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总是喜欢弄一些神秘的空间。”祁越不以为意道,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裴错先进。
里面的空间和书房差不多大,裴错看着已经有些损坏的画作,交缠在一块的蛇尾神秘而又寂静,裴错曾经在出土地的博物馆中看过真迹,这邓昌的《女娲伏羲图》真的可以和真迹媲美了。
“这幅画,的确有秽的痕迹,不过可惜了,这里面的秽已经不在了。”祁越站在画的面前低声着。
如今已经看见了画,也知道了结果,他已经对这里没有什么期待了,这么没有秽。
裴错缓缓转过头看向他有些好奇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秽已经不在了?既然秽执念,那么所有的文物上面都会有秽了?”
祁越看着周围的其他文物语气冷淡着:“秽是人死后的执念,但随着岁月变迁,一些弱小的秽会随着时间慢慢地消失,所以大部分的文物上面的秽是已经消失。”
“而那些太过强大的秽,它们会为了减少自身的消耗而陷入沉睡中,待遇到有人内心有很深刻的执念,又或者说是恶的时候,秽会醒过来寻找食物,补充自己。”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天生的吧。”
最后的一个回答让裴错有些错愕,天生能够看见秽的存在?
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然而裴错也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愤懑。
《女娲伏羲图》的确在这里,找到之后和黄夫人说了缘由,黄夫人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脸上的震惊几乎掩盖不住,她做了一个让裴错震惊的举动,那些不正当程序得到的文物都将上交给文物局。
这事算是一件好事,裴错想了想得让周局给人颁发一个奖章,这可是个大好人。
在离开前黄夫人还特地把他们送了出去,裴错看向院墙,隔壁的花顺着藤蔓爬进了院子里面,院子很大,很可惜了,这么大的院子没有种花,倘若种了的话,春秋那个时候花开的正好。
裴错收会视线的时候注意到了黄夫人,她看着翻墙而来的月季,很难的还能够看见开的这么美的花了,那闪烁着光的眼睛带着的不仅仅是欣赏,还有热爱。
裴错上了车,车出发前他看见了黄夫人凝望着那扇墙,风温和地掀起了她的发,斑驳的痕迹不再被长发遮盖,花,开的正好啊——
这一趟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裴错正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局,在进入文物局之后却察觉到了文物局的异样。
“裴组长可终于回来了——”
一个祁越在文物局没有看到过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但是看周围那些人的样子,似乎这个人是文物局的人,即便隔了一段距离祁越也能后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敌意。
这让他想起来了这里的一个人,文物局二组的组长,段江文。
看见出差回来的段江文裴错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了,这瘟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很不爽看见对方,但裴错表面上的功夫也是做了些,他笑着看着对方身上的外套:“段组长回来的挺快的,该不会是行李还没放好就来了吧,段组长这身上的衣服看着好像两天都没换了。”
行李正放在办公室,为了赶车两天没换的衣服,段江文听着牙痒痒着,这他妈是怎么看出来的?
祁越听着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两眼,他有些好奇这人为什么会着急忙慌地回来。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我这不是知道我们这文物局有了重担,特地赶回来帮局里面分担的嘛。”话说的真好,笑也笑的挺好的就是看着不是很讨人喜欢。
祁越明白了,这是打算过来占便宜来的。
109号古墓出土的文物是属于一组的功劳,二组的人掺和不进去,即便是要掺和二组的人也过不了裴错这一关。
虽然中途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但是最后的成果可是满满的,况且这109号古墓还有不少的后续工作,段江文想着自己必须给他们二组的人还有自己找点苗头来!
“呵——”裴错这一次毫不掩饰了,嘲讽的表情带着那一声笑,毫不留情地戳穿着对方伪善的面孔。
段江文嘴角抽搐着,他对于裴错这副样子自然是恼怒的,但想到他们一组现在的事就觉得心情好多了:“裴组长还是先料理好自家事吧,我想周局应该会很愿意让我们二组的人加入。”
裴错看着人高傲的转身离去,仿佛是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样,裴错的脸上还是笑,可祁越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裴错正压制着什么。
段江文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说这句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裴错原本想着去周局的办公室,如今脚尖转向,他快步往一组办公室走去。
“艹!你他妈真他妈恶心!”
“你还真能偷!”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批判的声音隔了老远都能够听见,裴错猛地推开门,胡珊珊被何东利摁在地上,李玲被这一幕吓得躲得远远的,她捧着手机已经是打算一有不对就立马报警。
“裴组长!”李玲是第一个注意到裴错的人,她的声音就仿佛是点了暂停键,所有人,包括被地上摁着的胡珊珊都看向了裴错。
清冷的面孔是少见的冷意还有怒火,何东利摁着胡珊珊的一双手忍不住松开了,他正打算起来却被裴错猛地一脚踹开,胸口的疼痛让他一时间都起不来。
裴错冷眼地看着他,仿佛是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文物局待了两年,喂给狗了——”
何东利的瞳孔微收,他忍着疼痛赶紧起来,祁越不知道这文物局里面的事,他清楚。
两年前,有人对裴错有意见,看不起他这种工作时间不长却成为了自己的领导,于是便处处针对,一开始裴错是忍了,那人以为这是裴错怕了,便愈发地放肆了。
可人怎么可能会一直退让,那人在一次的文物修复工作上和另一位工作者起了争执,两人大打出手,周遭的文物或多或少都有些损坏,那是何东利第一次见裴错这么生气。
也是第一次看见原来裴错一只手就能够把人狠狠地摁在地上揍,那是往死了揍。
自此之后没有人敢在文物局放肆,就连二组也没有,毕竟在他们的头顶有一个比他们还要放肆的裴错。
也是他昏了头,冲动的动了手,他看向裴错小心翼翼着,胸口疼得厉害也没想揉一揉。
祁越对裴错的那一脚错愕了一会,还以为这人不会打架,没想到这人也挺狠。
裴错低头望向地上趴着的胡珊珊,白色的工作服上面多了好几道鞋印,厚重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眼睛,两只手抱着脑袋身子蜷缩在一块,人还在颤抖。
“起来——”
胡珊珊听着这个声音,他缓缓的抬起头,没有人能够看见他发红的眼睛,而他却透过刘海的缝隙看见了自己的神祇,他狼狈的爬了起来站在了裴错的面前,低着头,如同一个待训的小孩。
裴错拉了一张凳子坐下,视线在办公室几个人身上看了下然后定在了李玲身上,他轻轻地抬了抬手:“你来讲,发生了什么。”
李玲赶紧把事情告诉他。
“二组的人说,我们一组出了贼,文物丢失这一事本来就起了很多的争议,谁也确定不了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二组的怎么就拉踩到我们头上。”
“我们,我们一时气不过就去质问他们,他们说监控都拍下来了,那一晚裴组长你离开以后胡,胡珊珊就下去了,然后,然后的监控就看不见了。”
“我们自然不信,但是胡珊珊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这么晚还下去。”高德满也是不相信是胡珊珊,可是胡珊珊不做任何的解释,甚至他摆出一副被看破的的死样,谁看了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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