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忠贞

喜欢归喜欢,崔羡鱼是一个有大局观的女人,她欣赏完慷慨的顾教授后,不一会儿就回归了饭桌。

只是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时不时闪过那粉嫩的两点。林母夸她身上的蓝色上衣好看,她说还是粉色好。林母惊讶地问为什么,崔羡鱼胡乱说了句显嫩。

“你还很年轻呢。”林母忍不住笑。

总而言之,这顿饭乱七八糟地吃完了。吃完后,老两口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没让林越去送。他们期待明年可以抱上孙子,所以一吃完饭就走人了,给两个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林越反而没急着走,他生怕林父林母再杀个回马枪,在客厅里又呆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离开前崔羡鱼问他住哪儿,他理所当然道:“去找乔池咯。”

“你俩不是吵架了?”

“是他单方面跟我吵架,我可没跟他吵。”林大公子十分淡定:“有本事他把我赶出来。他只要敢这么对我,我就趁这个机会把他甩了。”

“合着你住人家房子睡人家身子还得占尽上风啊。”她佩服林越的厚脸皮:“你在海城还有别的住处?”

“那可太多了。我可不缺他乔先生一个。”

林越很潇洒,抓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往身上一披,整个人又人模狗样,活脱脱一个清贵公子哥。但是他这个人呢,在私人感情上很混蛋,但是在工作场合、对待朋友方面真的挑不出刺来,崔羡鱼觉得他算是一个70%的好人。

这也是他们成为朋友和‘合作伙伴’的原因,她也差不多算是70%的好人,随意蹂躏别人的真心;直至顾平西出现后,她才认真地开始对待一段感情。不知道林越的人生里会不会有那个非他不可的人。如果有的话,他的人生想必会非常圆满。

送走了Alex,崔羡鱼把大门一关,反锁,立刻冲去了主卧。她拧开门,看到顾平西又回到了桌子上看杂志,一本正经地仿佛在读什么学术文献,一时间心头软软,嗲声嗲气道:“明明宝贝!久等了我的明明宝贝!”

顾平西被她这一声喊得直冒鸡皮疙瘩,皱着眉头:“你脑子进水了?”

“小嘴真是蔫坏,不过我喜欢。”她凑到他身边,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一坐,嫩藕般细白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再给我看看吧,就看一眼~”

顾教授不肯不给她看了,把她的爪子拿开:“刚刚才和你老公家里吃晚饭,不消消食?”

“你吃醋啦?”她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脖颈,身下的男人瞬间绷紧了身体,嵌在她腰部的手像是两块滚烫的烙铁:“我俩就是逢场作戏,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看出来。不过么,逢场作戏也难免要入戏,不然骗不过那群老家伙的眼。我的宝贝吃醋也能理解。”

她和林母来到客卫,几乎在他耳边讨论怎样提高受孕的机会,听得他直想把自己耳朵爆破了。结果好不容易吃完饭,她又和那位林家大少爷嘀嘀咕咕说了那么久的话。究竟有什么话非说不可?有多少话要说五分钟?

之前在评审会还觉得那位林大少爷做事雷厉风行,现在一看,感情上有些优柔寡断。而且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品行也有待考证。

他看了眼猴急的崔羡鱼,冷哼一声,也是,她眼里只有美色,被诱惑也正常。但没关系,他能为了她去做嫩肤手术,这世上应该没几个男人能做到,而且他对待感情更忠贞。

“崔羡鱼。”

“怎么啦?”

“医生说刚做完手术不能立刻受到刺激,也不能沾水,所以今天只能看一看。”

这可真是个大晴天霹雳,崔羡鱼立刻萎靡不振:“哪儿有这样的?那你为什么不休息好再来找我?既然来找我为什么要我看到?”

顾平西的脸颊微红,别过脸,不看她:“那我走。”

“我开玩笑的啦。”

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他的胸部,像是一个嘴馋仙桃的花果山猴子,只是眼巴巴地瞅,却不再上手了。崔羡鱼这个人脾气轴,但是特别听医生的话,生怕他恢复不好遭罪,毕竟那里很敏感。

“那什么时候可以碰水呢?”她问。

“大概一周吧。”

“一周?!”

顾平西清了清嗓子:“最短也得三天。”

“三天呐……”她趴在他身上,叹了口气:“为了你我可以忍。”

说罢,又朝他脸上亲了一口,亲的他一下巴口水。顾平西伸手去擦,她不让,又往他脖子上吸了一下,吸出一枚红殷殷的草莓印。这下子顾教授坐不住了,他明天还有课,这个草莓印一天肯定消不掉。于是从桌前起身,想把人从身上揭下来,崔羡鱼便像八爪鱼那样缠着他精装的腰,粘人得紧。

后来就不知怎么地栽到了床上,他压着她,她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冷静下来。崔羡鱼像小动物一样蹭他的脸。他的脸很白很软,看起来就很香,他身上也确实很香,好闻的清爽的薄荷味,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蹭薄荷的猫。

也只有在顾平西面前她才会这样,充满孩子气,没有任何防备,把自己柔软无厘头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对方,不用担心对方会讨厌,也不用担心对方觉得奇怪。顾平西可以包容各种模样的崔羡鱼。

“话说你怎么会突然想做这个手术?”她好奇地问:“我们分开前还在冷战来着,这十天让你想通了什么?”、

顾平西微微起身,摘掉金丝眼镜,将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吻,声音隔着她柔软的肉,显得含混不清:“昨天我去医院探望彭暨的父亲,目睹了一场急救。”

他的吻很凉,沾了些她的口水。

“急救?”

“嗯,一个女孩出了车祸,才27岁。”温凉的吻落在她腹部上方,那处狰狞的伤口上。他温柔地亲吻着大丽花的花瓣:“腹部鲜血淋漓,没能抢救过来。”

伤口已经愈合了好多年,但是那一处还是很敏感,气候潮湿的时候会有些痒,动情地时候也会痒。顾平西顺着缝合的阵脚一寸一寸地吻,唇瓣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在亲吻一朵花苞:“崔羡鱼,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动了肾部手术?”

崔羡鱼的身体细密地战栗着,尾音像蜂鸟的翅膀般微微发颤:“是……肾结石。”

骗子。

她不主动告诉他的事情,即使被他逼问,也会用谎言搪塞。他对她再了解不过了。

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蝴蝶采撷花蜜,要钻进层层叠叠的花瓣里,寻找到中央的花蕊。崔羡鱼发出细细的抽气声,她的脑海变成一块脆弱的黄油,在炽热的温度中迅速融化。

她忍不住揪住他的头发,脸蛋热汗涔涔,眼角被刺激出来的泪水烧成娇艳的红,但他没有放过她,直到沙漠的旅人终于寻到绿洲,干涸的嘴唇解了渴,才肯罢休。

她已经没有翻身的力气,像是一滩黏在床单上的泥巴。顾平西把她抱起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等她颤抖的身体略微平静,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喜欢吗?”

她捂住脸:“喜欢。”

他把她的手拿下:“别害羞,这么久没见,我想看看你。”

她瞪了他一眼:“你才害羞,我就是有觉得外面的阳光太刺眼。”

窗外确实是大白天,但是窗帘好端端地拉着,隔绝了大部分的阳光。顾平西笑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被**浸润的时候笑得竟是风情万种。她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知道吗,三月份你来德盛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人间尤物。”

顾平西的头顶出现一个巨大的问号。

“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

“错误?哪里错误?”她挑眉:“看来顾总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存在错误认知。你不知道多少女人想睡你。”

他的脸更红了。

这话简直如狼似虎,太粗糙太不入耳,饶是在床上听见都让人面红耳赤。而她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顾平西觉得自己还是技差一着。但是崔羡鱼就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本来以为分开十天,他终于想透了,爱钻牛角尖的脑袋瓜终于灵活了一回,没想到还是没能彻底豁出去。

那不如让她推他一把。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目光流连在他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他湿润的嘴唇上。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最想睡你的人是我。你也只能和我睡,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变态,所以算你倒霉,栽倒我手里了。”

顾教授彻彻底底地熟了。薄薄的衬衣已经隔绝不了他滚烫的热意,他的目光涣散了一瞬,又聚合,紧接着下意识低头去寻找她的唇。她一下子躲开,不让他亲,还一直在笑,笑得人心痒难耐。

可是她说得没错,他只肯和她睡,也只肯被她睡。别的人都绝无可能,她的名字已经成为他灵魂上的刺青,他就是属于她的人,她的东西,她契合的另一半灵魂。

这回她得对他负责,无论以什么方式,无论以什么手段,他都无所谓,总之不能再丢掉他了。

他心头滚烫,眼神也滚烫,深深地看了她,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擂鼓般的心跳在她耳边咚咚炸开,无比清晰。

“崔羡鱼,我会在你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那女孩鲜血淋漓的腹部和崔羡鱼身上狰狞的缝合疤痕,灼艳的大丽花栩栩如生地绽放,散发出腐烂的死气。还有谢默,年轻的男孩掷地有声的告白,刺激得他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被抱紧的崔羡鱼点点头,心头涌上一股细密的滚烫的暖流。她伸手也将他抱紧。

“好。”

顾教授把自己说服了,周一周二不如周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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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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