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语迟美滋滋地看着尹霄阳英俊潇洒气宇不凡的侧脸,心中暗喜,觉得自己抱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大腿。
不得不说,仙羽峰不愧是仙门顶流,就是气派。几个弟子出门抓个邪祟便坐这么豪华的飞车,飞上一个时辰就要耗费几块上品灵石,这种用于享受的铺张浪费,实在是深得岑语迟之心。师兄当家,就是大气!
可是上了车之后岑语迟才发现,驱动飞车行进的竟然不是灵石,而是慕临渊。
慕临渊率先走上飞车,坐到了最里面中间的位置,而后便闭上眼睛,驱使法力于周身流转,为飞车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用以飞行。
真的是,太强了。
岑语迟小心地打量起几人的服饰,他这个时候才发现,车里竟是人才济济。
尹霄阳和其他几人所穿的便是仙羽峰的门派服饰,每只袖上均绣有六只仙鹤,代表十二仙羽。这套服饰有四种颜色,分别代表仙羽峰主修的四个方向,也可以说是四个字诀——凌定生焱。且根据修为的高低,在花纹装饰上也有着些许的差异。
凌字诀自是主修剑法,属性为金,为仙门中最为正统的修习,也是仙羽峰入门弟子的必修之课。尹霄阳身上的这件主体为白色,便是凌字诀的服饰。众所周知,仙羽峰以凌云剑法独步天下,弟子入门皆要在凌字诀初习一段时间,而后再根据个人素质划分字诀,只有最为出色的弟子才能留在凌字诀,继续接受峰主的传授。
定字诀多在修习身法之术,属性为水,服装主体为黑色;生字诀主修药理,属性为木,服饰为青绿色;焱字诀主修炼器之术,属性为火、土,服饰主体为红色。
岑语迟之前曾细细观察过尹霄阳衣服上的金色纹络,他的修为应是在六阶初期,已经算是很厉害的了。
具体有多厉害呢?这么说吧,岑语迟当初也就只达到了四阶到五阶的临界点而已,是平庸到只比最平庸强上一点的角色了。
俗话说得好,四阶的修士满地跑,大家都在这憋着,谁也过不了突破四阶的这个关口。而一旦到了五阶,修为便是质的飞跃,后面的修炼也是顺风顺水噌噌的往上涨,跨越六阶达到七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岑语迟的师兄慕临川,是整个仙羽峰乃至整个上阳大陆最为出色的修士,在尹霄阳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就和他差不多了。在岑语迟死前,慕临川便达到了七阶升八阶的突破点。
七阶到八阶也是一个大阶段,能够突破七阶的人便少之又少了,很多人只能止步于于此,而再往上便是一层比一层难登。
据岑语迟生前掌握的情况来说,仙羽峰主管各个字诀的几位首尊皆是八阶。仙羽峰峰主慕连,也就是他的师父是十阶。再往上,就是神仙般的境界了,而突破十阶的,自十二仙羽后只有慕清一人。
至于现在的情况岑语迟自是不太清楚,但无论怎样,尹霄阳在如此年纪能够达到这般境界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
想到这里岑语迟探了探自己的修为,不赔不赚,四阶。
说来也怪,岑语迟少时也算是独占天资,在同龄人都在一阶二阶努力的时候,便以飞快的速度达到了三阶,随后也是直追而上,与比自己大上两岁的慕临川一同达到了四阶。
所有人都觉得岑语迟是这一代最有前途的修士,可没想到,就在他正在突破四阶的关键时,却突发心疾险些送命,此后便因身体原因再无法在武学上有半分精进。
所以当他看到尹霄阳这种得天独厚的孩子,赞叹之余也还是有些羡慕的。
而自己附身的这位小仙友看得出也算是正经仙门走出来的修士,身法了得,只不过法力低微,想必这位修士原也是极具天赋的,但是没有受到好的引导,或者是半路出家,又或是半途而废,实在可惜。
那个生字诀女孩与定字诀青年都是七阶修士。而慕临渊就更厉害了,岑语迟算了一下,他今年刚好二十五岁,竟然已经达到了八阶,应该是上阳大陆最年轻的八阶修士了。
岑语迟环顾一周,原来尹霄阳这个“大腿”,也就是个蹭车的。
很好,大概整个仙羽峰这一代最厉害的年轻修士都在这里了,自己竟然和这么多青年才俊同乘,人生巅峰也不过如此。
那个定字诀的青年十分的和善健谈,几个人刚一坐好便对岑语迟说道:“我叫宿远,请问这位仙友怎么称呼?师从何人?”
这一下却给岑语迟问蒙了。
岑语迟重生后就遇到了一个尹霄阳,尹霄阳这种性格别扭的小屁孩自然不会主动问起自己姓名,而后便发生了这一系列棘手的事情,所以岑语迟到现在也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编一个合理的身份。他略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车里的几个人,发现除了慕临渊还在闭目养神之外,其余的都直直地盯着自己,似乎在等待他做出回应,包括尹霄阳。
求人不如求自己,岑语迟只好搬出过去出门在外常用的假身份,向宿远拱手一礼,道:“原来是宿仙长,我姓陈,无门无派,在此还要多谢各位仙长载我同乘。”
宿远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在这里我年龄最大,看你的样子应该和小渊、枝枝他们差不多,你就叫我宿大哥吧。”
岑语迟当即叫道:“宿大哥!”
那个女孩也朝岑语迟笑道:“我叫宫枝枝,你叫我枝枝就好。”
岑语迟嘿嘿一笑,略有些无赖道:“枝枝姐!”
宫枝枝本来和声细语的,听到这话两条细眉一蹙,嗔声说道:“你怎就知道我是姐姐?我才比尹师弟大两岁而已!”
说完,便将头一扭不再理他。
宿远爽朗地笑了起来,而后随口说道:“你姓陈?巧了,我有个师弟也姓陈,我看你,也有些眼熟……”
这时,车体突然颠簸一下,几人惊呼一声连忙扶稳,而后一起看向慕临渊。
只见慕临渊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宿远。
宿远被看得一头雾水,他疑惑地眨眨眼问道:“怎么了小渊,是不是累了?换我开一会?”
慕临渊皱了皱眉,说了句,“不必。”而后闭上眼睛继续运气,飞车再次恢复平稳向前行进。
宿远朝岑语迟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句:莫名其妙。而后问道:“对了陈兄弟,你方才在那农院时,是怎么看出来那男人有问题的?”
岑语迟皱了皱眉,沉声说道:“那人伪装得很好,我一开始也只是猜测。那设局者选择了一个天生木灵体的孩子,而后建了一座供奉着枯木的神庙,等待十年孕育出这个颠倒的空间。他要完成这样一个作品,为确保万无一失,就要有一个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引男孩入局。而尹……尹仙长在山脚下询问男孩生辰八字的时候,就连男孩的母亲也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个做舅舅的却一字不落地写了下来,这不合常理,十分可疑。所以我猜测,设局者有极大的可能是附身在男孩舅舅的身上,来引导了这一事件的发生。”岑语迟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摇了摇头。
“但是他为什么要写下那个生辰八字呢?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去找那个男孩?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不就全都暴露了吗……”
沉默了片刻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尹霄阳突然开口。
“因为他清楚,以我们二人的修为不足以破掉这个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而没有任何的办法。”
尹霄阳说完,看了看岑语迟胸前的伤,握紧了拳头说道:“那个男孩会死,你会死,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破局的办法。”
“尹师弟你怎么又来了,现在不是都没事了。”宫枝枝见尹霄阳又要钻牛角尖,急忙安慰道:“而且这不是有临渊师兄呢吗!临渊师兄在,什么都不用怕!”
岑语迟和宿远闻言同时低头捂嘴一阵猛咳。
宫枝枝似乎没明白这两人是什么意思,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宿远师兄你怎么也咳上了,用不用我给你看看?”
宿远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岑语迟看了一眼尹霄阳,只见他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然后抱着胳膊也闭眼靠在一边。
岑语迟又叹了一口气。尹霄阳和慕临渊互不顺眼连他都看出来了,这妹妹真是单纯得可以啊,想到这里岑语迟向宿远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对了临渊师兄、宿远师兄,咱们这次回去是不是应该先向峰主禀告此事。”宫枝枝说道。
宿远沉思着点点头,“嗯,这个颠倒空间,似乎和我们之前在凤遥镇遇到的是同一种东西。”
说到这个宫枝枝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她正色道:\"岑楼。\"
听到这两个字,慕临渊睁开了眼睛,尹霄阳似乎也攥了攥拳头。
“岑楼?”岑语迟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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