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玉在僧人的引导下来到一处厢房。
厢房里早已经有人在此等候。
此人身姿挺拔,五官英俊,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也抑制不住强大的气场。
此人正是宁远侯沈晋。沈晋其人阴狠毒辣,六亲不认。宁远侯府原来有三个郎君,结果其他两个都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最终沈晋成为侯府的唯一继承人。
虽然大家都在传是沈晋杀了两位兄长,不过没有证据,也只能背地里说说而已。
沈晋抬眼看向来人:“抓到人了吗?”
宋成玉挑了挑眉,迈步落座在沈晋对面。
“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有他的行踪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沈晋:“他藏在福安寺?”
宋成玉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安府启程回府。
在马车上,安少初将自己求来的平安符递给安齐深,讨好道:“大哥,这是我给你求来的平安符,保大哥乡试名列前茅。”
安齐深低头看着递到眼前的平安符,伸手收下了。
“多谢二妹。”
嗓音冷冷的,听起来不怎么想要。
安少初深呼吸一口气。
要忍,换谁经常作弄虐待自己,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人家。
突然,马车剧烈一晃,安少初没控制住跌入安齐深怀里!
安齐深眼神一凛,他挑开马车的帷幔,发现马车被三名黑衣人包围了。
马夫已经被杀,一名为首的黑衣人厉声道:“下来!”
安少初和安齐深互看一眼,两人都没有动作。
上辈子,她不记得还有这回事。安府的马车是前前后后陆续前进的。要是等到他们发现自己很久没跟上来,再返回找自己,恐怕自己和安齐深已经没了。
不过也许这群匪徒只是劫财,不一定要人命。
安少初在车内喊道:“各位大爷,我车上没有什么值钱的,只有身上一些首饰,这些都给你们,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黑衣人:“少废话!下车!再不下车,一个也别想活!”
安少初慢吞吞爬下马车,安齐深在她后头也下了马车。
“怎么是两个人?”
见状,安少初眼神一亮,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大爷,我和夫君来这边探亲的,我婆婆病了,我们夫妻俩赶回来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安齐深:“......”
黑衣人狐疑地看着两人。
安少初拽着安齐深,焦急道:“官人,你说句话啊。”
安齐深冷冷地看着安少初,拒绝配合。
“老大,这俩马车明明就跟在安府车队后面的。这个女人在撒谎!”
黑衣人闻言举刀砍向安少初!
安少初拉着安齐深转身就跑!
白色刀刃劈砍而来,安少初为了躲避只能放开安齐深。
黑衣人愤怒道:“只要杀了这个女的,男的不用管!”
另外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就不管安齐深,冲上前欲堵住安少初的去路。
见状,安少初只能撇下安齐深往树林深处跑去,边跑边喊:“大哥!快去找人救我!”
黑衣人见状自然是不能放过安齐深了,安齐深一个躲避不及,后背被划了好大一刀。
安少初见状一脚踹开扑过来的黑衣人,拉了安齐深继续跑。不过一个弱女子本身就不经常走动,如今还拉着一个男人,自然没跑多久就精疲力尽。安少初脚下一软,连带拉着安齐深一起摔在地上。
黑衣人追上两人,对着安少初劈砍下来!
突然,一支长箭穿过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满脸错愕,倒了下去。
另外两名黑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另一波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显然,两者并不是一边的。
见两拨人打起来,安少初赶紧拉着安齐深朝着另一边跑去。
很快,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很快解决了三名蒙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蹲下扯掉躺在地上黑衣人的面巾,看着三个陌生的面孔,冷冷道:“带回去!”
失血过多的安齐深逐渐没了继续跑的力气,他踉跄两步,晕了过去。
安少初看着唇色泛白的安齐深,着急地左右张望,可是现在他们不知身在何处,又怕贼人追上来。
只能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她带着安齐深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撕掉安齐深衣服的下摆,把还在流血的伤口先包裹住。
做完这些,她累得精疲力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不敢生火,怕火光会引来贼人。
她时不时起身查看安起身的伤口情况,发现血已经止住了,松了好大一口气。
天亮了。
安齐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靠坐在山壁旁,身旁不远处坐着同样靠墙而坐的安少初。
安少初还未醒。
安齐深低头查看胸前的绷带,而后站起身查看周边情况。
他站在山洞外围,取出身上携带的信号弹点燃,信号弹升空炸开。
半个时辰后,鸿骏带着一伙人找到了两人。
鸿骏:“公子,你没事吧?”
安齐深:“没事。人抓到了吗?”
鸿骏摇了摇头:“被他跑了。不过我们拿到了东西。”说着他拿出了一本书。
安齐深接过书本翻开查阅,皱眉道:“只有半本。”
鸿骏咬牙道:“真狡猾。另外一般估计被他藏起来了。”
安齐深:“无妨,继续找。账本收好。”
鸿骏接着道:“昨晚你和大小姐一夜未归,安家派人出来找了,安长年非常生气。”
安齐深面无表情道:“看来回去还要吃点苦头了。”
鸿骏:“都怪大小姐非要拉你来,不然你也不必遭此罪。”
安齐深:“无妨。这样沈晋他们查起来,我反而更好蒙混过关。追杀我和安少初的三个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鸿骏:“柳如眉。那三人已经都被沈晋的人杀死了。沈晋那边把尸体带回去调查也顶多调查到柳如眉的头上。”
安齐深:“你让人找辆马车,我们该回府了。”
刚回到安府,安齐深和安少初就被带到了大堂。安长年坐在首位,旁边坐着柳如眉。安少言和安少忧则站在旁边。
安长年黑着一张脸,看着衣冠不整的两人,愤怒道:“跪下!”
两人跪下后,安长年伸手指着安少初,“你这个孽障,你一个闺阁女子,彻夜不归,这传出去我们安家脸要不要了?说!你一晚上去哪了?”
安少言劝道:“父亲你也别怪姐姐了,姐姐她好不容易回来的,昨晚姐姐她一名女子在外,都不知道会有多害怕,受了多少委屈。”
这话可真是恶毒。暗指安少初昨夜彻夜未归,在外已失了清白。
柳如眉:“老爷,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让他们跪着。赶紧起来,身上可有受伤?”
这话更是明指安少初丢了青白,
见状,安少初马上红了眼眶。她本就长得楚楚可怜,这么一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父亲,您冤枉我和大哥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遇到了贼人,马夫被杀了,我和大哥好不容易逃命活下来。大哥还受伤了。”
安少初珍珠似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她双手捂脸,哭得好不伤心。
见状,安长年就心软了。既然昨晚是兄妹两人在一起,幸好也没出什么丑事。
看着安长年想要放过两人,柳如眉慢悠悠开口道:“我们马车是一起回府的,怎么就截了你两的马车?可是平日在外得罪了什么了?”
安长年闻言冷冷看向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嫡长女,冷冷道:“说!”
安少初脸上还挂着泪珠道:“父亲,我知过去自己行为不当,但那也是为了让父亲多关注我。我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平日忙于公务,都没空来看我,我只能这样来引起您的注意。另外我虽然飞扬跋扈,那也只在府里小打小闹罢了。我只是一名闺阁女子,哪里能得罪什么人呢?”
柳如眉暗暗道,竟然变聪明了,知道装可怜了。
要是按照以往安少初的性子,非得和安长年大闹一场,最后被罚去祠堂罚跪。
安少初回到安府,看来刺杀失败了,待会要交待下去,把证据都消灭干净。
安长年果然心里一软,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算平常不喜,也不至于过多苛责。何况女儿也没犯下什么错事。
“这件事我会继续派人调查清楚,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对安家的女儿下手。你们先下去吧。”
柳如眉回到自己的院子,眼神示意旁边的徐妈妈。
徐妈妈会意开口道:“都下去吧。”
房间里的仆人俯身行礼退了下去。
柳如眉坐下,徐妈妈马上上前给夫人沏了一杯茶水。
柳如眉纤细的手指捏起茶喝了一口,缓缓道:“怎么回事?”
徐妈妈走近两步,小声道:“那三人死了。尸体还被一伙黑衣人带走了。现在还有人在调查这三人。”
柳如眉眼神一凛:“谁在调查?”
徐妈妈:“不知。不过太太你放心,当时我是蒙着脸在晚上找的人,适合负责接活的管事说的话。这三人并没有见过我。”
柳如眉:“那就好。要是事发,你知道该怎么做。”
徐妈妈脸色一白,头冒冷汗道:“知,知道。”
柳如眉:“放心,你死了,你的儿子和丈夫我会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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