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伏波那几句话,撩起了陈云白心头的浪,不是井水,而是巨浪。
升迁还是陨落,活着还是死亡,就在这一瞬之间。
他决定找陈伏波再谈一次。下午那几句话,她透露的信息还是太少,他需要知道得更多,才能帮自己决定将来的走向。
例如陈伏波是陈笑君的私生女,这件事陈笑君本人究竟知不知道。如果说陈笑君本人并不知道,那将陈伏波带去京城,送到她父亲面前,这是一功。
如果说陈伏波下乡,陈笑君本人知道,甚至就是他本人授意的,其目的是为了自己在上位过程中扫清障碍,加重自己在妻族的筹码,送走亲生女,为妻族表忠心,那就是另一种手段了。
如果陈伏波下乡是她父亲知道并且主导的,那他就会把陈伏波送给沈家,帮一帮沈三娇。陈笑君这人有私生女,养了外室,还不敢承认,岂不是德行有亏?舆论能压死人,他做不到影响陈笑君,但沈家一定会将陈伏波的事件最大化的,继而推沈三娇一把。那他陈云白则会是沈家的恩人。
晚饭之后,陈云白出了门,往二队方向去了。
江雅安没动,她跟过去动静太大,陈云白是军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她。
一动不如一静,现在已经有人守着陈伏波,守株待兔了。
晚饭前,江雅安打水给陈璎洗手,小孩又多说了一句话:“姨,下午还来了一个姨,皮肤也很白。”
很白的女人?江雅安点头,问她:“那个姨是不是很瘦,有点生病了的样子?”
陈璎也没多想,点头道:“是吧,她老是扶着墙走路,可能是生病了。”
当下江雅安就和乔霜至对了一个眼神,在陈家吃了一碗粥,拿了一个红薯,乔霜至就走了。乔知青来来去去,她是江知青的好朋友,也是陈家常客,大家都很熟了,倒也没人在意她。
陈窈川在角落盯着,乔霜至和她打眉眼官司,两人不知道又想闹出什么事来。
晚上七点,天彻底黑了,符惊雪去厨房点煤油灯,她晚上要用缝纫机,一般都点两盏灯,怕坏眼睛。
才刚刚找火石,就被人抓住手,压在厨房贴院子的那面墙上,是陈窈川,他说:“你是不是对陈云白有兴趣,想和他去城里,给樱桃当后妈?”
靠!神经病吧!
符惊雪惊呆了,不知道陈阿霸这个想法从何而来,她从头到尾就没和陈家老大说过几句话好吗。
“说!”陈窈川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下手十分重。
“说什么?”江雅安蹙眉,黑暗里,凑着一点月色,她能看清男人黝黑的眼珠,“干什么你,把手拿开。”
“你是不是看上陈云白了?”陈窈川孜孜不倦,反复询问。
“你他妈的烦不烦!”江知青此时很想一个大耳刮子上手,扇巴掌扇死他。只见她身躯一扭,从陈窈川怀里钻出来,真是懒得理他。
“别走,”陈窈川抓住女人手腕,用力一扯,往自己怀里带,“不许走。”
靠!
江雅安被陈阿霸抱着,男人呼吸急促,他喉间喷出的热气源源不断,他声音低柔似梦中呓语:“雅安,你别走,你就陪着我好吗,我们在一起,我们成亲。”
去你妈的!符惊雪想用力,正要推开陈窈川,男人却在她肩头狠狠一咬,咬的渗透血肉,符惊雪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血破肉出,疼死了!
她抓住陈窈川头发,正要下狠手扯开,陈窈川却又不咬了,他撩开她衣服,伸舌头舔她伤口,人家是刀口舔血,他是伤口舔血。他说:“疼吗?疼吧。你知道疼吧,那你知道我有多疼,我的心、我心肝脾肺肾样样都疼。我一看见你和赵安岳眉来眼去,我的心就疼;我看见你和乔霜至窃窃私语,我的心就更疼。我恨我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却心里眼里根本没有我。”
然后一滴泪落在江雅安颈窝里。
符惊雪摸了一下,她有肌肤被灼烧的感觉。是他的眼泪,为什么他的眼泪会灼痛自己?
被困在青花瓷里600年,元代的青花,每当符惊雪想冲破十方诅咒,冲破那个花瓶的时候,她就会感受到万箭穿心,全身都被灼烧,仿佛要承担焚火之咒的痛苦。花瓶镇压她,那种灼烧的程度,与今日陈窈川之泪,是同一种灼,同一种热。
她想,困她入花瓶的人她找到了。
这六百年,竟是如此。
原来如此!
“滚开!”江雅安忽然发狠,一把掀开陈窈川,一个强壮的年轻男人被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掀开三米远,陈窈川跌在厨房的草堆上,她怎么那么大的力气。
江雅安回眸,月色之下,她神色狠厉,一字一句:“姓陈的,我和你没完。”
“雅安!”陈窈川嘴唇翕动,“雅安,你别这样,我……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爱你。”
“姓陈的,不止是你,你全家老小,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一字一句,泣血锥心。
女人乘着夜色而去,这一去,竟然再也没回来。
我们马上进入下一段剧情,前世今生,我们准备开启第一段情缘,帝王陈凤澜和神女符惊雪,古代篇。
大家准备好了吗......
哈哈哈,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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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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