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你说你,气性怎么这么大?跟着哥去俄国倒腾皮夹克,一趟顶你干十年,郑光明那小子除了有张脸,哪有哥会疼人……”男人双手猴急的解着路双喜的衣服。
路双喜忍着额头上的剧痛,死死拽着自己的衣领,盯着眼前男人牙缝上的韭菜叶,泛起一阵阵恶心。
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脑袋被海亮的记忆塞满。
她这是穿越了?
确切的是穿书了。
她一个混街头长大的孤儿,因为帮朋友在夜店看场子,被一个酒瓶爆头,就穿到了昨晚听到一半的男频小说《八零年代,我用罐头换飞机》的小说里。
书中男主郑光明在八十年代末抓住机遇,勤劳奋斗从倒爷到首富,一路走上人生巅峰,无数个优秀的女人对他爱而不得,却只能成为他成功路上一块块漂亮的垫脚石。
而她,既不是书中与郑光明分享成功的白花女主姚娜,也不是对他爱而不得的女首富廖婉儿、露水情缘的妮娜、被下药后主动为他解毒的小翠……
而是做为推动郑光明去俄国当倒爷的工具人,早死的小可怜,路双喜。
跟她一样,也是孤儿,名字也一样。
靠着勤劳,省吃俭用攒下的五千块钱,一股脑都给了郑光明,支持他踏上去往俄国获得人生的第一桶金。
书里只说路双喜没等到郑光明回国,跟着其他倒爷去往俄国寻找郑光明,却死在异国他乡。
原来她去往俄国是因为郑光明把原主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原主也是个刚烈的,直接就往墙上撞。
这也是路双喜穿越到此的原因。
她晃晃脑袋,手指下意识攥紧,站在对面的赵大海讨好的用毛巾擦拭她额头上的血,不在意她下意识的闪躲。
“哥,你完事没有,到我了。”
门外又出现一个声音,路双喜的眼珠艰难的转了转。
赵大海脸上露出不耐,“急什么急,没碰过女人的雏儿,你懂个屁!”
路双喜这算是明白了,郑光明把原主卖给两兄弟不说,原主还在帮她数钱。
此时她腹中空空,额头火辣辣的疼,根本打不过眼前的成年男人。
赵大海此刻也被催的没了耐心,身子整个压了过来。
“抓紧时间,下半夜就不是我了,我那傻弟弟可不会像我这么有耐心。”
“大海哥,你压得人家喘不上气。”
路双喜娇声娇气,勾人的尾音让赵大海愣了愣,这还是路双喜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顿时热血沸腾。
关键撕扯一半的衣服底下,波涛汹涌,路双喜的样貌本就出众,现在更是越发可人。
看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赵大海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热火,就要用自己的嘴将她堵上。
路双喜扭头躲开,“大海哥,我先自己把衣服脱了,这衣裳扯坏了怪可惜的。”
赵大海浑身像是烧开的水壶,这妮子竟然要自己脱衣服,兴奋闪身,猴急的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路双喜一脸娇羞地背过身解开扣子,下一瞬,她拿起床边的暖水瓶,直接将开水泼在李清明脱的半光的身上。
杀年猪般的惨叫响彻,赵大海痛苦的在床上打滚。
赵大海浑身烫的通红,一边惨叫一边伸出手就要掐断路双喜的脖子,像是地底下爬出的恶鬼一般。
“臭婊子!我掐死你!”
路双喜拿着暖水壶一下一下砸在李清明的脑袋上,鲜血四溅,嘣得她一头一脸。
直到赵大海一动不动,门被敲得震天响,赵大河的声音响起。
“哥,咋了哥?锁什么门呐!你咋不叫唤了?”
赵大河瓮声瓮气问着,拍的门板子上的陈年灰簌簌掉落。
路双喜浑身染血,四肢酸软,两个手抖得像是筛子。
她必须逃。
半掩的窗缝吹进来的冷风,让她清醒了一瞬。
既然老天开眼,重活一次,她要好好活一次!
钱她要,原主的债她要讨。
她看着锁好的门被赵大河撞得砰砰响,看着地上堆满的货物心里有了打算。
迅速清空一个行李袋,什么货都往里塞一点,皮夹克装了好几件,身上也穿上一件,崭新的狗皮帽子,羊毛围脖,稀缺的电子手表,肉罐头。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亏空,没有力气,她恨不得搬空仓库。
楚玉兰刚翻出窗户,就听到身后破门声,追喊声。
“杀人啦!杀人啦!”
“快追!”
她没命的逃着,双脚踉跄,却没有停下一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
她手里紧紧抓着行李袋,胸腔里着了火。
漆黑的夜色之中,只有鞋底在雪地上的凌乱脚步声。
惨白的月亮挂在天边,看着一束束手电筒的光束照在各处。
路双喜跑的浑身冒汗,实在跑不动了。
这里是人烟稀少的郊外,杂乱的低矮平房在她的视线之中开始扭曲,她一头栽倒在路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冷汗直流。
“怎么看不到人影了?”
“就她一个丫头片子能跑哪去?”
……
“跑什么跑?”
“听说票找不着了,这么宝贝的东西还不好生收着。”
挤满人的火车站里,三三两两的倒爷坐在地上闲聊。
路双喜把帽沿儿拉低了一些,坐在这群人不远的地方。
昨晚钻进草垛里躲过一劫,一早她就搭着这辆运草料的车跟着来了城里,摸进了国际连运列车的候车大厅。
昨天虽然慌乱,可她还是第一时间从赵大海的身上翻找出自己的护照车票,还不忘把他们的证件一股脑扔进炉膛子里添把火。
他们绝对想不到,她一个瘦小的女人敢自己去俄国。
只是在没踏上去往俄国的列车之前,她还没有把心放回肚子。
谨慎,是她刻在基因里的保命法则。
也是她一个孤儿能在社会上混出一小片田地的仰仗。
只不过穿越到这个充满机遇的时代,她离财富自由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
还有一个小时上车,路双喜手里抓着刚买的红肠才咬了一口。
满脸大血泡,头上缠的像是印度阿三的赵大海突然出现在候车大厅。
身边还跟着好几个男人。
“给我搜,看看是不是找她那个姘头去了!”
得。
路双喜竟然把书里的男主郑光明给忘了。
八成赵大海想着自己对郑光明死心塌地,还是要追他去俄国。
路双喜鄙夷地远远望了赵大海一眼,而赵大海竟然鬼使神差地朝她这回望。
“咳咳——”
嘴里的香肠呛着了嗓子眼,让她忍不住捂着脸小声咳嗽。
赵大海却眼前一亮,大声喊,“在那!”
路双喜想不通,他怎么就能在人堆里精准发现自己的。
她赶紧迅速起身,专往人堆里钻。
可能是赵大海的血泡脸实在骇人,人群开始自动分出路来,让赵大海越追越近。
铃声突然响起。
广播里传来滋滋拉拉的通知,国语播报后就是一串串的俄语。
人群开始涌动,大家都拎着大包小包挤向检票口。
赵大海却不准备放弃,仍然逆流而上,眼冒凶光。
路双喜一边回头一边往检票口挤,就在赵大海堪堪要抓住她的瞬间又挣脱开来。
还没等缓口气,赵大海又推搡着人群继续紧追不舍。
路双喜急于摆脱,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淡淡的雪松香气让路双喜的鼻子舒坦了一秒。
她仰头看去。
黑发碧眼的男人正冷冷地看向她。
她不是没见过帅哥,可是这么帅的,她真得没见过。
一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毫无温度,看她就像是在看垃圾。
头发利落地梳向脑后,露出瓷白色的耳朵,还有一截隐藏在黑色高领毛衣里的脖颈。
全身的黑色衬托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刚想把她推开。
“别动!”
路双喜冷静开口,并没有放弃这个人形挡箭牌的想法。
安德烈感受着腰间的异物感,蹙眉。
枪?
他这次出行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眼前这颗豆芽菜,也未免太小瞧他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
路双喜可不管他高不高兴,现在她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眼前的人不好惹,但是她是懂死刑跟死缓的区别。
在男人高大身躯的掩护之下,路双喜有惊无险的检票进站。
紧张的她没察觉检票员诧异的眼神,也没注意,男人带着她走的格外顺畅,连行李称重都没有。
赵大海还在人群里气急败坏。
看到了进站的路双喜,跳脚咒骂。
“你她爹的敢回来,看我抽你的筋!你跑了郑光明还有家在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路双喜遥遥听见赵大海的叫嚣,特意扭过身比了一个国际手势。
毕竟她可是个有礼貌的人。
句句有回应,事事有着落。
先让赵大海再蹦哒两天,还有郑光明。
过了眼下这一关,她突然想起身边一路小跑才跟上的男人。
多亏了他。
趁他不备,路双喜一个闪身混进人群之中。
安德烈并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径直向前一直走。
另一头的路双喜,喜滋滋提着行李袋跟着货物一起挤上硬卧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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