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啊?”蚌公主轻声问。
少年摇摇头,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蚌公主打了个哈欠,慕云峥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狐狸说:“出不了两日,我就会生了,到时候你们拿了东西之后就赶紧去找灵物种子让慕云峥服下吧。”
张政屿说:“好。”
今夜,他们在狐狸丘住下,狐狸把他们安置好之后,就去陪伴自己的家人了,慕云峥与张政屿住一个房间,少年就住在他们的隔壁,蚌公主是女生,住的屋子不在这边。
张政屿端着一碗补汤经过,听见蚌公主在问那少年话,问他叫什么名字,但少年没吭声。
推开门进了屋,看见慕云峥坐在椅上发呆,屋里是很温暖的布置,到处铺着手工织就的各类毯子,大片大片的暖色闯进眼睛里来,张政屿微微一笑,去瞧慕云峥搁在桌上的手。
“张政屿。”慕云峥的手一下一下揪着橙黄色的桌布,“我可怎么办哟。”
“你舍不得了?”张政屿走来,把碗递给他,“喝补药。”
慕云峥接过碗,一饮而尽,像喝酒那样豪迈,张政屿来到他身边,手指头滑去他唇边的水渍,淡淡的褐色,张政屿问:“苦吗?”
慕云峥抿唇,又说:“有点。”
张政屿蹲下,仰起脸,伸了脖颈去吻慕云峥的唇,慕云峥的手抱在他脑后,很坏的要让他尝口中的苦味,没想到张政屿甘之如饴,衣袖轻轻擦过慕云峥的侧腰,袖里藏着沉睡的碎银盘。
张政屿把手贴在他后腰处,他低着头,双手捧着张政屿的脑袋,像捧一束芬芳的花。
张政屿亲得动情,眼睛紧闭,呼吸也沉重了,贴在他后腰上的手十分烫。
慕云峥说:“你不累么?”
“你累么?”张政屿问。
慕云峥说:“我肚子里。”他停顿了。
“我明白。”张政屿放开他,问,“你要泡澡么?”
“我想。”慕云峥点头。
张政屿到里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去,那里是洗漱间,有一个木桶可以泡澡,张政屿布置好之后出来,慕云峥起身说:“但是我也不能把你当做仆人一样使唤吧,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
“应该的。”张政屿说,“我去打水。”
“我跟你一起去吧。”慕云峥笑道,“上回也是我们一起去打水的。”
“这次不用了。”张政屿的手背挡在慕云峥胳膊上,说,“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慕云峥听他的,没等他多久,他提着水回来了,慕云峥与他一起来到这间小屋子,放好水之后,张政屿站在了门边,看向浴桶对面的慕云峥。
慕云峥说:“你不出去么?我要脱衣服了。”
张政屿说:“我想看看你现在的身体。”
“什么?”慕云峥佩服他的直接,开玩笑问,“张政屿,你怎么回事啊?一下就陷入了?”
张政屿默然不语。
慕云峥垂眼去解衣带,想到自己的腹部是微微凸出的,他觉得不好看,很快背过身去,上衣滑落了,张政屿看见他有一副健康精瘦的上半身。
他在解腰带,要脱裤子,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扭头,对张政屿说:“要不然你还是下次再看吧,这次我感觉我还没准备好。”
“好。”张政屿出去后为他关上了门。
屋里传来慕云峥下水的声音,张政屿走到桌边来,端起药碗出去洗干净了又回来。
等着慕云峥的这段时间,袖子里的碎银盘强行醒了过来,溜出来十分不满的对张政屿说:“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催眠我?我到底要睡多久啊?”
张政屿看着他,不吭声。
碎银盘见他眼神里有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平淡如水,就说:“你简直是在玩火!你小心玩火**!到时候回不了金身!”
“我现在确实觉得心里很热。”张政屿低声说,“但我并不认同你说的话,我与慕云峥,在姻缘绑定的时间里,怎么不能相爱?”
“我真服气了。”碎银盘道,“爱情真的会让人无法控制吗?”
张政屿不答他的话,眼中淋淋闪灭着幽光。
听见慕云峥起身水落的动静,张政屿要往碎银盘脑袋上拍,碎银盘躲不及,再次被催眠过去。
慕云峥出来后精神不少,带着浑身的热气走向张政屿,他说:“你真应该也去泡泡,特别舒服,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张政屿起身去为他整理床铺,慕云峥笑道:“你还真把我当做一个孕妇来对待呀。”
张政屿说:“倒也没有。”他又看了慕云峥一眼,慕云峥泡过澡之后,肌肤看起来十分白嫩,也对,慕云峥才十八岁,张政屿忽然停下摆枕头的手,把眉锁了起来。
“怎么了?”慕云峥坐在床边朝他看来。
看见张政屿浓密的眼睫毛一眨,张政屿说:“你年纪挺小的。”
慕云峥笑:“你干嘛突然说这个?怎么,你嫌弃我年纪太小了?”
张政屿把枕头放好之后拍了拍,说:“不是。”他又像是开玩笑一样说:“你这个年纪,刚好适合当我的跟班。”
慕云峥双手叠在脑后半躺下来,看着张政屿的背影说:“那行,那我就当张兄的跟班吧。”
“怎么又唤张兄?”张政屿回头,眼神如钩。
“之前喊张兄喊顺口,习惯了,也挺好听的吧。”慕云峥笑得很和煦,“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喊了。”
“倒也没有不喜欢。”张政屿继续往前走。
慕云峥痞笑一声道:“我在床上等你哦张兄。”
一定是这句话给了张政屿动力,他很快运水来,泡好澡之后走到了慕云峥身边,他站在床边看慕云峥睁开眼,说:“你困了就睡吧。”
慕云峥看见他之后就不困了,他长得很好看不必多说,整个人清新得像刚泡完水的某种植物,散发着香气,慕云峥揪住他的衣领子猛地一嗅,疑问:“你身上怎么有股檀香味?”
“真的么。”张政屿从没闻到过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香气。
张政屿俯身下来,贴住慕云峥还在笑的唇。
慕云峥的手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他只顾着亲吻慕云峥的嘴,慕云峥忽而扭头,又冲有些迷茫的他一笑,说:“让我摸摸。”
“摸什么?”话问出口之后,张政屿低头看见慕云峥的手。
慕云峥说:“你去灭灯,不然我不好意思摸你。”
张政屿走去灭了灯,眼前漆黑一片,走到床边来时,他被慕云峥用力一扯,带上了床,鞋子被甩到桌脚去,发出轻响。
慕云峥小声的笑,张政屿知道他在自己怀里,张政屿看清他的脸,他的脸如浅薄的月光,看着他笑,张政屿也跟着笑了。
“张政屿。”慕云峥问,“你会觉得这一切很突然吗?”
“慕云峥。”张政屿答,“其实一切事情,都是突然就到来的。”
慕云峥说:“你自己脱。”
张政屿说:“那我能摸你吗。”
“今晚我先摸你,摸完我们就睡觉。”慕云峥把手搭在张政屿解衣服的手背上,他去看张政屿的脸色,果然张政屿在干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是一脸认真正经,慕云峥又笑了。
他把手贴在张政屿腹部,紧贴着往上一滑,握住张政屿的脖子,感觉到张政屿的喉结在动,他又去看张政屿的表情,硬朗的轮廓被黑夜吞没,张政屿此刻眉眼温柔。
慕云峥的手往下去摸,张政屿也不阻止,直到慕云峥要把手指头伸进他裤头的时候,他忍不住说了句:“你真要吗?”
“真的。”慕云峥撑起上半身吻吻他唇角。
嬉闹到半夜,慕云峥起身去漱口洗手的时候,回想起张政屿眉头紧锁一副隐忍的样子,他擦擦红润的嘴唇,又想起张政屿终于释放那刻空灵迷蒙的眼瞳望着自己的画面。
他回到床上,与张政屿发亮的眼睛对视,他这时又像不好意思起来了,抓过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张政屿进被,抱住他,脸贴在他后背上。
“张政屿。”慕云峥轻声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张政屿吻住他后颈,他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了。
天空慢慢明亮了,一波搜查大队风风火火闯入狐狸丘,竖起令牌说要例行检查。
嘈杂声音吵醒人,慕云峥睁眼,床上没了张政屿的身影,他起身唤,张政屿就站在门外,听见他唤,扭头冲他浅浅的温暖一笑。
慕云峥觉得自己幸福得像在做梦。
门外响起灵兽人的叫唤,又传来狐狸跟蚌公主的叫声,慕云峥掀了被子跟上张政屿的脚步。
原来搜查大队的乌鸦灵兽人认为少年就是偷珠宝的人。
他们强行要带走一言不发的少年,却被狐狸跟蚌公主阻拦,于是乌鸦派其他人压了她们一头,慌乱之中,狐狸腹部一痛,是要生产了。
狐狸忍着疼说:“我们狐狸丘一直以来就受到你们的打压,现在你们更是动不动就随意闯进来践踏!还有没有道理了!”
“哪里是践踏哟?”乌鸦灵兽人有大大一双手,他的手心往两旁一摊,眉毛耷拉下来,说,“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谁要是不配合,那谁就得连坐,你也不想你们狐狸丘因为他一个人遭受什么吧?”
少年此时说:“你不要说了,我跟你走。”
“这样就对了嘛。”乌鸦一摆头,一些人要上前去给少年套上枷锁。
蚌公主不乐意了,扬声道:“晓柯,我不信你都这样了,还能去偷什么珠宝?你怎么能跟他们走?你身上的伤我还没给你治好,你现在要跟他们走,把我当什么了?你不准走!”
谁也拦不住蚌公主,谁前来,她就给谁一个贝壳攻击。
慕云峥问:“珠宝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好!”乌鸦没日没夜的搜查,本来就戾气大,被这些人三言两语一说,他心情更差,他拍掌无谓道,“那我现在给大家一个痛快好了!来人啊,放火烧丘,烧到他们交出人为止,烧到我们都清醒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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