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妩看着皇帝，众官员也看着皇帝。
秦晓清让人将霍氏一族下狱并开始调查所有犯罪事实。只杀首恶，余者坐牢。
只是，秦晓清知道，他们背地里一定犯了不少罪，就是自己这次放过了他们，他们也是一定要死的。那时恐怕上官妩会恨上自己。
又该和在秦朝时一样，远离皇后了吗？
但秦晓清不知道，上官妩对皇帝的处理非常满意了，认为皇帝给足了霍氏面子。而且皇帝在群臣坚决诛杀霍氏满门的时候，也不听，而是按国法从事。
不过霍氏平时都十分嚣张，仗着外戚的身份欺负人。于是一小半被处死，一大半进监狱，只有一部分被上官妩安排了新的住处。
霍家彻底败落下来了。
而属于秦晓清的时代也开启了。对于许多人来说，还是那个皇帝，这一年却突然不一样了。以后的日子和以前的日子仿佛分成了两个自己。
霍家虽然败落了，更有许多人坐了牢。但这些勋贵官员都不满意，霍光得罪了他们，他们非要报复。不能让皇帝杀霍家满门，那就自己动手。
于是秦晓清得到了很多霍家人意外死亡的消息。开始她真信了，但死多了她也明白过来。丝毫不客气地整顿了监狱，把那些私自动手的抓下了狱。
自从汉武帝之后，皇帝的权力大大增强。皇帝非常护着霍家，动手的都被抓进去了，剩下的就更乖了。
但是秦晓清并不满足于此。之前霍光把持朝政，为了韬光养晦，她什么都不敢干。现在她亲政，终于可以改进造纸术，冶铁，水利，农具，等等了。
官员全都被她调动起来，为她也为汉朝做事了。
秦晓清最是看重效率，她听说有些地方下了圣旨，半年后才能收到，就很受不了。于是开始研究为什么效率这么低。
研究到最后，问题还是出在大汉官员身上。
改革改的都是制度，秦晓清也想改制度，效果最明显。但她不敢，只敢先壮大自己的力量再清理这些官员，只好先忍了。
只是，她什么都要管，哪里都要去看，真的太忙了，就冷落了上官妩。
她又忍不了了。说服了自己，陛下已经改了守孝日期，终于又开始诱惑秦晓清了。
那时快要冬天了，非常忙的秋天已经过去，秦晓清终于可以休息了。于是上官妩抓住了机会，几乎把上次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更精细了。
而且她比上次更有经验，已经准备好应对的话了。她相信，自己这次可以得偿所愿。
秦晓清不知道这些。
不过她忙起来既是因为需要君主这么勤政，也是为了压榨晚上的时间，让她可以压抑**，不想那么多。
压抑得太久了，**一旦爆发，秦晓清自己都挡不住。就在这种情况下，她去了皇后宫里带她一起看竹简。
西汉的女性，其实地位比现代人，想象得要高，皇后更是和秦朝一样有属官有军队。所以让皇后懂政事，也是很自然的。
既然不可能与皇后和离，那么皇后也不能白享受供给，也得干活。
“有两个活，一个简单，是造纸坊的，要造出能上奏折的纸。一个重要，阉猪，难却不难，我们又不上手。”
秦晓清又说：“或者冶铁？这个离得远，你愿意去？”
上官妩没有回答，却摸着秦晓清的脸，“这段日子，你就在忙这些，都黑了？”
“黑了？”秦晓清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挺注意防晒的，怎能可能黑了？”
上官妩被逗笑了，捂着肚子笑了一阵，她说：“我要去沐浴了，等着我。”
哪怕是皇帝，大冬天也不会随便洗澡。秦晓清不打算今天洗澡，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等的，但还是靠在墙上等。
过了许久，上官妩不高兴地从外面进来，“我来月事了。”
“伺候不了陛下了，陛下去找周阳氏吧！”
秦晓清早把周阳氏忘在脑后了，她没空，而且周阳氏也不好处理。
“来月事了？那要注意身体？你是皇后，我要你伺候干什么？倒是周阳氏，不能白吃干饭呐！”
秦晓清想把周阳氏重新嫁给别人，可是她舍不得出嫁妆。要是转成宫中女官，那地位更低了，肯定不行。只能是让她去外朝当官。
上官妩不喜欢皇帝提到别的女人，“不许提她。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她在秦晓清脸上亲了一口。
秦晓清既没追过人，也被被人追过，现在比较喜欢主动热情的那款。秦晓清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悄悄说：“朕是个男人，但朕其实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那陛下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不能都喜欢吗？”
“不能，只能喜欢我。”
“好，只喜欢你。”秦晓清抱着她，去使劲问系统，“我能在这里待几年啊！”
问了几百遍系统也没回答。
秦晓清只好说：“我也喜欢你，只是我可能会短命，要不你还是找别人？皇后再嫁也不难嘛！”
“我只喜欢你，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像女人才好呢！”上官妩大胆地说。
说出来她的脸也红了。她其实不是什么大胆的人，但是面对皇帝，她却总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皇帝在外人面前很有威严，在她面前却很亲近。
秦晓清听了也开心。
可是她打算把皇位传给刘病已，如果她们两个搞出了儿子，大概率皇位就是这个长子的了。那…好像不太好。
“那要是我们生了儿子，他就是下一任皇帝了？”
“对啊，陛下不愿意吗？”
秦晓清挠头，“朕怎么知道她资质好不好，对大汉江山无益，朕可不想把皇位传给他。”
上官妩：“那陛下想传给谁？刘贺？刘病已？还是哪个姓刘的宗室？给了他们，他们的儿子一定就是好的，咱们的就是不好的？”
秦晓清记得，西汉的结局是王莽篡汉建立新朝，王莽下场很惨。似乎现在离那时候也没多久了，更没几代了。
那时候的皇帝似乎就是刘病已的嫡系后代。
是遵循历史脉络，还是勇敢去选新的选项？秦晓清既然都到了平行时空，那她自然会选择新的选项，立她的孩子为皇帝。
“可是，想到你生下我的孩子，怪怪的。再说，你难产死了怎么办？”秦晓清是真担心。
“不许说那么不吉利的话。”上官妩连忙捂住秦晓清的嘴，又问她：“哪里怪了？”
秦晓清拿开上官妩的手，“我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吗？女人和女人生孩子怪奇怪的。”
上官妩是古人，但她并不太在乎这样的问题。“陛下是天子，有孩子不奇怪。”
秦晓清有一种不留下自己后代的倾向。但转念一想，孩子会完全是汉昭帝刘弗陵的基因，和她秦晓清有什么关系。
以后生了孩子，就当朋友处吧！
这么一想，她就舒服多了。
“好了，我想通了，咱们睡吧。”不然秦晓清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了，年轻美好的上官妩，非常诱人。
冬天，皇帝睡在小屋子里，又有火盆火墙取暖，这让秦晓清起床不那么艰难了。但是穿衣服洗漱她嫌累，于是冬天伺候的宫人干的活就更多。
今天起得比较晚，她赶紧吃点东西去上朝，上完朝回来就要忙骟猪的事。她吃着点心看着自己身边的大太监，不知道要不要带他一起去。
汉武帝以前，宦官大都就是骟，去掉两个□□而已。到了汉武帝以后，则大多都要去势，全部切掉了。
让一个太监跟着看这个，似乎有点不好。于是秦晓清问他：“欢，下完朝，朕要去看骟猪，你去不去？”
“？陛下！奴才愿去。”欢笑得一脸愿意。能陪在皇上身边，肯定不能不去啊！
看起来，欢并没有想到那些，秦晓清自然也不纠结了。
只是，观看骟猪的时候，秦晓清发现欢还有点羡慕的意思。似乎是因为猪只有去掉□□，没什么痛苦。他却要去势，容易漏尿一身味道。
“先皇喜欢美女，所以要宦官们切掉命根子。朕却觉得这样太不仁了。君主可以享受音乐歌舞，为什么要损害宫人的身体呢？这是先皇的罪过啊，朕想替先皇改正。”
欢看着皇帝，以后他或许不知道皇帝还不会切他们这些人的命根子。但起码，下一批小宦官不会像他这样了。
这个皇帝和之前甚至之后所有的皇帝都不一样。皇帝只有担心太监碰了他们的女人的时候会想到他们，别的时候，他们就是个物件。
陛下却不一样，当年博陆侯掌权的时候，陛下只能待在宫中。却没有整日饮酒作乐，而是整顿宫务，让他们吃饱穿暖，能多见亲人…
不就是发明创造嘛，陛下能骟猪能冶铁能用水力织布，他难道就不能发明个什么东西报答陛下？他也要发明…
秦晓清不知道欢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只要她有一颗雄心，想改变世界，这些宦官就差不到哪里去。宦官往往是跟皇帝一派的，皇帝好他们就好，皇帝差他们就差。
宫女和女官也是一样，总而言之，所有皇帝一派的基本都会听皇帝的，所以她很放心待在宫里。
搞完这些做大蛋糕的举措，她很快要开始改革了，估计她不带个几千羽林军是不敢出宫的。
欢真的发明出了一样东西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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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太监和皇帝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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