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耳:这么晚了还不睡
CC:不想睡,今晚太开心了(害羞)
贺文邯在这边被他逗笑了,
甘耳:和我聊天这么开心?(调侃)
CC:(用力点头)
甘耳:我也开心
甘耳:亲你三口,亲一下眼睛,亲一下脖子,再亲一下额头
CC:(笑)
甘耳:最近想留长发,这样我们走路的时候头发就能替我时不时亲一下你(骄傲脸)
CC:不要麻烦头发
贺文邯正在喝水,看到这句话差点把口里的水给喷出来。
甘耳:好的,我一定亲力亲为。
CC:(老年版点赞)
甘耳:……
CC:我这也是为你考虑,长发很不好打理的
甘耳:真的吗?(好奇)
甘耳:那你是为什么留长发(委屈)
陈诚为难,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长发,他记得高中的时候自己明明是短发,但是高中毕业后却蓄起了长发。
CC:因为,好看。
贺文邯看到这个答案,心里轻快了不少。
甘耳:确实,喜欢你的头发。
CC:(开心)
两虫又黏黏糊糊聊了几句,贺文邯就开始催着陈诚早点睡。
但结束聊天之后,他却睡不着。
他开始怀疑度边是不是在唬自己,毕竟,先不论陈诚如何,他自己是真真实实地跟踪过自己。
至于陈诚也来过蓝星,住过这家旅馆,贺文邯虽然感受到一种骇怪的巧合,但几番试探下来,又觉得陈诚表现的非常正常,不像是一个跟踪狂应该有的反应。
难道度边真的在给陈诚泼脏水?
贺文邯想到雌虫陈诚害羞的样子,更加不忍心怀疑对方了。毕竟现在唯一确定的是雌虫同自己在一个时间线来过这家旅馆,只要明天再去验证一番,如果东西没被动过,对方就可以暂时脱离嫌疑了。
毕竟,一个每日偷窥自己的跟踪狂怎么会放过一个大好的窥探雄虫内心的机会呢?
至于之后,等陈诚回来,两虫感情再稳定一点,他便挑个气氛好的时候当面和他把这件事说一说。
想到这,贺文邯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回想起中午心如死灰的自己,他不免觉得有点好笑。重新生活在一个一切都安稳美好的家庭,自己的承受能力居然差了这么多。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这意味着他的这一生,要比之前幸福太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贺文邯就起来了。
小旅馆外早就一阵鸟鸣兽吼,一派生动气象。贺文邯点了杯果汁,心情稍愉地坐在下面的桌子上,一边喝果汁一边看着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的百科大全。
等到吉礼从楼上下来,贺文邯正沐浴在阳光中向他举杯示意。他笑得温和又带着点灿烂,几乎要和这满腔生机的日光遐迩一体。
吉礼瞪大眼睛,又揉了揉,才发现这不是做梦,就一个晚上的功夫,贺文邯就满血复活了?!!
他觉得惊奇,便从餐台上随手拿了几样早餐直奔贺文邯那桌。
“昨晚睡得很好?”吉礼问。
贺文邯点头,嘴里还噙着笑意。
那看来睡觉真的有利于调节情绪啊。吉礼默默感叹。自己这次回去也要全雄父他们早点睡,免得老是阴沉这脸,长久了容易长皱纹。
两虫吃好东西,都带上了背包,朝着旅馆外面的森林走去。
“我们去哪?”吉礼走的气喘吁吁,忍不住问。
“去前面的新月湖,我们需要小小的翻过这座山包。”贺文邯擦了把汗,拿着登山棍指着前面。
新月湖是A市著名的景点,占地面积非常广,前世很多富豪都喜欢到新月湖便钓鱼养生。贺文邯和陈诚便是在新月湖边在一起的。
当时,贺文邯带着陈诚去了新月湖南端的一座别墅里度假,南端有门禁,安保物业都非常好,整个南边只有寥寥几座占地非常广的别墅,而拥有这些别墅的人,无一不是A市真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
非常背的是,在那天,行程保密的贺文邯却遇到了枪杀。来人不仅非常多,而且又异常熟悉别墅的地形。贺文邯带着陈诚死里逃生,潜入了新月湖,好不容易保住一命。
但印象最深的,不是刺杀的异常,而是陈诚帮他挡了枪后,鲜血流入新月湖里时,他眼前的被染腥了的淡红色湖水。
所以贺文邯高中的时候,选择将东西埋在了虽然与地球不一样却奇异同名的新月湖的南边。
这个地方是他对陈诚爱情的真正开始,也是他如今作为雄虫想要埋葬回忆的收留所。
新月湖长的很有特色,从天空往下俯身看,能看到它是一个不规则的勺子状,南端就勺柄端。
等吉礼和贺文邯流着汗,冒着热气地爬到小山包的顶端,便俯瞰了这个比地平线要低一点的新月湖。
新月湖是浅色的湖水,非常的大,两虫只能看到它相对来说狭长一点的南端。
“就在那边。”贺文邯指了指南端湖泊边那块巨大的红色岩石。
吉礼一屁股坐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
“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会就上来了。”贺文邯虽然也累,但看吉礼这样,不太忍心让他继续陪着了。
吉礼却摆摆手,示意贺文邯坐下,又开始翻背包。
雄虫的体质是真的比雌虫差太多,也难怪如今参军的雄虫这么少。
不过他们爬的这座山,虽然叫小山包,但也只是相对其他山而言,实际上的海拔,也有400多米。
两虫稍微带了点干粮,就在这个山顶上吃了一点。
天气很好,吉礼的小卷毛在绿色的笔直的长荣草旁边显得很调皮,脸上的雀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几分朝气。
贺文邯先是坐着,修长的腿搭在绿色的草丛里。后面却忍不住站了起来,站在这方山顶上打量着上下的天空、山川、湖泊。他的身子在山顶上显得渺小又脆弱,金发被吹得凌乱,水绿色的眼睛隐隐和新月湖的颜色重叠。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将会以这个高峰作为转折点,而剩下的路,皆是低谷。
两虫休息了一会,接着准备往下走。
下山的路要走上山的路好走很多,贺文邯有时候带着吉礼小跑,有时候又揪着草和吉礼聊天。
吉礼这个小雄虫其实虽然初见的时候性格有点讨虫嫌,但相处久了,却发现他对待身边的虫,都非常的真心。他甚至隐隐有些明白托斯为什么会喜欢上吉礼了,除却雄虫和雌虫天生的吸引力,吉礼对托斯的依赖和真心才是真正让那个看上去非常清醒的银发雌虫心动的主要原因。
路上清凉的风,两虫走的快,但汗很快就被吹干了,他们也走到了红色的岩石附近。贺文邯看着这个红色的岩石,伸手摸了摸他。
这块岩石,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扎根在了新月湖旁边,不论风吹雨打,年复一年地陪着它。
“秘密就是这块岩石吗?”吉礼奇怪地问。
贺文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折叠的铲子,绕道了岩石的后面。
吉礼跟了过去,看到岩石后面种着一朵非常美丽的弦丝花。
贺文邯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把话挖了出来,放在一边的阴凉处,然后拿着铲子,开始朝这个下面深挖。
吉礼想来帮忙,贺文邯却说只带了一把铲子。
吉礼只好待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泥土逐渐被挖开,露出了下面湿润的内心。
贺文邯铲了好一会,坑内终于出现了一个红紫色的边角。
他心里松了口气,手下的动作更加小心了。
吉礼瞪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物件的出现。
很快,泥土就被挖走了。贺文邯伸手,拂去了盒子上的泥土。
这只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名贵的长方形盒子,除了用的是上好的防水防腐木头外,看上去平平无奇。
贺文邯把它从坑里面取了出来,轻轻地吹起去上面的尘土。它在地下待了四年,贺文邯以为自己不会再打开它。
吉礼蹲了下来,好奇地观察着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盒子。
盒子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六个画轴。贺文邯把画轴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画轴拿开了,露出了下面有点薄的底,贺文邯在边缘摸了摸,把中间的这个隔离层从盒子中间卸了出来。
看到东西的瞬间,吉礼瞬间口凉气,贺文邯的脸色也奇差无比。
下方原本放着的唯一一张有脸的画像不翼而飞了,换而言之的,是一叠又一叠的照片。每一张上,全部都是贺文邯,小时候的,初中的,高中的,甚至很多照片都不是背影,而是照的他的近脸照。每一张,都非常的清晰,他的所有的变化,都在这些照片中诡异地连在了一起。
吉礼首先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了这些照片,照片很多,长长地堆着,把原来放画轴的空间全都占据了。
这些照片是按照时间顺序从左到右摆好的,从他小的时候到他高中的时候,雄虫小小的苦瓜脸慢慢地变成了右边那个温柔带笑的高中美虫。
“拍的还挺不错的。”吉礼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说完还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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