对方愣了两秒钟后转身回去,在北鸢看见陶颖踏进教室门时,也看见陈邧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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