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道惊雷劈下,钱多多汗毛倒竖。
她一言不发跑回酒店休息室喘息,会不会是保安队长跟那流浪汉勾结?
太不靠谱了吧。
刚才队长凶神恶煞揪人衣领要扔出去。
做戏给她看?
她谁呀,有什么值得被神秘组织盯上,又是扯谎又是联手演戏的?
寒姐见人头发淋湿了,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她给人递去干毛巾,“难不成那个大叔真是……”
钱多多一边擦头发一边摇头,寒姐又收到对讲机呼叫。
“安总找你。”
钱多多回了套房,安总的视频会议开完了,他正坐在电脑前整理桌上一沓一沓的文件。
见人濡湿的发丝贴着前额,身上的衣裳有被淋湿的痕迹,他起身望一眼窗外绿化带旁的怪大叔。
刚才起身倒水时,瞧见两个保安守着一个不修边幅的胖叔,不一会,钱多多撑着伞挨近那胖叔。
他提前结束视频会议,座机呼叫张经理,问发生了何事……
“你爷?你哪个爷爷?你爷爷不是中学就离逝了么。”安易诧异。
“不是我爷,是个……”钱多多一时不知如何定义那个神秘流浪汉。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下班。”她仰头问。
“……老板没走你急着下班?有你这样的员工么。”
“我身体不太舒服,能提前回去么,我看你这里也不是很需要我。”
安易尤带怀疑,“哪儿不舒服。”
“……刚才淋了雨,有点头疼鼻塞。”钱多多揉揉太阳穴。
“酒店对面有家私人诊所,医生是我朋友,你是过去自己打一针还是我请医生过来给你一针。”
“怎么上来就打针?我还没被诊断出个什么。”
“还用诊断?很显然,头疼鼻塞是感冒,一针下去就好了。”
“谢安总提醒,那我就提前下班了,我去诊所看一看。”
“让张经理陪着你。”
“我哪里有那么大面子,怎么能让经理监……陪着呢。我自己去好了。”
走出大门时,她又探进一颗脑袋,“那个安总,看完医生我就回家了,再见。”
还未等人回话,她立马关好门,沿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朝外走。
安易摇摇头,“偷奸取巧的……”
靠近落地窗,见胖大叔仍在外头戳着,安易给张经理打电话。
“一会派人偷偷跟着钱多多回家,保护人安全。”
果真如安易所想,钱多多没去酒店对面的私家诊所,而是上了酒店门口的出租车。
那个胖大叔见人走了,不一会也撑着伞离开。
钱多多回家后第一件事,跑去墙角的神龛前给财神烧香。
刚要拾起香烛,发现自己没洗手,风风火火跑去洗手间净手,又风风火火跑回来。
点燃的香,拢在掌心,冲财神爷默叨:“财神爷爷有人冒充你,我被吓到,我真的有被吓到……”
外头下了半宿雨,终于停了。
钱多多仍睡不着,仔细回忆疯大叔的言行举止,越想越怪异,不是那人是疯子,就是她被忽悠疯了,她心里竟有一点点相信他那不靠谱的疯话。
她编辑短信发给爱看小说玩奇幻网游的弟弟:如果有人对你说他是财神,落难的失去法力的财神,你信么。
钱多来脑袋转得快,很快回信:在你门口守着的疯子跟你说的吧,姐你脑子没事吧,不是被我气傻了吧。
钱多多给景月发了同样的短信。
景月回了一串盒盒盒盒盒盒盒。
钱多多抱着手机,想,还能征求谁的意见。
她妈不行,她妈封建迷信,这话说了,估计当即去寺庙给她求驱邪的符箓或物件。
突然,她脑中蹦出一串数字。
安易的手机号。
九年前的,那时候还是高中生,她领他去学校对面的营业厅办的学生套餐。
分手后她删了他的号,但删不掉脑子里的那串数字。
时隔多年,不知还有没有那个号码,那个号码又被谁用着。
九年来,她从未拨通,更无打扰。只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手机屏幕上摁出那串熟悉的数字,但从未拨出过一次。
今晚,思维混乱的她,将编辑的短信发到那串熟悉的号码上。
晚饭没吃,有些饿,钱多多去厨房煮了碗方面便。
端着泡面进屋,拾起手机,发现那串熟悉的号码竟回了信。
【看来真感冒了,发烧说胡话了,怎么,要我请医生朋友上门凿一针么】。
面条卡在嘴里。
钱多多摁拨通键,响了一会,对方接起。
熟悉的男低音,“真的需要医生上门?”
钱多多囫囵吞下嘴里的面,“真真的是你。”
对方沉默片刻,轻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你手机一直没换号?”
沉默……“这个号码一直留着。”
钱多多挂了电话。
他留着一个小县城的号,一直留到现在。
她翻出柜顶上头压箱子底的一本老相册。
是些中学时的照片,大多穿着校服,画质也没现在清晰,可那时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纯粹。
景月的,谈升的,她的,还有寥寥无几的偷拍照,安易的。
那时的他比现在要稚嫩许多,虽然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眉宇间掩盖不住的青葱朝气。
她抚摸照片中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梦里回到清河县一中,二年三班,那个满是蝉声的夏天。
高二下半学期,班主任领进一个转学生。
转学生进门的一刻,学生们沸腾起来。
安易那张脸,从小帅到大,身高气质更是压人一等,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望着议论纷纷的学生,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安易两个字,没说一句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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