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轴上隐藏着我的一些秘密,我把它们带到蓝星来,想把它们永久地留在这。可四年后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发现有虫动过它们,而且还留下了很多我的照片。”说到这,贺文邯一阵恶寒,“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这个拍照的虫,你怀疑是我?”陈诚跟上了贺文邯的思路,脸色凝重不少。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大学前经常消失的记忆,难道这个变态虫是自己?
贺文邯没注意到陈诚的脸色,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之后,非常愤怒,度边之前有和我说你高中的时候跟踪、偷拍过我,我当时没信。所以当我看到这些照片,又得知你去过那边时,立刻就丧失了理智,觉得你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陈诚脸色一白,没接贺文邯的话。
这时候贺文邯把目光聚焦在陈诚脸上,郑重地道:“你说你想寻求一个答案,我也想寻求一个答案。我问你,当初那个拍我照片、偷我画轴的虫到底是你吗?”
陈诚动了动嘴唇,他的咽喉仿佛被遏住了,丧失了发声的勇气。
“看来是你啊。”贺文邯从他的脸上读出了答案,苦笑道。
“我去给你倒点水杯。”他不忍心逼迫陈诚,干脆自己终结了话题。
可他刚一转身,就被陈诚的话定在原地,“是我,但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见贺文邯脸色惊讶又怀疑,陈诚捋了捋思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从小就有一台相机,但奇怪的是,印象中我从来就没要过。我有一本奇怪的日记本,记载了我不知道的‘我’和‘他’之间的故事。我总是莫名其妙少了很多记忆,完全想不起来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包括高中去了你的学校附近读书。还有,我一直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我刚开始接近你,也是因为怀疑你和我那些丢失的记忆有关。”
陈诚这段话抛出的信息量有点大,贺文邯沉默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听上去极其荒谬的事实。
“所以,你有双重虫格?”他问。
陈诚蹙眉:“我不确定,但可能性很高。不过奇怪的是,这种记忆丢失的现象我大学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件事涉及到贺文邯重生的秘密以及陈诚丢失的记忆,一切都扑朔迷离起来。
贺文邯明白了当初他那些愤怒是发泄错了对象,那个暗中窥视他的虫并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陈诚,而是一个可能已经消失的隐藏在陈诚身上的幽灵。
“抱歉,我……”贺文邯表情很难过,“我当初太冲动了,也不够信任你。”
陈诚摸了摸他的金发,“我不介意,那件事并不怪你,如果换成我,我和你当时的选择大概差不多。”
贺文邯任由他摸着自己的头,乖乖地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里倒映出陈诚温柔的神色。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某种程度上,另一个'我'的确让我们产生了更多交集。”陈诚回忆起了他和贺文邯有些狼狈的初见,眼里带上了些许怀念。
贺文邯却不赞同,“不,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如果没有他,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这么多误会。”
陈诚惊讶,“你…你注意到了我?什么时候?”
贺文邯睁大眼,“你忘了吗?是我先加你的光脑号。”
陈诚这才回忆起来,他嘴角蓄起一抹甜蜜的笑,却故意道:“啊,我不记得了。”
贺文邯气闷,“好过分啊,你……”
陈诚哈哈哈大笑,笑得贺文邯更郁闷了。他笑得有点过火,扯到了伤口,眉头一皱,“嘶”了一声。他有点烦,干脆扶着床沿,半坐了起来。
贺文惊了:“你坐起来干吗?都说了你要乖乖躺着。”
他说完,看了一下陈诚的绷带,绷带上已经渗出了一些血迹。
“躺久了不舒服,我想坐一会。”陈诚一脸正经地说。当然,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舍不得贺文邯蹲着和自己说话。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不要再有大动作了,再晚一点就到换药时间了,到时候雄父要是看到你伤口裂开得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贺文邯吐了吐舌头,恐吓道。
陈诚忍不忍捏了捏贺文邯的脸,靠近他,低声道:“好的,我的雄主。”
他那双棕色的眼睛那么深邃,眉眼间军雌的气势此刻化为了一种温柔,把贺文邯团团围住,惹得他耳根一红。
“知道就好。”贺文邯扬了扬下巴,眼神却不自然地别开。
陈诚看着他,他的一切举动都被他尽收眼底,“你过来一点。”他突然开口。
“干嘛?”贺文邯嘴里虽然疑问,但身体却乖乖靠了过来。
陈诚的手顺着贺文邯的耳垂滑到他的下巴处,轻轻一捏,慢慢地靠近雄虫。
对方灼热的气息喷在贺文邯的脸上,随着身体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发香味也在贺文邯的鼻尖炸开。他隐隐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但他完全僵住了,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只有心口的那颗心脏在疯狂跳动,震得他的耳内“噗通”作响。
他看着对方那双棕色的眼睛紧紧地锁着他,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仿佛有魔力,他被对方完全束缚住了,只能微微睁大那双绿色的眸子迷茫地回应着那双眼睛的**,而后眼前一黑,他的眼睛被盖住了,嘴唇处传来了湿热的感觉。
先是微微的吮吸感,而后他感受到对方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自己的牙齿,慢慢地扫过他敏感的上颚、舌苔、舌尖、甚至更为敏感的喉间。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却好像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捏着他下巴的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处,又滑向了他的后颈,轻轻拖着他往前,而后逐渐地加大力道。
陈诚越亲越凶,而后右手一沉,这才发现贺文邯因为缺氧居然晕了过去。他脸色泛着红,嘴唇被啃地惨不忍睹,明眼虫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诚心里一虚,不敢叫虫,只得把贺文邯抱上床,让他在自己旁边休息。
这一番动作下来,他的绷带已经红了大半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搂着贺文邯一起睡下了。
等贺盛源上来换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虫在一起抵足而眠的场面。他几乎被这两虫气笑了,一脸不爽地掀开被子。
这一掀,他就看到了陈诚腹部染血的绷带。
“都给我起来了,换药了!”贺盛源咬牙切齿道。
陈诚警觉,但可能是生病的缘故,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反倒是贺文邯先清醒过来,看到满脸无语的雄父,顿时尴尬不已,赶紧从床上下来。
他一抬脸,贺盛源就看到了他红肿的嘴唇,同为雄虫他自然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对自家虫崽刚生出的不满就转为了心疼,赶紧捏着贺文邯的下巴仔细检查了一下。
“哎,这得多痛,”贺盛源越看越生气,“等下我让你雌父来照顾一下他,你跟我去涂药。”
贺文邯怕贺盛源迁怒陈诚,赶紧解释:“没事,雄父,不痛的。”
见贺盛源还是黑着脸,贺文邯再次试图挽救:“我这是磕着了,走路没注意。”
贺盛源被自家虫崽的理由气笑了,可他不好戳破这事让自家虫崽尴尬,只得把这口气咽到心里。
只是,在给陈诚换药的时候,贺盛源总是会不小心几下,弄得陈诚脸色变了好几下。
贺文邯在旁边看得格外心疼,陈诚脸色一变,他就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慰,一边又焦急地让贺盛源轻一点。
贺盛源只能格外憋屈地帮陈诚重新上了药,换了绷带。
等换药结束,他见贺文邯还黏在陈诚旁,窝火道:“快跟我下去,也不看嘴巴成什么样了。”
陈诚看了眼贺文邯红肿得不成模样的嘴巴,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贺文邯朝着陈诚动了动嘴形,“等我回来”,而后赶紧跟在雄父的身后去取药。
陈诚看着两虫离开的身影,嘴角擒上了一抹笑意。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怀念了一下之前的味道,忍不住低低笑出声。
贺文邯跟着贺盛源出来,但对方却并没有让他下楼,反而自己动身去了一楼取来了药,细细给贺文邯抹上。
“你啊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贺盛源埋怨,但手下的动作却格外温柔。
贺文邯的嘴唇上既有咬痕,又有吮吸过的痕迹,此刻红肿起来了,显得色情极了。贺盛源庆幸自己没让虫崽跟着自己下去,客厅来的雌虫多,大部分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要再纵着他了,否则他伤口短时间好不了了。”贺盛源涂完药,怕贺文邯跟着陈诚莽,叮嘱道。
贺文邯脸色一红,知道自己的借口没骗到雄父,“我知道的,你放心。”
贺盛源松了口气,他把药膏塞到贺文邯的手中,道:“你回去吧,先别下来,这药膏见效很快,你等消肿了再下来。”
“谢谢雄父。”贺文邯立刻笑了,快速抱了下贺盛源,而后急急地朝着陈诚的房间去了。
贺盛源看着雄虫崽匆匆的背影,无奈地扶额,感叹道:“之前还闹着要分开,现在又和连体婴儿一样,真搞不懂这些年轻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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