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退距离最近的几人后,漫青吹了声口哨,那三匹马奔来,她们纵身一跃,骑上马跑了。绿衣人甩出几枚暗器,恰巧射中漫青,她身子一歪,险些摔下马去,幸亏池盈距离她较近,立刻扶了她一把,趁马的速度稍慢的瞬间,她一跃而起,跨到漫青的马上,坐在她身后,防止她坠马。绿衣人眼看她们并没有停下来,又甩出几枚飞镖,洛镜湖心中有所提防,飞镖未至眼前已被她打落,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再次出手,一柄飞刀刺进了她的左肩,她身子晃了晃,很快稳住了。
“洛姑娘,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干脆地答了一声,一挥鞭,骏马顿时提速,一会儿便没影了。
绿衣人眼看追不上了,右手一挥:“撤。”
玄水宫地处和阳,去往永阑洛家的路上要经过西鄞,洛镜湖早已拔下所中的飞刀,擦净了脸上的血迹,她能忍住伤痛,因此从外观看来,倒不如漫青严重。进了西鄞城,她们算是稍稍安心了些,西鄞城也是繁华之地,况且驻有一方武林势力,应不至于招人暗算。
在一家名为“妙手医馆”的门前,三人勒住马,洛镜湖忍着痛下来,与池盈一道将漫青扶下马,漫青说:“多谢洛姑娘,倒是漫青连累洛姑娘了。”
“此事是我的责任,你受了伤,不宜多说。”
几人也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互相搀扶着进了医馆,一位妇人见了,立马招呼一个年轻女孩儿过来扶她们坐下,池盈道过谢之后忙说:“多谢夫人和小姐,我这两位同伴都受伤了,还望大夫施救。”
“老张——”妇人朝后堂喊道。
“来了。”一位老者从后堂出来,一眼看到她们三人,连忙疾步走过来。
“几位这是?”
池盈长话短说,“我这两位同伴,一个中了飞刀,伤在左肩,一个中了飞镖,伤在背后,烦请大夫诊治。”
张大夫不语,先诊了看起来比较严重的漫青,脸上渐渐弥漫凝重的神色,池盈自是发现了张大夫的神色变化,担心地问道:“大夫,她怎么样?”
“暗器有毒,芷秋。”
“是,爹。”张小姐芷秋知道张大夫要说什么,她在药柜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伸到漫青眼前,池盈疑惑问道:“这是?”
张大夫答道:“我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毒药,所以只能先用一般的解毒丸暂时压制毒性。”
“多谢大夫。”池盈接过药丸,喂漫青服下。接着张夫人与张芷秋将漫青扶进房间清理伤口去了。
池盈对张大夫说:“大夫,请您看看她,她也中暗器了。”
张大夫点点头,手指搭在洛镜湖的脉搏上,刚才那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平,却忽然眸中又闪过一丝疑惑,池盈全程看着他的表情和眼神变化,不由得担心起来,与她的紧张相比,洛镜湖倒是要平静一些,平声问道:“大夫,我怎么样?”
“姑娘的脉象……尚属正常……”他忽然感觉到异样,连忙凝神,一切又恢复正常,他收回诊脉的手,站起身,走到案桌后,找出一本书,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翻了几页后便停住了,看了一会儿,便了然于胸了。
“大夫——”洛镜湖唤了一声。
张大夫走过来,解释道:“以姑娘的症状来看,应该是中了'孤生'的毒。”
“大夫刚刚不是说我的脉象正常吗?”
“那是表象,孤生之毒,本就如此,毒性迟缓,初中毒时,脉象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然则会有瞬间的紊乱,一晃而过,难以捉摸,令人忽视,时间一长,毒入心脉,浑身乏力,到那时,再要诊治,便很棘手了。”
“那现在能治吗?”
“姑娘是何时中的毒?”
“昨日申时三刻。”
“从中毒到现在,姑娘做过什么?”
“没有做过什么,中毒之后我便策马来到此地。”
“策马?一夜的运动,恐怕毒性已渐入血脉,难怪刚才那位姑娘所中‘暮落’之毒本并非急毒,却已相当严重,原来是奔波了一夜的结果。”
“大夫,漫青的毒与我的毒可有解救之法?”
“可以,不过,你们暂时不能过多活动,而且,需要习武之人的帮助。”
池盈自荐:“我可以帮忙。”
张大夫瞅了瞅她:“可姑娘有伤在身。”
“没事,我没中毒,况且都是皮外伤。”
正说着,张芷秋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张大夫问她:“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敷上药了。”
“你把这两位姑娘也带进去清理一下。”
“好。两位姑娘,请跟我来。”
洛镜湖站起身,正欲走过去,又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张大夫,张大夫摆手道:“姑娘不若等到痊愈再给。”
洛镜湖摇摇头,将银子放在桌上,池盈说:“大夫收下吧,这样,我们也能安心诊治。”
张大夫不再推脱,收下银子,之前洛镜湖与池盈便随张芷秋进去了,不过进去之前他让两人将淬毒的飞镖与飞刀留下了。
上过药之后,张夫人与张芷秋说是要同张大夫一起研究两种毒药,让她们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洛镜湖推开窗户,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眉头微蹙。
那抹身影映在池盈眼中,烈如火,却又冷似霜。
“真的是个美人。”她想。
“洛姑娘在想什么?”她问道。
“我们在此养伤,不能按时回去,不知家中怎样。”
“宫主。”池盈忽然低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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