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儿标记完后说她不记得了

一阵冷风吹过,耳畔边传来几声小鸟的鸣叫,浑身酸痛的陈瑂玲知道此刻不过清晨,是原主的生物钟在催促她起床。

她还不太想睁开眼睛,感到周遭一阵温暖,还有一阵浓郁的沙漠风铃草香……

等等,沙漠风铃草?昨晚有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如一道惊雷般砸进她的脑海,她猛得睁开眼睛,面前一片苍白。

当她缓缓抬头,视线落到欧阳艳那张正沉浸在梦乡中的睡脸时,她心底便打起这么个念头:陈瑂玲今天已经死了,就是什么时候埋,还不太清楚,而如果她现在不跑,埋的日子很有可能会是今天了。

脑袋是这么想的,她便用双手轻而缓慢的把欧阳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点一点抬到不会妨碍她逃跑的被窝上。

然后蹑手蹑脚地把自己的身子挪出被窝,又替欧阳艳盖好,一阵冷风从房间的窗子吹过,冻得她浑身打颤,她这发现自己昨天穿在身上的衣物都被凌乱的丢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陈瑂玲在脑海里发出一道天声的哀嚎,便踮起脚尖,像个贼一样在房间里徘徊,一件又一件的捡回自己地衣物,将它们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好不容易披上棉袄,鼻子一酸,陈瑂玲内心暗叫不好,连忙把属于她的棉拖鞋提在手上,赤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仿佛一只老鼠般弓着身子跑到门前,忍着要打喷嚏的冲动,缓缓将房门打开。

将双脚挪动到门外,啪得一声,关上这道漆黑的房门。

“啊啊啊啑——”憋了许久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绿色的鼻涕从鼻腔中缓缓流出,好在伸手一摸,棉袄口袋里有纸,陈瑂玲这才强忍着恶心,把鼻涕挤进纸里,扔到了走廊时钟下的垃圾桶里。

接着用僵硬发软的四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腰间忽然传来一阵酸痛,腺体里残留的沙漠风铃草香渐渐从脖颈上散出,又是一阵冷风吹过,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就像昨天那个疯狂的夜晚一样,陈瑂玲一想到欧阳艳那副样子就双腿发软,连腰间的酸痛都加剧了几分。

她踉跄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打开房门,随手向后一推,堪堪掩住房间,便跳进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将脑海里一直积压的哀嚎一股脑的喷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贼老天你不公啊,别人穿书都有什么金手指,就算穿成渣女,最起码也是个a,到你这改我剧情不说!我被自己干女儿标记了是怎么回事?!现在要怎么办啊……唉——”

陈瑂玲翻了个身,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打捞上来在海边暴晒的咸鱼,躺着躺着才忽然想起来一件更要命的事情:我靠,那个笔记本还在她房门口啊!

昨天是她第一次易感期,看小说里面那些alpha第一次易感期一般记忆都是很模糊的,应该想不起来有她这人,可如果看到那个笔记本……

按照欧阳艳那在全书中,能直接预判她这个小妈下一步行动的头脑,陈瑂玲这个人不仅是今早死的,也是今早埋进土里的。

刚才还如咸鱼般的身体便猛得挺立起来,可腰间刚才就隐隐发作的酸痛立马变得剧烈,痛得她腿脚都在一阵一阵的抖,幸好自己的手撑住了床铺,不然这张脸就已经亲上地板了。

“靠!小王八蛋……”她捂着腰臭骂道,这也是原主最常对欧阳艳说得话,随后便因疼痛大口喘着粗气“呼——呼——”

这一喘不要紧,伴随着这阵喘息,她又回想起了昨天那个糟糕的夜晚,虽然记忆里是她昏了过去,可脑海中呈现的画面就完全不同。

在欧阳艳那张面带笑意的苍白面庞下,在那只常年书写古文,诗词,甚至会雕刻绘画的灵巧右手上,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她被挑逗地只剩本能,还有这一口又一口从她肺腔中吐出的浊气。

陈瑂玲给自己的脸狠狠来了一巴掌,让自己从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中解脱,随后强忍着腰痛站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门口,用她微微发抖的左手拉开房门。

接着拔起双腿,穿着一双棉拖鞋,以飞奔的姿态跑到欧阳艳房门前,总算是看到了那本笔记,正当她大口喘着粗气,弓着身子,怀揣着激动的心,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那本子时。

“划——啦——”那扇黑色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此刻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响起。“呃……小妈?”

欧阳艳的声音略带一丝迟疑,陈瑂玲抬眼望去,只见那种昨夜充满着**与戾气的双眼,如今只剩下了无力的空虚。

这副样子又能记起些什么呢?陈瑂玲内心如此想道,那股萦绕了她整个早晨的恐惧,随着一阵冷风吹过消失了。

她拿起笔记本挺直腰身,用一只手叉腰缓解腰上的酸痛,面色平静的开口道:“怎么了?”

“没……没事……你是来给我送笔记本的吗?我等一下就可以把……呵……”话还没有说完,人便忽然摊在黑木门板上,一边捂着额头,一边轻轻喘着气。

那削瘦的脸颊被一半被埋在手掌的阴影里,脖颈上苍白的肌肤正随着欧阳的呼吸富有节奏的跳动,暴露在阴影外的红唇微抿,便止住……了喘息,似乎不想让陈瑂玲看到她这副样子。

“你……很难受吗?”陈瑂玲缓缓开口道,听到这话的欧阳艳猛得将手掌放下,方才还充盈在柳叶眼中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昨晚的戾气。

“呵……今天真是稀罕,平时你不是最希望看的我难受的吗?小妈?”欧阳艳死死盯着陈瑂玲,不知道用是哪里来的力量使她撑起了身子,正对着陈瑂玲,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妈……”

“我妈早就死了,你也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想要打我就直接说,戒尺都准备好了吧?”

“小王八羔子。”陈瑂玲不知哪来的勇气,眼神正对着那双柳叶眼,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我今天没有准备戒尺,也没有准备恶心你,你昨晚是不是分化了?”

“我怎么知道?!”欧阳艳冲着她怒吼道,接着迈开步子走到陈瑂玲身前,一层厚重的阴影盖在她的脸上,可一滴泪水,却从欧阳艳的眼角滑落。

“可是我知道。”陈瑂玲平静地说,抬手抹去欧阳艳眼角的泪水,然后将这泪水擦在欧阳艳的白色衬衫上。“昨天晚上你分化成a了,我本来是打算来给你送笔记本,告诉你不用罚抄的,结果……被你临时标记了。”

“什么?!”欧阳艳猛得大喊道,步伐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那双柳叶眼里现在满是惊恐,看着陈瑂玲如同看着恶鬼。

不是她标记的我吗?怎么搞得像我强迫他一样?陈瑂玲内心吐槽道,接着缓步向前走去,怎之她往前走一步,前面的欧阳艳就退后一步,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身体,一股无名的火焰在陈瑂玲心底扬起。

“你给我把椅子搬起来,坐在那!”陈瑂玲忽然大喊道,手指着昨天晚上被欧阳艳扔在地上的椅子,“我们两个好好聊聊欧阳艳。”

欧阳艳听后便呆呆的站在原地,那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白了几分,比刚才那副惊恐的模样更像是见了鬼。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我们两个,好好,聊聊。”陈瑂玲一字一顿地说道,双手抱胸笔直的站在原地,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对上欧阳艳的目光——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气。

欧阳艳点了点头,走到陈瑂玲身边,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搬到书桌旁边,摆好,坐在椅子上,眼神紧紧盯着没有摆放物件的书桌,把手放在嘴边不停的啃着指甲。

“听着,我不追究你临时标记我这一件事情,并且,我也有责任……”陈瑂玲一边说,一边走到欧阳艳身边,用手掌反复抚摸着欧阳艳的后背,后者猛得回头,那双柳叶眼的黑色眼球在眼眶里不停颤抖。

“唉——是我的问题,作为你的母亲,哪怕不是亲生的,我也应该关注你的身体状况,可是……可是我失心疯了……”欧阳艳眼眶里忽然涌起一阵泪水,原主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就好像这具身体一直想诉说的事情。

“我当年只是凭着对你父亲的痴恋,就着急忙慌地嫁进了这个家,却从来没考虑过你父亲和你的感受,然后又因为你父亲对于亡妻的眷恋和对你的宠爱……竟然……竟然恨上了你们……”

“那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就……就因为我标记了你一次,然后你现在不恨我了,不想整我了?还想对我道歉吗?!”

“我……只是听见你昨天一直喊我妈妈,我才忽然醒悟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20岁的少女了,我是你的母亲,也是欧阳家的家主,我……不应该这么对你的……”

“够了,够了,够了,他妈的,今天全疯了!”欧阳艳站起身,身下的椅子重重地推进书桌,发出剧烈的响声,然后逃也似地跑出门口,又在门口忽然停下。

“你走吧,我想我也需要一个人静静……”

“咚咚咚——”

欧阳艳的脚步声随着一阵冷风吹过,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陈瑂玲一个人坐在书桌上静静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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