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星单薄的身体上是医院的一件宽大蓝白病号服,后颈处的腺体因为第一次发情期变得又红又肿,嵌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Omega的腺体平常与Alpha,Beta并无两样,只有在发情期才会肿胀,像是从草地上冒出的幼苗,渴望得到Alpha信息素的灌溉。
路西鸣坐在病床前,眼下是徐知星毫无防备的腺体,上面还散发着甜美的花香。
这是徐知星信息素的味道。
浓郁的百合花香混杂着数不清的鲜花味道。
徐知星因为哮喘过敏,家里从来不养花,就连平常礼物都不会给他送鲜花,但万万没想到他的信息素会是花香,浓郁到能够让路西鸣头晕目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花香。
此刻盯着那处红肿的腺体,路西鸣的心脏在胸腔里猛击,喉结微动,他克制地伸出手,指尖如蜻蜓点水般碰触着那处小小的腺体。
徐知星身体止不住抖了一下,发情期的腺体对于Omega而言,相当于第二个性.器.官。
他刚刚度过发情期,情热未完全消散,纵使对路西鸣十分熟悉,但他也毕竟是Alpha。这让他在生理上不由得产生一丝畏惧的恐慌。
“别怕。”
路西鸣指腹轻轻地按揉着肿胀的腺体,他常年打网球手上有一层薄茧,纵使动作很轻,也让徐知星感到微微的不适。
娇生惯养,从小到大干过最辛苦的事情就是十年如一日的练琴,皮肤细腻光滑,只是手指按了按能留下一道红色的指印,更不用说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了。
光是想想徐知星发情期时央求着自己标记他的模样,路西鸣身体就一股燥.热。
“西鸣?”
徐知星还全然不知路西鸣的想法,催促问,“还不咬吗?”
不断地按揉让徐知星虽然也很舒服,可是不是要临时标记吗?
路西鸣俯下身子,强烈的呼吸在鼻息之间缠绕。
徐知星感受到空气中薄荷的清冽味道。
甚至因为过分浓郁而有些刺鼻。
他刚想问是什么味道,突然意识到这是路西鸣的信息素。
薄荷味。
没分化第二性前无法闻到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路西鸣十五岁分化时徐知星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他们还在一张床上睡觉,半夜只觉得身体沉沉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压住,无法呼吸,等他睁开眼后才发现,路西鸣紧紧压在他的身上,浑身发烫,嘴唇焦急地在他后颈处寻找着什么,同时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西鸣?”
徐知星彼时还没分化,一头雾水还以为路西鸣发烧了。
在听到徐知星的声音后,路西鸣动作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沉默几秒后起身,坐在床边拉开和徐知星的距离。
“出去。”
“怎么了嘛?”徐知星还不知天高地厚地爬过来想要摸他的额头,却被路西鸣拍掉了手,极力压抑的声音从牙齿间蹦出来,“出去!”
徐知星从来没被路西鸣吼过,紧抿着嘴,伤心地垂下头。
见人半天还没动作,路西鸣只好强忍着易感期的占有欲和冲动,拦腰把人抱起,大步走到卧室门口,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时,反锁上门,把人关在外面。
一门之隔的路西鸣在两人从小一起睡觉的卧室里度过了他的第一次易感期。
再次打开门时,徐知星只知道房间里一片狼藉,后来路西鸣补偿了他很多新衣服,并且搬出卧室,去了对面睡。
所以直到今天,徐知星才清楚地闻到路西鸣信息素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和路西鸣阴郁冷漠的气质完全不符,但却让徐知星很喜欢。
他从小就喜欢薄荷的味道,甚至在第一次知道信息素的解释后,希望自己的信息素也能分化成薄荷味,但可惜天不遂愿,反倒是对薄荷味不怎么感兴趣的路西鸣拥有了这个味道。
徐知星回忆因为越来越浓的薄荷味被拉回现实。
“怎么还不标记啊”
路西鸣掌心包裹着腺体揉捏了两下,徐知星身体抖了抖,“别。”
“你快咬,不要按。”
路西鸣嘴角扬起,撤回手说:“今天不标记。”
“为什么?”
“你不在发情期,我标记你,你会很难受。”
“为什么?”
徐知星文化课成绩一般,技能点都点在了钢琴上,尤其是高中讲ABO的生理课时,他刚好重病休学,完美错过。又因为分化晚,对ABO生理了解只停留在最基础的发情期易感期标记等几个大众熟知的字样。
路西鸣解释说:“你之前从来没有被标记过,第一次接受Alpha标记最好是在发情期,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你现在已经度过了发情期,我如果标记你,你是体会不到快感的,只会觉得很疼。”
徐知星的关注点在最后两个字,畏惧地问:“很疼吗?”
“第一次都会有点疼,发情期疼痛感会减少几分。以后多标记几次习惯就好了。”路西鸣说话时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好。”徐知星静静听完科普,撑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又问:“那你标记我,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同一个Omega三次,且中间没有标记过其他Omega,那么Alpha同样会对临时标记的Omega产生依赖,并且失去对其他Omega的兴趣。
因此很多Alpha就算累计标记了一个Omega三次,也会在中间穿插着标记其他Omega,不至于让自己被束缚。
但路西鸣心甘情愿接受这种束缚。
“没有影响。”
“那就好。”徐知星点点头,“我还担心对你身体有什么伤害呢。”
路西鸣低眉看向徐知星,重复一遍说:“不会有伤害。”
徐知星和路西鸣今年暑假结束后都会去美国上大学,两人在费城念书,一个在柯蒂斯音乐学院,一个在宾夕法尼亚大学,两所学校距离相近,因此住在一起。之前路西鸣在去美国参加网球比赛时,先去了一次公寓,拿到了钥匙,置办了简单的家具。
“两个人在国外好好的,别吵架,有事给家里打电话知道吗?”林芳和徐明军将他们俩送到机场,不放心叮嘱说:“下飞机了打电话,到了把公寓地址发我们。”
“知道。”徐知星眼圈泛红,从他爸手里接过行李箱,这还是他第一次要和父母分开这么久,心中充满了不舍。
路西鸣则显得镇定许多,和林芳徐明军说:“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会照顾好星星的。”
“你也照顾好自己。”林芳把手中的外套递给路西鸣,关心地说:“飞机上冷,别感冒了,缺钱就跟家里说,在外面别怕花钱。”
四人依依不舍地分别许久,徐知星和路西鸣最终还是在机场催促的广播声中登上飞机。
路西鸣买的头等舱两人套间。
徐知星跟在路西鸣后面嘀咕说:“我们俩一趟飞机票够我买两瓶抑制剂了。”
“飞十几个小时很累的,要休息好。”路西鸣从徐知星肩上取下背包,里面装了两瓶备用的抑制剂,这是他担心徐知星发情期紊乱,而自己又不在身边的备用措施。
“小心点。”
徐知星对这个包可谓是轻拿轻放,两小瓶抑制剂用盒子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定要放好啊。”
路西鸣笑着点点头,“会放好的。”
空姐帮忙把两个位置之间的中间隔板放下来,关上门后,宽敞的套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徐知星路西鸣两人。
徐知星透过窗外看向缓缓升空的地面,眼中带着浓烈的不舍。
这还是他第一次要离开父母这么久,他连学校住宿都没住过,一时无法接受分别。唯一庆幸的是路西鸣还陪在身边,不然他一个人肯定要崩溃。
路西鸣视线也跟着徐知星看向窗外,只是在对林芳徐明军不舍的同时,身体内俨然升起另一种兴奋感。
父母不在身边,从现在开始,徐知星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了。
他们住在同一间公寓,甚至之后可能会睡在同一张床上,房间内只有他们共同生活的气息,徐知星就连发情期时也只能寻求他的帮助,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怜兮兮要求自己标记他。
光是想想这样的画面,路西鸣心中变态的占有欲就能得到无限满足。
用过航餐后徐知星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了么?”
徐知星揉了揉眼睛点点头,路西鸣叫来空姐帮忙铺好床垫,徐知星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却一下没了睡意。
舱内已经熄灯了,只留有浅浅的一抹黄色照明光,徐知星意识到自己真的离家越来越远了。
“怎么不睡了?”路西鸣躺在床边侧身看着徐知星问。
“睡不着。”徐知星无聊地玩着坐椅旁的灯光按钮,调节着不同的光亮。
“是不是舍不得叔叔阿姨?”路西鸣看出了徐知星的心事。
“嗯。”
“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再飞回来看他们,不会很久的。”
“嗯。”
话虽如此,但是徐知星心里依旧还是很难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路西鸣轻声安慰许久,忽然在空气中闻到了朦胧的花香,他停下声音,看向还在床上毫无察觉的人。
徐知星只觉得周围的温度不知不觉升高了不少,皮肤也变得燥.热,身体越来越难受,本就因为离家心里感到伤心难过,此刻备受折磨地蜷缩在床上,下意识往身旁的Alpha身边贴近。
路西鸣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低沉的声音在私密的房间中响起。
“星星,你发情期来了。”
[化了]我第一章什么都还没写就高审了[问号]
为自己感到一丝担忧。
虽然是ABO,但是不会出现生子的剧情,徐知星是路西鸣唯一的宝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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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标记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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