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我会让人来这里带走她!”
“是,公主。”
“那你自便吧,我要回去清洗一下脸上的血迹。”
“当然,我陪你一同回去。”
聂妤岁走进浴室,洗净了脸上的血迹。她对着镜子,凝视着自己的面容,思绪万千。
穆楚则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他负手而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穆主,你真的相信聂妤岁杀了韩时欢吗?”
何颖儿看着穆楚的背影,在想起今日牢狱发生的事,只觉得奇怪。
“我自然也有所怀疑。”穆楚转身看向何颖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那为何还要让她对韩时欢动手?”何颖儿不解地问道。
穆楚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先不说两人为何决裂,就单说这聂妤岁,她的手段狠戾,不是常人可比的。
你不用怀疑她杀韩时欢的动机,以她的性子来看,她绝不是个喜欢被动的人,杀了
韩时欢,也只是对我们投诚罢了。”
话未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穆楚的思绪。
“进来。”穆楚声音冷冽。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启禀穆主,有人求见聂妤岁。”
“是谁?”穆楚眉头微皱。
“来人自称是韩时欢的贴身丫鬟,她说有重要线索要告诉您。”侍卫如实禀报。
穆楚眼神一亮:“立刻带她过来。”
不一会儿,侍卫带着一个神色惊慌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看到穆楚后,立刻跪下行礼。
“你有什么重要线索要告诉我?”穆楚开门见山地道。
“回穆主,奴婢是韩时欢将军的丫鬟。
其实,在一个月前,公主来找将军的时候,奴婢也在现场。”
女子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当时,奴婢听到公主和小姐起了争执,然后……然后将军就突然拔剑刺向了公主。”
“你可看清楚了?”穆楚追问。
“奴……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女子笃定地点了点头。
穆楚心中暗喜,看来事情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他转头看向聂妤岁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带她下去领赏。”穆楚挥了挥手,侍卫便带着那名丫鬟退下了。
随后,他来到了聂妤岁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聂妤岁的声音传来。
穆楚推开门,走进房间。只见聂妤岁正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刚才有人来找你,说是有重要线索要告诉我。”穆楚看着她,轻声说道。
聂妤岁微微皱眉:“是关于韩时欢的线索?”
“没错。”穆楚点点头,“据她所言,一个月前,你去找韩时欢的时候,她的丫鬟也在现场。
当时,你们起了争执,然后韩时欢突然拔剑刺向了你。
原本我还在怀疑你怎么会突然对韩时欢动手,如今一想来,竟是出于报复心理。”
聂妤岁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她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公主好心好意提醒她,不要和我作对,可她却固执己见,甚至不惜拔剑威胁我!
那你告诉我,像这样不听话,背主的奴才,我不杀了她,难道等她杀了我吗?”
穆楚眼神微眯,若有所思地看着聂妤岁,“这么说来,倒是韩时欢先对你动了手,你想报复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聂妤岁冷笑一声,“当然如此,所幸她在你这里也没讨到什么好,否则,本公主定不会善罢甘休。”
穆楚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转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聂妤岁。
“此事暂且不论。如今当务之急,是举行我们未完成的婚礼。”
聂妤岁心中一动,“这是自然,这两天我会尽快熟悉部族环境的,你能不能让何颖儿陪着我?”
“为何是她,我陪着你不好吗?”
“你是男子,又是部族领导者,自然是你比较忙,我也不好耽搁你时间啊。
何颖儿毕竟是女子,女孩子之间自然说话更方便一些,你要是不放心,不如派着人监视我?”
“公主哪里话,什么叫监视呢,我自然是担心公主安危,派人保护公主罢了!”
“你不放心何颖儿保护我?”
“哈哈,哪里哪里,既然公主都这般信任她,我自然也信任她可以保护好公主。”
“那就好。”
穆楚离开后,聂妤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大叶王朝
在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韩时欢被聂妤岁派出的人,带回了她的故土。
韩时欢的身体虚弱不堪,生命垂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太医们都围绕着她,展现出专业和急切的态度。
偏房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太医全神贯注地治疗着韩时欢。
他们动作迅速而精准,检查生命体征、进行诊断,并立即展开一系列的治疗措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医的额头渗出汗水,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他们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用尽所学知识和经验,全力以赴地挽救韩时欢的生命。
“怎么样了?”
林元榕焦急的问道,虽然戴着面纱,但是她眼里的担忧却展露无遗。
太医们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韩将军伤势严重,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林元榕身体一颤,“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救活她!”
她想上前去紧紧握住韩时欢的手,却又不敢未经允许触碰,想到韩时欢的痛苦,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此时,一名小厮走了进来,“公主,皇上有请。”
林元榕擦干眼泪,看了一眼韩时欢,跟着小厮走了出去。
皇帝看着林元榕,眼中满是心疼,“朕已经知道了韩时欢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父皇,都是女儿不好,没能保护好韩时欢将军。”林元榕哽咽着说道。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韩时欢是为了大叶,为了天下。”
“可是,如果不是我去找她,她也不会受伤。”林元榕自责道。
“好了,不要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韩时欢的伤。”皇帝安慰道,“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太医去医治她,相信她会没事的。”
林元榕点了点头,“多谢父皇。”
聂妤岁既然不在这里,那她决定留在皇宫,陪伴韩时欢,直到她醒来。
在韩时欢的睡梦中,她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
她一次次地梦到聂妤岁冷酷地举起凶器,向她扑来,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逼近。
她知道自己不愿意闪躲,她也想过问聂妤岁,“为什么要杀了洛然,为什么要杀了林元榕,为什么要背叛大叶?”
可是她没有勇气…
她是一个胆小鬼,她连一句“为什么要杀我?”都问不出口,她知道聂妤岁有原因,有苦衷。
可她不懂,明明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就是不能把所有的事实都说出来呢?
每一次梦境的重复,韩时欢都在绝望中问聂妤岁为什么要背叛国家。
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不解和悲愤。
她心疼聂妤岁的擅作主张,也感谢聂妤岁深入敌营见自己最后一面,可是,聂妤岁,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聂妤岁的面容在梦中模糊不清,但她的背叛却如此真实,深深地刺痛了韩时欢的心。
这些梦境让韩时欢陷入了痛苦的深渊,她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徘徊,无法摆脱内心的折磨。
“妤岁…”
“…妤岁…”
睡梦中的韩时欢嘴里喃喃着聂妤岁的名字,林元榕就坐在床边,她清晰的听到了韩时欢的呼唤,也只是淡淡一笑。
聂妤岁 ,你就是个混蛋,韩时欢这样都忘不了你,你却狠心害她这么难受!
混蛋,什么时候滚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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