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铜殿里每一边,都有好多根金丝楠木柱子,一柱擎天!
清颜见此急乎乎跑过去上下摸着,忍不住仰头咂舌:“卧槽,这么粗,跟撑天柱一样,这得值多少钱啊,这伏虎山天师府家底可真厚实啊!”
诺银兰从四周打量到上面,见那铜殿顶上,粱雕檐画,雕龙绘凤,极其恢弘壮丽!
顶上甚至镶嵌了一幅星空图,每一颗星星,都是一颗璀璨的夜明珠!星星点点,正发出幽幽的亮光。
这座堪比体育场的宏伟铜殿,十足地大气磅礴,绿锈斑斑,镌刻满了岁月的气息!
让他们最吃惊的,整个铜殿竟然没有神像,只大殿的中间,设了一个诺大的凸台,凸台上面,龙楼宝殿,假石流水,一应俱全,非常的壮观。
两人不约而同靠近凸台边缘处,才发觉假石中间竟然摆放着一张玉石床,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两人神思电转,交换眼色。
诺银兰小声嘀咕:“白玉蝉?!”
清颜附和:“八成是!”随即踮起脚眼眸眯起来,“瞅着果然活灵活现啊,定然是个美男子!”
诺银兰已经迫不及待,他直接踏上凸台,步履矫健,快速穿梭在假石间,冲那白玉蝉而去!
直到走到那泛着盈盈光泽的玉石床边,诺银兰不禁神色一怔,他还是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躺着的人,一身古朴白衣扮相,眉目轻垂,面颊清秀白净,双手搭在腹部,十分安详。
他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清颜探头凑过来,下一秒呆若木鸡:“我靠!这人真的说死了吗?面色竟然还是红润的!”
诺银兰也是一脸诧异,捏着下巴歪头打量:“是啊,他跟无妄星球的那些还真不一样,那里的人虽然也是不腐不烂,但一看就是死了的,可面前这个……我靠!活死人嘛?呃,这蓝地球的道家法门果真是瑰丽无边啊。”
清颜微微俯身打量着那躺着人的脸:“这白玉蝉看起来,美得斯斯文文的,倒像个文弱书生。”
清颜凑近果然见他咬在嘴里一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这应该就是麒麟竭吧。不会拿走了,他就……诈尸了吧?”
诺银兰忙掏出晶粉,将它洒在他周身,“以防万一他腐烂…诈尸,先给撒上。”随即双手叩拜,“前辈,我们也是出于救人的无奈之举,多有得罪,万望莫怪!”
随即,诺银兰伸手抓住他咬在嘴里一半的麒麟竭,使劲拔了半天,却没能的手,诺银兰诧异:“我靠,咬这么紧?”
一旁的清颜则蹲下去打量他身下的床:“他睡得这个玉石床,好像跟无妄星球的水晶棺材质一样啊。”
正继续使劲的诺银兰嘶了一声:“哦,那就怪不得尸身保持的这么好啦!”
忽然,诺银兰再次使劲的时候,感觉……那尸身似乎动了!
诺银兰莫名生出一阵冷汗!
正准备叫清颜,下一秒,那躺着的尸体瞬间挺起身,于此同时,猛然探出手一把用力将他猛地推开!
诺银兰大惊失色,被那一掌力道推到踉跄后撤,情急之下忙不迭使用精神力才让自己站定!
诺银兰惊魂甫定,大喘了几口气:“我靠!诈尸了!”
“啊?!”一阵惊恐的清颜连忙站起身查看,待清颜反应过来,连忙凑到诺银兰跟前搀扶住他,鬼哭狼嚎般叫着,“妈呀,说啥来啥!我擦,真诈尸了!”
只见那玉床上坐起来的人,眼睛长而媚,双眼皮深痕,直直扫入鬓角处,脸上的苦感有些明显,潋滟狭长凤眸,右耳垂上挂着一条蓝色丝线穗,映得皮肤愈发无比白净。
他微微弯腰坐起来,单挑腿支起来,一脸****表情收着下颚,嘴里咬着麒麟竭,死死盯着诺银兰半晌!
半晌,那还挺有脾气的尸体,将麒麟竭拿在手里把玩,面容无比邪魅倨傲:“滚滚滚!你才诈尸了,劳资根本就没死!”
诺银兰一脸惊悚感,片刻待反应过来,顺嘴吐槽了一句:“呃,还是睡着可爱!”
那有脾气的尸体撩起眼皮,声音无比清脆锋利,哼声质问:“哪来的盗墓贼啊,敢盗到天师府道祖头上了!”
清颜指着他反问:“你、你是白玉蝉?你真是他们的道祖嘛?你不是早就坐化了吗?”
白玉蝉横眉怒目朝他一挥手,
“嘭!”
一个脑瓜绷就结结实实弹在了清颜脑门上。
清颜嘶了一声揉着脑门:“我去!好疼!”
诺银兰随口吐槽道:“怎么跟夜寒生一个德行!爱弹人脑门!”
听到那三个字的瞬间,那白玉蝉忽然瞬移到诺银兰跟前,带起一阵阴风拂动诺银兰的碎发,逼仄之气十足,他紧蹙着眉眼重声追问:“你小子,刚刚说谁!”
诺银兰感受到那来人的气势汹汹,禁不住喉间一滚:靠,难道是夜寒生的仇人?!我去,那他引我们过来……岂不是故意的?
清颜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眉目,小心冲那人探问:“请问,你跟他是敌…还是友啊?”
白玉蝉继续怒着眉眼,低声质问诺银兰:“我问你话呢!”
说着就准备抬起手抓诺银兰脖子,好在诺银兰眼疾手快,即刻用精神力遁走!
面对从自己手下逃脱的诺银兰,白玉蝉一阵始料未及,半晌反应过来扭头盯着他:“你是虫族,雄子?”
诺银兰爽快道:“对,我是,既然前辈没死,那可否讨要你的麒麟竭一用!”
白玉蝉冷笑一声:“谁让你们来的?”
诺银兰有些犹豫,干眨眨眼,半晌:“刚刚听前辈话的意思,自然是知道答案了吧。”
白玉蝉眼眸一闪,似乎有些套话的用意,呵呵一笑:“我已飞升成仙,估计他早就老死了吧!”
已然被他套话成功的清颜略显尴尬道:“咳咳,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师叔祖他……也不小心飞升了。”
白玉蝉盯着清颜,双眸猝然睁大:“什么?!!!”
“你说夜寒生那老东西,他、他还活着?!”白玉蝉声音十分用力,透着入木三分。
诺银兰一副吃瓜表情同清颜小声八卦:“感觉跟你家那个师叔祖……老熟人啊。”
“老熟人还好,不会是老情人吧。”清颜缩着脖子,忽然脑洞大开。
这话让那白玉蝉耳朵猛一颤,下一秒,他朝清颜怒目而视:“你再多说一句浑话,我撕烂你的嘴!”
那杀气腾腾让清颜震颤到原地闭嘴。
诺银兰也不想耽误时间,向前一步,拱手作揖谦卑至极:“那个,前辈,晚辈此来是为了救人,需要前辈你的那枚麒麟竭,既然前辈并未……哦,不如就送给晚辈。”
白玉蝉对诺银兰的话充耳不闻,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脸:
“你这小子长得还真是惊世骇俗啊。”
“谁跟你说我这里有麒麟竭的?他跟你说的?”
诺银兰不想拉仇恨,于是说:“呃,不是都知道这伏虎山有千年麒麟竭嘛。”
“嗯,都知道?那是谁让你来取得?”白玉蝉一副咄咄逼人得架势。
让诺银兰不敢不回,他一闭眼,战战兢兢:“是…夜寒生。”
白玉蝉冷笑一声:“哼哼,这老不死的,够曲折得啊,想来探探我的虚实,就派你俩小子过来?”
清颜忍不住道:“那个白前辈,你跟我师叔祖的恩怨情仇你们自个解决,如今我们等着麒麟竭救命呢,还望前辈肯割爱。”
白玉蝉眉眼一瞥,冲他无情道:“你们等着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诺银兰心急如焚,噗通一下跪下去:“求前辈赠与,晚辈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前辈。”
白玉蝉微微一抬头,停顿一下,一颦一蹙古韵十足,只是说出口的话:“好啊,那不如,你去帮我杀了夜寒生,那负心汉!”
“负心汉?!”
清颜和诺银兰异口同声叫出口。
诺银兰眼眸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我靠!刚刚那个清疯子,不会就是你师叔祖吧?!”
清颜诧异到五官骤然集体上吊:……
白玉蝉神色凝重惊讶:“什么?你说他在这里?”
说完,竟然还露出一丝紧张之态。
诺银兰望着他,缓缓升起一脸犹疑,嚅嗫着:“那个好像是他…送我们进来,现在估计已经撤没影了……”
清颜禁不住吐槽着:“我擦,我都不知道我师叔祖这么爱玩,还Cosplay?!”
诺银兰趁机问:“你那个师叔祖活了多少年了?”
清颜摇摇头:“问人家年龄不礼貌吧。”
……
果然下了山的清疯子,一点点拆下伪装自己的刻意伪装,恢复夜寒生的模样:“嘿嘿,师弟啊,师弟,送那诺银兰去给你去打打样,瞧瞧,这才是我爱慕之人才该有的容颜!你啊,修多少年都比不上咯!”
说完,望着这片连绵不断的伏虎山,夜寒生眉目迷离,缓缓追忆起往昔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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