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努力下,少年侦探团很快就帮助三浦外救回了弟弟。他果然是被父母的仇家派人绑架了,绑匪还没来得及收到赎金,就被警方一网打尽。
告别少年侦探团后,萩原研二慢慢皱起了眉。
“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一些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松田阵平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可疑的人物,默念道:“预言家,你在吗?”
“我在。”预言家迅速回答,“目前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我的系统只能监控主线剧情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比如像朗姆、琴酒、贝尔摩德、普拉米亚这样的人。其他人不在我的监控范围内,我也掌握不了他们的行动。”
松田阵平低声将预言家的话转述给萩原研二后,他立即作出决断:“我先送你回家吧。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你不利,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松田阵平没有拒绝萩原研二的提议,跟着他来到了警视厅附近的停车场。
两人坐上了车。萩原研二熟练地发动引擎,汽车迅速驶离警视厅,在东京市内到处绕圈,以便甩掉那些跟踪的“尾巴”。
萩原研二一边开车,一边仔细留意后视镜,看看有没有人偷偷跟踪他们。令他庆幸的是,车辆开出了好几公里,也没发现被谁跟踪的迹象。
他侧头看了松田阵平一眼,见他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便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松田,我有点好奇,另一个我……也就是你原本认识的那个我,平时是怎么称呼你的?”
“呃……”
松田阵平扶了扶差点从鼻梁上滑落的墨镜,薄唇抿起一个颇不自在的弧度。
被幼驯染喊了那么多年的“小阵平”,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对这个亲密得略显腻歪的称呼免疫了。可是现在萩原研二一问,他突然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和难为情,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萩原研二观察着他别扭的神色,轻轻勾起嘴角。
“看来,肯定不是‘松田’这种中规中矩的称呼。像我这样的性格,常见的昵称根本不足以表达我热烈的感情。”
他想了想,又问道:“另一个我会叫你‘阵平’吗?”
松田阵平将目光移向车窗外,装作被路边餐厅的宣传单吸引了注意力。“算是吧,但不完全是。你偶尔也会叫我松田,但通常……”
“所以,是‘小阵平’吗?”萩原研二沉思片刻,倏然发问。
“你……”
看见松田阵平陡然瞪大的双眼,萩原研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在红灯前踩下了刹车,笑道:“果然是独一无二的昵称,不愧是我。你也不用太惊讶,毕竟最了解我的人,就是我自己啊。”
松田阵平轻啧一声,像是被人戳穿心事似的不爽,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与怀念。
萩原研二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抱臂不语的松田阵平,心情不知是感慨还是遗憾。
“看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关系真的很好呢。”
一周后,警视厅附近新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前去尝鲜的食客络绎不绝。
松田阵平听公安部的同事们说这家餐厅的招牌鳗鱼焗卷很不错,于是挑了一个还算清闲的日子,过去吃顿午餐。
他刚点完菜没多久,服务员就端着做好的鳗鱼焗卷走了过来。精致的瓷盘上撒着金黄的天妇罗碎,淋上蒲烧酱汁的鳗鱼滑嫩无刺,点缀在鱼肉表面的红色蟹子与香浓的芝士融合成迷人的味道,色香味俱全。
松田阵平夹起铺在寿司卷上的鳗鱼吃了一口,马上就明白了这家店备受欢迎的原因。
他想,如果有以后机会,不如叫上萩原一起来这里吃顿饭吧。
这时,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走进了餐厅。他拄着拐杖,走得颤颤巍巍,在距离松田阵平不远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进来的那个老人是朗姆假扮的,注意警戒。”
预言家蓦然发出的警告令松田阵平绷紧了身体。他不敢抬头,在心中询问:“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预言家问道,“你有把握不被他认出来吗?”
“我……”松田阵平也有心无力,“我不确定。我没和朗姆接触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
“系统提示:预言家申请接管松田阵平的身体控制权。”
“同意。”
一阵眩晕过后,预言家已控制了这具身体。他端起茶杯啜饮两口,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他的座位恰好背对着朗姆,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挑选这样一个不利于观察的角度。
其实预言家也没有把握。朗姆过目不忘的能力太过可怕,他甚至不敢和那家伙对视,生怕眼神相接的瞬间就会被认出来。
幸亏他今天戴了墨镜出门。
连饭不吃就起身走人,只会更加引人怀疑,所以现在不能急着离开餐厅。
预言家垂下眼帘,对系统默念道:“系统,帮我检测朗姆今天以来的所有行动路径。”
“系统正在查询……”
“根据查询结果,朗姆今天早上11点12分从米花酒店离开,前往汇丰银行。他在11点25分抵达银行,又在11点40分离开,坐车前往警视厅。11点52分,朗姆来到了警视厅附近,但没有下车。12点03分,在宿主走进餐厅之后,朗姆下车,进入了餐厅。”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见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松田阵平纳闷不已,“上次在洗手间的时候,他明明没发现我啊。难道是警视厅还有别的内鬼?”
“我也不清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预言家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种解决的方案,但他此时已经无暇思考。“先不跟你说了,我要专心对付朗姆。”
预言家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到前台结账。
朗姆也站了起来,暗中观察着预言家走路的姿势,越发感觉这个人的身形和动作非常眼熟。
老人走到前台,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握着拐杖排队结账。他捂着嘴巴咳嗽两声,手里的账单顿时掉到了地上。
“咳咳,年轻人。”朗姆向旁边的人求助,“我的账单掉了,你能不能帮我捡起来?”
预言家没有吭声,直接蹲下来捡起了账单,递还给他。
“谢谢你啊。”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对了,你知道米花公园怎么走吗?我好久没去过那里,都不记得路了。唉,人老了,记性就是差。”
面对老人的求助,预言家没有理由再保持沉默,只能尽量选择简短的回答:“抱歉,我不知道。”
——这个声音,和松田阵平的声音一模一样。
朗姆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差最后一步就能验证。
预言家结完了账,即将离开餐厅。他刻意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迈步的间距也比平时小了一些,免得被朗姆认出来。
而他转身行走时,鞋尖旋转的角度、手臂摆动的幅度、身体重心的偏移程度都在朗姆仅剩的右眼中定格,逐渐与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叠。
——穿黑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转身合上了门。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朗姆面前,摘下墨镜,一双湛蓝的眼眸明锐而冷冽。
“你就是朗姆吧?初次见面,我是松田阵平,你可以叫我预言家。”
朗姆一直盯着松田阵平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悠悠地走出餐厅。
离开之后,他并未跟上松田阵平,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铃声刚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喂?”降谷零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吵闹。朗姆听见了孩子们玩闹的笑声,其中夹杂着提醒员工及时接单的电子音——看来,对方应该是在波洛咖啡厅里。
“波本,我有件事要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
“抱歉,阿梓小姐,我先接个电话。”
降谷零握着手机,低声跟榎本梓说了一句,随即快步走到角落。他回想着方才听见的那句话,莫名感觉一阵心悸。
“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朗姆语调森然,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个叫松田阵平的警察,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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