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按按嘴唇就落荒而逃出去

那个时候好又多,超市门前还是有一排那种印着可口可乐的那种共享的桌子的,余杭清早上作业来不及补的时候就趴在那写,然后写完了再进学校。

然后喻衍就把余杭清带到那儿去了。

水灵灵的从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一本教辅,铅笔橡皮啥的文具出来。

“说学你还真学呀,你不要整这出。起码别让我学数学好吗?算我求你。”余杭清真的会崩溃的。重点是不想学数学,指导英语竞赛都还好,做数学题是真没办法。

嘴里吐槽,但是其实还挺开心的。

喻衍知道余杭清因为数学难过,所以就带着余杭清去学数学。

她清楚自己坚韧外表下的脆弱和要强,尽管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数学依旧是当初的她的一块心病。

之前一直觉得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现在发现余杭清真的是太狭隘了,至少你逼急了,数学题就做不出来。

刚开始坐在那个桌子跟前,还感觉有点冷。好家伙,做一做数学题直接红温了,“救命这都是谁出的啊?”

真想给书一起撕了,但是不可以,首先书不是余杭清的,其次教辅书其实还蛮贵的来着。

至少喻衍买的那本挺贵的,老师会从上面抄题下来,让同学们抄在本子上做,但是不要求她们买。

怎么说呢,余杭清看到喻衍买的那一刻,余杭清就有一个鬼点子诞生。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能不能把那书的答案撕给我,下次让我们抄的时候,我就可以直接抄答案了。”

喻衍断然拒绝,她花大价钱买书,可不是为了让小姑娘抄答案作弊的,虽然自己小时候经常抄作业,但是毕竟花了钱的,好歹爱惜一点嘛。

她总忍不住对自己心软,面上却是一片冷硬严厉,“不可以。”

小姑娘揪着她的衣袖晃啊晃,一直晃到她心里去,眼睛里满是期盼的光,“求你了。”

她把书拿过来,撕掉后面的答案塞进自己的包里,“求也没用。”显得不近人情。

偏偏又忍不住心软仔仔细细的叮嘱把这本没有答案的书送给了余杭清,“老师下回让抄的时候你就说你有书了,你提前在书上做,回家就可以玩了。”

随手在书上圈了几道题让余杭清做,好家伙,余杭清一看喻衍就没有认真看,随便圈几个,这么难的题也敢让我这种学渣写啊,等余杭清做出来吓死她。

这个做出来呢,不是做出正确答案,是按照她的想法和步骤算出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答案,比如说人数算到小数点后两位这种。

然后喻衍就跟余杭清说,“余杭清找的都是你比较薄弱的地方,你先做着看,不会了在书上翻,然后有问题我讲给你。”

余杭清“靠,真小人,专门找不会的让我做是吧?能做出来个屁啊。”小姑娘眉头一皱,难受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往后面一仰。没有靠背的板凳险些要翻,被喻衍一把搂在怀里。又摆洋娃娃似的摆正。

小姑娘的嘴巴气得能挂油瓶,摆正了就按那个姿势坐着,也不握笔写,又仰着头撒娇,“那你都说的是我薄弱的点,我不会嘛,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大概本来就是写小说的吧,喻衍讲题的时候像讲故事,没有整个人看起来那么有锋利感,娓娓道来。

喻衍说“小数计算没有那么难,让一个一个算认真一点。”

她握着笔的手不算修长,却实在纤细,白皙,有种久不见阳光的白。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往下写,配合对温暖,清脆的声音,舒服的不像话。

然后——当着余杭清面就水灵灵的算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该说不说,同一个人是这样的,余杭清学的不好,未来的她也不可能好到哪去。

然后喻衍就给余杭清讲数学广角的行程问题,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到底谁发明的这个?又是同行又是相向而行,这么复杂的东西你让小学生做啊?

例题应该是这样的吧,以前的事情记得不清楚了,从网上随便搜了一个。

甲、乙两辆汽车分别从A、B两地同时出发,相向而行,甲汽车每小时行60千米,乙汽车每小时行50千米,经过4小时后两车相遇,A、B两地相距多少千米?

反正就是给了两个速度,然后时间和方向问路程。

然后喻衍就掰开了,揉碎了跟余杭清说。

“那玩意儿应该是叫数轴吧,反正是一个示意图,后来管它叫数轴,但是它没有方向标,那也不叫数轴,管它呢。”

“大概是这个样子,两个人如果相向而行的话,是会在中间相遇的,相当于两个人一人走一部分,就把整一段路程走完了。”

“那么根据这个已知来分析,只需要,根据速度和时间分别单独求甲乙两个人的路程,加起来就是总路程了。”

“会了。”

余杭清这样告诉喻衍,然后喻衍整个人就开心起来了。

好像很雀跃的样子,喻衍说“我就是有当老师的天赋吧。”

那种骄矜得意,微微撅起嘴,晶亮的眸子,到现在还印刻在余杭清的心底。

让人忍不住怜惜,欢喜。

她是她最好的老师。藏在她心里。

余杭清还挺好奇的,喻衍一个老师有当老师的天赋不是很正常,学了那么久了,再没一点儿天赋,怎么教学生?

“你不就是老师?”小姑娘仰着头,分心去操心老师的前程笔下一不留神儿就错了个字。

喻衍把手包在他手外面,握着她改对因为分神而写错的那个字。“我一开始不是老师。”

余杭清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一下子翻涌上来,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往外蹦。“那你一开始是做什么的?”

她眉目疏朗,眼神柔和的能滴出水来。“做会计的。就是算账。”喻衍讲什么都是讲故事似的,柔声细语。

余杭清却并不满足,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旁边人。“那你为什么当老师?”

“为了一个小孩。”

“她老在学校受委屈。”

“当了老师就能护着她了。”

福利院的孩子可以接受爱心资助,却不能要求对方一定收养。

余杭清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妄想被收养的孤儿,有些固执的嫉妒着那个被喻衍放在心上的小孩。

简直恨得牙痒痒。

她甚至不再关注他从前做了什么,只是一心一意地恨着那个未曾谋面的人。

大概是个特别听话懂事的小孩吧,也不知是男是女。

余杭清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那你会走吗?”

喻衍说会。

忍不住想哭又强行憋了回去。直到红肿的眼眶温暖,喻衍的大拇指落了上去。“人总有自己的事要干,我不会当一辈子老师。”暗淡寥落的眼神藏不住,她或许没有一辈子。

“只守着我几年不行吗?”余杭清忍不住得寸进尺。

纵容你第一次的人,更有可能纵容你第二次。

可偏偏喻衍给不出完整的承诺,她想守着的,可也不知道能守几年。

冷风将两个人的头发吹拂起来,喻衍笑,余杭清也笑。

蠢蠢的。

余杭清不再问这些蠢话了。

许多年之后,余杭清才恍然发觉,那天不是两个人在笑,是两个人在哭。

两个人牵着手在江边漫步,讲的难听点,就是在外面吃风。

奢望像燎原的火,一点点把心里的荒原焚烧殆尽,连一根杂草也不落下。

余杭清没头没脑的怨恨。既然为了一个小孩去做老师,那这个小孩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喻衍替她背着繁重的书包,另一只手抱着那只大熊,余杭清自己手上也就拿了几袋零食和打包的快餐而已,时不时往嘴里塞一点,吃得满嘴流油。

实在算不上干净。她看见喻衍拧了拧眉,往江边栏杆内侧靠了靠,手上沾上一抹灰。

可近乎是挑衅般的,她把咬了一口的炸鸡递到她嘴前。刻意用十分渴望欢喜的目光瞧着她,眸光潋滟。“姐姐,你尝尝这个,我觉得好吃,特别脆!”

余杭清的本意是激她生气,是让她嫌弃一个不怎么熟的小孩,甚至没洗手,就顺手拿了吃食喂给她。

一个坐在超市门口座椅上,都得先拿卫生纸蹭,即便碰见路上有小孩拿着蘸着番茄酱的薯条边立刻侧过身上路的女人,想必不会接受这些。

可是她感受到喻衍温热湿软的舌头,就触电似的,立刻想收回去,忍不住较劲,只能梗着胳膊,生生停在那。

她是例外。

是她绝不防备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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