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卡尼。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可很熟悉你。”这个雌虫凑近贺文邯,暧昧地出声,一双蓝色的鹰眼看着雄虫,盯着他的反应。
贺文邯没有挣扎,迎上了雌虫的目光,开口道:“以前是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
卡尼第一次见雄虫这么淡定,皱眉,狐疑地打量着雄虫,“你不怕?”
贺文邯没有回答他,只是动了动被绑的手,道:“这绳子绑得我很痛。”
他低头的时候光泽的金发自然垂下,搭在饱满白润的额头上,说话的时候稍微蹙眉,显得贵气十足。
卡尼以为他是在和自己撒娇,暗道这雄虫还算识抬举。他心里舒爽,便帮雄虫解开了绳子,还抓着雄虫的手腕亲了亲。
贺文邯看着卡尼的动作,绿色的眼睛里一片暗沉。
卡尼亲着雄虫细腻的手背,越亲心里淫火越烧地旺盛,一把脱掉外套,露出结实的肌肉,按着贺文邯的肩膀就要亲上去。
贺文邯却突然撕开了药贴,露出了药贴下那张恐怖的右脸。他连着几天没有换药,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恶化了,那块烂肉处此时化着脓水流下来,显得恐怖极了。
卡尼被吓了一跳,猛地弹开,瞪着双眼震惊地看着雄虫。他原以为这药贴下面只是轻伤,没想到是这样一张吓虫的脸。为着这么一只毁容的雄虫,自己竟然从陈家手里抢了虫,真实可恨。
卡尼情绪一阵变幻,惊吓之后便是恼怒。他走过去,一脚踹倒贺文邯,想要扇对方耳光,但对着那张流脓的脸实在是嫌弃,便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转而又踹了雄虫两脚。
“妈的,丑八怪也敢骗我!该死!”卡尼连踹好几脚都不能解气,一边踹一边骂,全然忘记了这个雄虫是好生购物被他砸晕抢过来的。
贺文邯身上没力气,被这只雌虫一脚都踹到了肚子上,直接吐出了几口酸水。
卡尼现在已经在想着自己把这只虫转手卖出去了,他一肚子晦气地了门,吩咐属下先将那雄虫看管起来。
卡尼走了之后,房间里的门上锁关了起来。贺文邯刚才背脊撞到了桌角上,现在肚子痛、背也痛,但他现在不敢耽误,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窗户那边爬。
这间别墅安保设置非常齐全,窗户这里装了报警器,一旦有虫打开,立刻就会开启防护设施。好在贺文邯眼尖看到了智能报警器,否则保不准又是一顿毒打。
门锁上上,窗户也有保护系统,贺文邯此时无路可逃。他冷静了下来,不敢拖着不舒服的身体乱动,就着地毯躺下休息起来。
他现在失踪了,陈诚派来的保镖肯定会通知他,
但是,陈诚找得到自己吗?
或者说,他愿意找自己吗?
贺文邯水绿色的眼睛眨了眨,想起了来边缘星之前对方屈辱着流泪的样子,突然不确定起来了。
屋内一直都静悄悄的,也没有什么动静,随着指针逐渐走向12点,贺文邯身上又困又乏,忍不住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这屋内自卡尼走后,保暖系统被关了,此时夜里温度怪低的。贺文邯觉得冷,但身子却沉重,动一下就觉得疼,他不愿意动,便抱紧自己,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到了深夜的时候,他感觉头部发热,身上却冷的更厉害,忍不住扯了扯地毯裹在身上,腹部和背部的灼烧感却更厉害了。隐约间,他听到了外面的枪击声,又感觉到有虫踹开了门,走到了自己身旁。
贺文邯想要睁开眼睛,但不管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他正着急,却觉得身子腾空了,自己被虫抱了起来。
是谁?是陈诚吗?
贺文邯勉强就着为数不多的清醒想了一会,他朝旁边抓了抓,感觉像是抓到了有点硬的领口,带着寒意,像是军雌制服的料子。
是陈诚吧?
贺文邯又捏了捏领口,但脑子热嗡嗡的,实在是无法续航。他手一松,彻底晕了过去。
陈诚心疼地抱紧雄虫,低头轻轻吻了吻雄虫的额头,目光面向被绑着的卡尼时,却完全冷了下来。
“把他给我拖过来。”陈诚抱着雄虫站定,开口道。
他的黑发扎成了马尾,脸上还溅着血,浅棕色的眼珠带着暴虐,直直地看像卡尼。
他的手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还在试图挣扎的卡尼给拖了过来。
还不等陈诚说什么,卡尼就迅速开口了:“你不能动我,你父亲和我有合作,我手里还有——啊!”
陈诚不等他说完,锃亮的靴子就狠烈地踩在卡尼的脸上,身旁的雌虫立刻压住了卡尼的双手双腿。靴子像碾雪一样毫不客气地摩擦,不断地左右擦动,直到碾出雪里的水,碾出雪水下面的烂泥出来才肯罢休。
卡尼被踩得连求饶都吞了回去,牙齿掉了一地,鲜血和眼泪含混到一起往下流。
陈诚这几天都憋着火,他这一年多都在杀星兽,下起手来毫不含糊,甚至可以说是手段残忍,见到卡尼的惨状,不仅不恶心,反而还踩地更加用力了,碾地更加重了。
等到黑靴上染上了大片的红,陈诚才罢休。
他一边在雪白的毛毯上蹭掉靴底上的血和肉,一边冷漠地下令,
“腿打断,把他在外面的笼子里扔一晚上,明天一早带他回帝星,扔到监狱门口把悬赏领了。”
这颗星球温度相当低,虫烟稀少,在外面晾一宿,饶是雌虫体能强悍也得被冻废。
随行的雌虫都心惊地不敢看卡尼的脸,低着头迅速地应了下来。
语罢,陈诚一脚把血肉模糊的卡尼踹开,毫无留情地走出别墅上了星舰。
等贺文邯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摆着简单的配饰,显得格外温馨。
他从床上慢慢做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背和脸,发现这些地方都上了药,而他的手上,也已经戴上了自己的光脑。
是得救了吗?
贺文邯从床上下来,打开舱门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这个星舰看上去配置要豪华很多,周围还站着一排排腰间配着高能枪的雌虫,见到他的时候纷纷低头致意。
贺文邯见这阵势皱了皱眉,朝着前面的指挥室走去。他到了之后,却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虫,而是有好几次同样陪着高能枪的雌虫站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
贺文邯的脚步声引起了这些虫的注意,他们对视了一眼,中间的虫主动上前和贺文邯打了个招呼。
“阁下,您是在找陈少吗?”
贺文邯愣了下,虽然心里早有预测,但得知答案的时候他内心却五味杂陈。
“他呢?”贺文邯犹豫了一下,出声问。
又转头四处看了看,试图寻找陈诚的身影。
雌虫见贺文邯在找虫,赶紧解释:“陈少他连夜赶回军团了。”
实际上,陈诚在接到保镖虫的消息时,顾不上等假批准,就直接从离开军队带着虫循着线索去找雄虫。他无视军规,擅离职守,已经犯下忌讳了。
军部那边一直在试图联系陈诚,这件事情甚至已经惊动了黎儋,他昨晚亲自打电话骂了陈诚个狗血淋头,又让他连夜坐快舰回去领罪。
这背后弯弯绕绕多着,雌虫却一贯的嘴笨,愣是把英雄救美的举动说的公事公办。
好在以现在两虫的关系,说得太情深意重反而对陈诚不利,由着这些背后的艰难无虫知晓对两虫反而更好。
贺文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转身回自己舱房去了。
经过这件事,贺文邯在边缘星上近半年不敢出去,就算是出去也乖乖地带着好几个保镖虫跟着。这批保镖虫是陈诚新换的,直接嚣张地配上了高能枪,武力值也翻了个倍,对雄虫的保护也更加严密。
对于这些,贺文邯看在眼里,对陈诚的感受越发复杂起来。
来了边缘星之后,他发现自己以前都不需要找演员膈应雌虫了。原因很简单,到边缘星之后,他很少见到雌虫的身影,雌虫通常是晚上到家一趟,第二天一大早虫就已经没影了。
但这也不能怪陈诚,他自从上次犯错后,差点被雌父的老对手抓着把柄,好在黎儋在这边有好些老部将,丁苳词又是丁零的叔叔,对他颇有照拂,帮他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但不管如何,随着他其他兄弟在军队的起势,陈诚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不是在训练就是在战场杀星兽,已经把当初的生虫崽计划抛在脑后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家了。
这样的牺牲培育出的效果也很显著。他年轻,精神力等级又相当高,战场上作风勇猛,又处在边缘星这样凶猛的前线,自然晋升快,已经隐隐成为第三军团边缘星驻地晋升最猛的军雌新星。
而贺文邯,现在跟着H先生在搞情侣系列的投资,忙着拓展不同星球的商业版图,也没什么空闲。加之因着陈诚之前救过他的事,他刻意躲着他,也不再想方设法虐待雌虫了,投注在商业上的心力可以说是百分百。
两虫就这样忙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婚姻部这边派虫来访问,陈诚和贺文邯才再次见了面。
贺文邯的头发长了,但一直没去剪,已经到了肩头,披着的时候配着雄虫的气质,显得颇为文雅艺术。
陈诚的变化就更大了,他近一年多都呆在战场上厮杀星兽,瘦了一些,但身上却带着一股收不住的煞气,光是坐在那,就惹得婚姻部的虫频频侧目又不敢和他对视。
他们两个,有效婚姻已经有两年的样子了,自雄虫醒来后的第二年,碍于边缘星的地势,生育服务都是光脑上直接传来的资料,无法线下进行监督和工作。但自从婚姻部新部长上台以来,就加大对一些偏远星球的管控,陈诚和贺文邯自然再次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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