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线通通剪开,接着用镊子将线夹出来,嘴里的东西很快就溢出来了,众人看着都愣了。
往嘴里塞纸钱是什么酷刑?还真是符合楚明霁的作案手法,永远对症下药,多的就不做,乔漠称这种人为绅士,变态一样的绅士。
“这是希望他下地府能有银两花?”费四问道。
乔漠将大把大把的纸钱从口中取出来,“有没有银两花我不知道,现在来看是被这纸钱给堵死的。”
他又将眼皮上的线小心翼翼的拆掉,露出带血的纸钱 ,“唔…眼睛被挖了。”
纪丞瞄了眼于心的双眸,“楚明霁这塞眼睛里的用意是见钱眼开?”
乔漠也不想知道对方的用意是不是见钱眼开,他只知道这四周没有发现于心的眼珠子 。
“找一下他的眼珠子 ,应该是藏起来了 。”乔漠看向他们四人 。
纪丞又问,“为何你如此确实是藏起来而不是带走 ?”
乔漠看向江烨华和周九,这两人应当能懂自已的意思吧 ?
江烨华解释,“带走随处扔掉容易被人发现就像这靴子一样,他不敢带走 。”
周九补了句话,“或许他就是要让我们找不到直至那眼珠发烂发臭 。”
乔漠颔首,这两人的解释非常符合自己,简直是自己的嘴替,纪丞颔首,这下他明白了,费四已经开始到处找。
屋里不大,五个人找起来轻松极了,可就是太小他们更不好找了,哪里都找了还是没发现于心的眼珠子。
乔漠认为人生前是完整的,那么死后自然也是,所以他要一个不落的都带回去。
找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找到,乔漠累的坐在桌前,“累死我了。”
“渴死我了。”纪丞也跟着坐,打开茶壶想看看,有没有能喝一口,定眼一看茶壶里有两颗圆溜溜的眼球盯着自己。
“啊!”纪丞立即把茶壶塞乔漠手中,他就想喝口水容易吗?两次喝水都能碰上这些。
乔漠低眸一看,确实吓人,就这么直溜溜的盯着你,谁都怕,不过他还是有些喜悦,“终于找到了,回大理寺!”
江烨华将他手中的茶壶接过盖上又还给对方道,“我去搬尸。”
乔漠自然不能让他们四个人搬,今天大家都很累,要收工也不能都让他们做。
“我和你们一起。”乔漠放下茶壶去帮忙,这一直都是他的工作,却让别人一直帮实在不够意思。
五人将尸体一起搬上木架,乔漠将于心被扔掉的双脚捡起来放进木架里,接着去拿茶壶说道,“走吧!”
四人抬着尸体没人乔漠插手,他只好抱着茶壶跟在旁边说道,“今日的斗篷人肯定和济明医馆是一伙的”
江烨华颔首“嗯”了声,“明日去蹲济明医馆。”
四人颔首,蹲是要蹲的,实在不行就要偷摸进去一次。但乔漠今夜还有最要紧的事,那就是去查案卷。
于心的死太过了然,已经没什么好验的,他给自己多留点时辰今夜要去查乔漠一事。
等他们把于心的尸体搬回去天都黑了,出了验尸房准备去用膳,乔漠与他们走向相反方向。江烨华拉住他说道,“去哪?”
纪丞指向左边,“膳房在那边,这么晚去哪?”
他看着四人,这也不是第一次对他们隐瞒,乔漠拍拍肚子,做出一副很撑的样子说道,“我今夜不吃了,去消消食。”
“哎!”纪丞对他喊道,“回来,你今日吃什么就饱了!”
乔漠挣开江烨华的手已经跑远了,他今日吃什么了?从早到晚也就吃了块糕点和一盏茶。
但一天的时辰都不够他们查案,他恨不得分身成两个人,一个查乔家案,一个查楚家案。
他回头看没有人跟上来松了一口气,他对大理寺已经很熟悉,摸了自己的口袋发现令牌还在,幸好没丢。
乔漠穿过走廊,门口的两个侍卫将他拦住,“案卷重地,无令牌不得进!”
“有,我有。”乔漠将令牌拿出来递给他们笑道,“货真价实!”
侍卫接过看了一眼,是江烨华的令牌,他蹙眉看了眼乔漠,将令牌还给乔漠道,“进去吧,不能带出来。”
乔漠将令牌收好,看一遍他就能记住无需带出来。若是天天进去,江烨华就算不问自己,他都不好意思去借了。
抬步跨过门槛,扑面而来的书卷气味,烛火照亮屋内,一排排木架上已经放满了案卷。
“完了。”乔漠看着这些案卷,根本就找不到乔家案,他也不知是如何摆放的,“这下要大海捞针。”
早知道他就问一下周九了,他每日整理卷宗一定知道如何排序,果然大理寺还是没完全摸透。
“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了。”乔漠撸起袖子就开始找,他一旦认真起来就犟,“小小案卷还拿捏不了你!”
他一排一排的找过去,又是悬案,又是冤案的,密集的很找了五六个木架,连乔家的案卷都没看见。
现在是又累又饿,他顺着木架坐下来,歪着脑袋盯着对面的最下层案卷发愣,长叹了一口气,“饿啊~累啊~乔家案你在啊!”
乔漠伸直腿想捶一捶,一不小心就踹到对面木架,神色一变立即扶住木架生怕倒了。
结果木架跟本没有要倒的意思,而是“咚”的一声,他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案卷,再次确定木架不会倒他才松手去把掉落的案卷捡起来准备塞回去。
他垂眸手上的动作一顿,欣喜道,“乔家案!该不会是我这嘴开个光?”
他坐在地上把案卷打开,跟本没发现对面木架后的一个黑影正看着他。
注意力早已被案卷吸引走,他翻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猜测乔漠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只是从那几个男子口中猜测得知,却不曾想乔漠真的是大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
居然是户部之子,这家里何止有钱,乔漠快速看完一页,大致了解乔父是做官的,乔母在家相夫教子,一家人也没有混乱的关系网。这就让他很疑惑,既然没有混乱的关系网为什么会冤死?
到末尾时,他的视线一顿,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喃喃道,“魔头的名字怎么也在这?”
该不会……该不会就是他害的乔漠全家冤死。要不怎么聂元白一回来就把自己怼的体无完肤,甚至要把自己赶出大理寺。
现在回想起来他和案卷上的关系对上让乔漠更加怀疑聂元白了。
他翻到后面继续看,乔父和乔母的死伤一致皆是抹脖子而死,这就更让他疑惑了。
伤口一致呈横向,怎么就说是自杀?乔漠第一次觉得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
他轻声嗤笑道,“这哪一个仵作验的尸,可以回去重学法医病理学的第x章,第x页,第x行的伤口方向判断。”
横向就判自杀?怎么?乔漠父母两人互抹脖子,这可能吗?一个人抹了,另一个还没抹掉,怎么尸体还能起来再抹一次吗?
看广告在复活一次”?这仵作的脑回路真是新奇!乔漠真是要被验尸的仵作乐笑。
乔漠看着案卷喃喃道,“脖子为致命伤,伤口呈横向,切割面平整且伤口深大自杀……”
他真想拿笔给对方改了,看着实在难受。他心中喃喃道:呈横向为他杀,由于自杀的人,手握利器要抹脖子就算可以横向,也不可能真正实现一条直线,而是呈斜线。
一般为直上而下或自下而上,这是人的惯性。且切割面也不会如此平整,会有多次浅伤口,因为一次死不成还要补刀,可他杀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力度还是方向还是切割面,一刀毙命切割面平整,伤口深大,喉管都快暴露了。
所以这如何就呈横向且是自杀,这不符合,乔漠喃喃道,“不是仵作不会验尸就是仵作被人收买。”
他只能想到这两种可能性,那为什么仵作帮凶手作假证呢?这个凶手到底是谁,仵作又去哪里了?
一般仵作验尸录入案卷应当会填名字,不知大理寺是不是也这样。视线落在末尾蹙眉道,“陆合。”
这人是死是活他都不知,按理来说乔家案也是二十年前?那这仵作应当是老一辈的,应当早已不在大理寺了吧。
他记住陆合了,等改日还有空余时间找人问问,大理寺仵作也不止他一个,就不信每个人都不知道。
他刚要再翻一页余光就瞥见脚边的一双黑色靴子。后背发凉,低着头手中的动作都停住了。此刻空气也凝固住了,心想:完了,该不会是自己知道太多,今夜要被灭口了吧!
他立即合上案卷,双手合十语速飞快,“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都不知道!”
没武力的他只能先求饶,等他练成了他要咔咔乱刀!谁敢把刀架他脖子上他就还回去!
“乔漠。”
乔漠闻言一愣,这声音好耳熟好像魔头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聂元白!
不是,他感觉更完蛋了,聂元白说不定就是凶手,案卷上唯一和他有关系的就是聂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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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漠: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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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乔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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