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尝不知道,一尝又是桂花糕,馅料里面像是做成的桂花花露。
天。
这人这么喜欢桂花糕。
江秋暮慢慢回味。
甜。
温天南转身又去忙了。
江秋暮赶忙跟上,“那个,师父,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我帮忙吗?”
温天南:“你奔波劳累,休息会。”
江秋暮摇摇头,“不累的,我不喜欢闲着。”
温天南:“待会我们这饺子要分给其他山的弟子,比较多,你去把那些不忙的白衣师弟师妹们喊来帮忙。”
“好。”
“哦对了,再帮我收下草药,待会怕是又要下雪。”
“装库房袋子里吗?”
“对。”
江秋暮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先把草药收进库房。
“……嗯?怎么?”
温天南望着他的方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袋子,松时晓雨也看着他。
松时道:“两种药是怎么能收在一起?”
晓雨道:“怕不是贿赂通过黄衣考核?”
“……”
江秋暮看着那长得一模一样的干瘪绿草。
温天南扶额,“你要不去找人吧。”
江秋暮手足无措。
说完,江秋暮转身就走,闭眼自责反思错误,心里难堪得要命,越走越快,结果一不注意就摔外院门槛那了。
“……”
“……”
江秋暮赶紧爬起来。
温天南:“有人帮你吗?”
他低着头咬唇,“有的,江兄说了可以帮我,我去找他……”
.
朝尘在那个地方挥手,“喂,江兄,我刚刚想提醒你,不要进那里,这里是有结界的——不过,你是怎么进去的?”
朝尘怕他不懂,还指了指地上,“江兄,这结界里外的草长势都不一样。结界里面是我师父住的地方,不能随便打扰的。”
江秋暮:“……”
江秋暮绝望看着天。
朝尘疑惑围绕江秋暮打转。
半响,江秋暮坦白道:“我之前帮春和长老做过药糕,他可能就准许了。”
“原来如此。”朝尘手里一边挥舞着笨重的景明剑,一边思考着什么,稍不注意景明剑就掉下来。
暗秋色眸子静静看着景明剑,景明剑渐渐发光,又自己起来,回到朝尘手里。
朝尘道:“我就说长老怎么突然问我们队伍里有没有人经常受罚,有的话就帮忙制止解决,他们都说有个武门弟子,因为那个毒门弟子似乎挺喜欢和你比,师父就让我们护着,而且所有事都要记录。像我,我记的就是用药事例——现在看来可能是想护着你吧。因为他们两个知道是你,我现在也知道是你。”
江秋暮脑子有些空寂,渐渐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什么记录?”
朝尘无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那江兄要与我换回来吗,露馅的话,我师父脾气好,应该可以原谅我们,但要是闯祸了你我可都不好。”
江秋暮抿抿唇,看着朝尘,“他让我炮制一堆草,我不明白,他们说这个很简单,我不明白。后来他让我收草药,我问他是不是要装起来,他说是,然后我给收一起,因为我看那草都是一样的,他们说那草是不一样的,我就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的,他也没告诉我要分啊。”
朝尘:“……”
朝尘沉默着,“什么草药?”
江秋暮大概明白自己是真的闯祸了,小声道,“听他们说是双生阴阳草,阴阳两分,很贵,他们现在还在分草……”
景明剑再次落地,朝尘脚步有些虚浮,江秋暮连忙扶住,朝尘扶额无奈摇着头,仿佛人间无望。
江秋暮道:“我会赔你的,你打我骂我也行,我不还手……”
眼见朝尘举手,江秋暮还是本能性害怕举手要躲。
那手只是握住他胳膊,又恳切地拍了拍。
朝尘正气满满:“江兄,没事,就是可能被他们笑话一顿,这是我升位考试考的基础题,论制药我是位列榜首……无碍,总不能让我掉级吧。掉了也无碍,得江兄这位好友,在下不悔。”
江秋暮更是自责,“那个,我,我赔你点吧,你要灵石吗,武器,我还是有些的,哦,我还有个袋子,里面有些药……”
朝尘认真拍了拍他肩膀,“不用的,江兄,你那么耐心教我剑法,补我短板,朝尘感激不尽。”
江秋暮抿抿唇。
他真是见不得人对他这么宽容这么好。
这么一好他就发慌。
朝尘:“江兄,我们带好药就走吧,多留不宜。”
江秋暮点点头,认真道:“朝尘,我会好好护着你的,绝不会让他们笑你。”
朝尘正气满满,张开怀抱:“江兄。”
江秋暮愣了愣,还是有些不习惯抱别人,更别说是抱自己。
江秋暮:“你真的不能进结界吗。”
朝尘:“不能。”
江秋暮皱眉,拉着朝尘胳膊往里面走。
朝尘赶紧捂着额头,片刻,看了看身后。
“怎么回事,我们都能进诶?”
江秋暮忽的舒了口气。
“因为现在没设结界。”四周闻声不闻人,“今天要找很多人过来帮忙。”
松时晓雨从上面跳下来。
江秋暮懵了下,真是反应性有些怕。
朝尘赶紧行礼,“师姐师兄好。”
江秋暮也学到了,这下赶紧跟着行礼,“师姐师兄好。”
松时道:“要包饺子,要叫弟子。”
晓雨道:“你们两个,在偷懒啊。”
江秋暮和朝尘面面相觑。
江秋暮:“我让他帮我。”
朝尘连忙点点:“对,我帮他。”
松时道:“江师弟,你回来了怎么不找师父。”
晓雨道:“才过了十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了。”
松时道:“此人极其无礼。”
晓雨道:“此人极其蠢笨。”
江秋暮:“……”
这两人是非要针对到底吗。
发现针对视线似乎在自己身上的朝尘:“?”
“你们?”后面又是一道声音。
温天南也从里面走出来了。
温天南看着朝尘,停愣了片刻。
原本还算镇定的朝尘一下有些慌乱,他还没这样被师父盯看过,刚刚还被丢了那么大的脸。
江秋暮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也很慌乱,只是表面看起来可能比较冷静。
朝尘慌慌忙忙握住了江秋暮的手,江秋暮回握,情急之下就挡朝尘前面了。
“……”
“……”
松时道:“你们两个真是鬼鬼祟祟。”
晓雨道:“像刚被抓住的偷奸弟子。”
“明烛,你交到朋友了。”温天南视线慢慢上移向,看向朝尘,“怎么不介绍来认识认识。”
江秋暮:“我,叫朝尘,帮江兄回来,取药。”
江秋暮咬唇,好像有点说错了。
松时道:“不难看出。”
晓雨道:“是个结巴。”
“……”
管他的,没人看出来。
江秋暮:“江兄可能有些不舒服,我,就带他回去了,就不打扰师父了。”
温天南微微皱眉,“他怎么了?”
“他,中了虫毒,有些精神失常……不过不要紧!”江秋暮挡好朝尘,“我,会解,就不劳烦,师父了。”
温天南没有继续上前了,道:“你刚刚跑那么快,我其实还想你帮我分分草,情有可原的是,两种草晒干后的确比较相似,所以想看你是粗心还是真不会——再可不能认错了。”
江秋暮:“是。”
温天南:“你治好他,记得一块过来帮忙。”
江秋暮:“是。”
温天南:“等等,你连草都认错……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可以看着。”
江秋暮捏了捏朝尘的手,“不,不用。”
朝尘站好,义正言辞道:“长老,我喜欢被朝尘治。”
江秋暮咬唇。
“……”
“……”
现在好了,他也丢脸了。
江秋暮点点头。
松时:“他们有问题。”
晓雨:“他们关系好。”
温天南只看着他们,似乎根本没听进话。
温天南:“你们两个把手分开。”
江秋暮看着朝尘,朝尘也看着他,无辜眨眼。
江秋暮动嘴型:“分。”
朝尘也压低嗓音:“我怕。”
江秋暮:“……”
江秋暮:“这样很可疑,相信我,分……你不要做这种样子,怕什么,我给你挡……”
温天南打断道:“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样子。”
朝尘分开,深吸一口气,意志坚定道:“长老,我错了。”
朝尘又觉得不对,试着学江秋暮那般冷漠模样,“我待会来帮忙包饺子。现在,我需要朝尘来玉虎山帮我治一下,我师父给我们两个设了小宴席,就不奉陪了。”
温天南:“明烛,过来,我看看。”
朝尘:“?”
这是喊他吗?
朝尘:“……”
朝尘后退。
江秋暮挡住,“师父,他不是中毒,中毒被我治好了,其实是他这些天保护我比较疲惫,加上受惊,精神有些失常,还望师父理解。”
温天南停愣。
朝尘起身:“长老,我没事的。我只是想过来叫朝尘和我一同赴宴。”
朝尘看向江秋暮,江秋暮道:“师父,江兄现在可能比较需要我……受伤位置也比较隐蔽,我得帮他查看是不是有些问题,您这边要是很急,我们就不赴宴,很快就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撒起了弥天大谎。
温天南:“明烛,你伤哪了?”
“……”
朝尘摇摇头。
江秋暮咬牙,道:“师父,您这就不必过问了,反正,我很快查看一下,如果有问题再请教您,您回去忙吧。”
很快,松时晓雨把他们两个分开,一人压制一个。
朝尘生无可恋看向江秋暮:“……”
江秋暮静静平复呼吸。
温天南走向朝尘,拉起他的手,静静把脉。
片刻,皱眉道:“你脉象的确有变,不过没大问题。”
温天南看向江秋暮,“我让你记的用药病例记了吧,拿给我看看,你给他喂了什么。”
江秋暮道:“记了,但现在不在我这。”
朝尘见江秋暮这么认真欺骗,咬牙,决心装到底。他道:“长老,我知道,因为我有些好奇药术,就借来看看,他放我这了。”
温天南:“明烛,你宁愿借我们门下弟子笔记看,都不找我吗?”
朝尘:“……”
江秋暮垂头:“……”
朝尘干脆也不说话,低头扭一边。
乱墨抬起朝尘下巴,“明烛,你在生我气?”
江秋暮:“……”
松时晓雨道:“师父,你身体不适,还是尽快回去歇息吧。”
朝尘想了想,模仿起那种静静的语气,“长老,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
温天南起身,握拳咳嗽两声。
“好,你们随意。”
温天南回去,松时晓雨也松开了他们。
江秋暮抓了抓脑袋,“你怎么那样说。”
朝尘无辜摊手,“那我该说什么。难不成我说,对,长老,我在生您的气。天呐,你不觉得很怪吗。”
江秋暮:“你不说不行吗。”
江秋暮急得踱步,“换回来换回来,再装下去我都不好过了。”
朝尘为难,“江兄,这个药效持续十二个时辰,我目前还不会配解药。”
“……”
江秋暮一拳捶上树,该死,当初明明就是想以弟子的身份好好帮温天南做点事情,这下反而还搞得他不高兴了。
再去,就是一堆白衣,黄衣,青衣,围在那里包饺子,听说这里面有福饺,里面包有稀有药材,补灵气补身体,谁吃到就是谁的。
朝尘总是看得很开,“江兄,这样混进来包饺子感觉其实也不错,我们大家算是一起过年了。”
江秋暮一脸阴郁捏着破开的饺子皮,“但愿。”
“师姐师兄好。”
“师姐师兄好。”
朝尘和江秋暮的头都低得死死的。
松时道:“你们两个。”
晓雨道:“到前面去。”
终究是逃不过。
前面,梅思时在认真下锅煮草药,一个人开三个锅,听说待会要用这些口味的草药水煮饺子。
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更是额头脸上发红冒汗,认真控着火候。
温天南抬眼看着他们,“明烛,过来。”
朝尘指了指自己,朝江秋暮动嘴型,“又是我。”
江秋暮:“去。”
朝尘无奈,不情不愿过去了。
温天南轻轻道:“明烛,你会包饺子吗?”
朝尘犹豫片刻,说不说,说不说。
好像之前江兄是帮忙师父打下手的吧,那应该厨艺可以吧,他尝过那些糕点的,味道真的不错。
那饺子呢,饺子会不会?会吧……
江兄在那低头帮忙包那些有灵药补品的福饺,根本没给提示。
怎么办,怎么办。
朝尘有些不知所措,身上也僵硬着。
“明烛,我教你。”
福饺也破了。
朝尘看见了,似乎是才想到什么,“不会……”
不过似乎晚了,他听见身后轻轻一笑。
朝尘:“……”
朝尘看着自己的手,被大手轻轻包裹着,“明烛,我教人是一定要教会的,不准走神。”
“……”
不走神,这怎么可能不走神……
“朝尘是吧,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朝尘低头吞咽,更不敢看了。
现在肯定是不能暴露了,他真的,觉得,下场会非常惨。
温天南:“怎么不说。”
朝尘扭过头:“您问他去吧,我不知道说什么。”
温天南:“你觉得他好吗?”
朝尘想了想,还是狠狠点头,“很好,第一个跟我说话,关心我有没有受伤,他不会练剑,还让我教他练剑,他也很努力。”
温天南:“你还教他练剑?”
朝尘谨慎点点头,“他还说带我去北原骑马,我还从来没有骑过马。”
“……”
温天南松开了手,起身,向江秋暮走去。
温天南:“你怎么都包破了。”
江秋暮一脸淡然,“师父,这个皮好薄。”
温天南:“你,跟明烛是怎么认识的?”
江秋暮:“……”
江秋暮微微看向那边僵硬一动不动的朝尘。
温天南:“朝尘,他跟我在一起比较久,但他现在似乎比较喜欢你,你大概是他来蓬莱交的第二个朋友。”
江秋暮木讷片刻,“师父,您不算吗?”
温天南摇摇头。
“我希望你不要骗他。他性子不直,一些话会说的比较重,有时候也比较伤人,但他其实并不想这样。”
“他是一个比较倔比较好强又自尊心极重的孩子,别人的话都会记在心里,但可能不说出来,他本性是好的,只是经历过很不好的事,让他变得浑身带刺,有的时候达不到他的目的可能就会比较急。”
“我很喜欢他,希望你也对他偏袒一点。他很容易没有安全感,也很怕失去。”
“可能你们年纪相仿,共同话还是多一点,我年纪大了,说的话没意思。他跟你在一起,变得很是可爱。我看他还笑了,他跟我在一起都很少笑,也是多亏了你。”
“他还是比较怕我的样子,我什么都给他,他还是不满意,可能跟你在一起比较好。”
江秋暮一直闷着头,又包破了,干脆用了两张面皮。
.
朝尘在温天南对面包饺子。
朝尘一直不敢接触温天南,眼神不小心对上都慌得不得了。的确,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没资格跟师父挨这么近。
温天南时不时就问他话,他一直假装冷静冷漠,但内心慌乱得要荡秋千,他根本不知道回答什么,多数嗯,啊,然后闭嘴,实在不行就按江秋暮说的表现生气不耐烦一点。
虽然每次都感觉这样很不好,但他也真是没法。不怪他不怪他。
朝尘心情坎坷慌里慌张包完,和温天南匆匆告别后就去找江秋暮。
江秋暮低头吃饺子:“你去他那边。”
朝尘道:“不要,我真的有点怕,师父总是想对我做些什么的样子。要是被看出来就不好了。”
江秋暮道:“你去,不要紧的,他对我娘有愧疚,现在是把我当他儿子养。你最好私下叫他春和,叫他长老他还不乐意。”
朝尘捂嘴,“……”
江秋暮:“不要说出去啊。”
朝尘:“肯定的。”
朝尘想了想,“那我就把我师父当我爹?”
江秋暮抬眸,“别过分啊。”
“放心,好,我去了……他来了……额,长老好。”
江秋暮闷着没作声。
“怎么样,有没有吃到福饺?”
“没有,还只是吃了一个。”朝尘呆呆地,举起自己的碗,递给温天南看,还是满满的,“我的还没动,朝尘吃得快,他应该吃到了。”
朝尘拍了下江秋暮肩膀,“是吧朝尘儿。”
江秋暮:“没。”
温天南轻笑一声。
温天南:“这边人多,习惯吗,要不去我那?”
朝尘:“……”
单独相处他指定要露馅。
朝尘:“不用了,哈哈,我现在喜欢热闹。”
朝尘觉得可能,看向江秋暮,“要去也行,不过得与他一起。”
江秋暮:“……”
温天南停了片刻,笑道:“可以啊。”
江秋暮起身,“我吃好了。”
.
“江兄,你不是说你惹我师父不高兴了吗,想做一些事补偿,我怎么感觉师父没有不高兴啊?”
“我进去,师父就把门关上,把面具摘了,抱住我,说很想我,求我不要动,让他抱一会。”
江秋暮:“……”
“天呐,我根本不敢看师父的脸。我就把头扭一边说我之前做错了,希望他不要生气。师父就笑了,说没怎么生气,希望我也不要生他的气。”
朝尘的脸红扑扑的,“师父离我好近,好香,虽然我真的不敢动……”
江秋暮:“他对你动手动脚?”
朝尘点点头,“捏我手,掐我脸,摸我脑袋……”
江秋暮:“……”
“师父又开始问我景明练的怎么样,我说我晚上练,景明反正发光了,师父就又笑了,又问我练到哪一层,有没有不会的,我这哪懂,然后我就按你说的,说我不想说,然后推开师父,走出来了。你不知道我,真的……”
朝尘还在回味那种紧张,“我居然推开师父,不理他,啊,真的,要是被看出来了……呼,还好我稳住了。”
朝尘认真道:“江兄,下次有这种事情还是别找我吧,我真的应对不过来,而且师父明显是想问候你,他根本没有生你气,反而,要是知道你这样逃避,他肯定很伤心的。”
江秋暮筷子停了片刻,一口吃下碗里一个饺子。
朝尘:“江兄,你这是第几碗了?你胃口这么好?我到现在都没有胃口,我去配解药了,看能不能早点换回来。你就想想待会怎么对师父说吧。”
江秋暮嘴里还是鼓着,点头。
“吃到了,福饺。”
.
“换回来了。”朝尘微笑行礼,“江兄,那我就先行告辞,得去跟我朋友们喝茶问候了。”
江秋暮望着窗外的落雪,外面放起了烟火,主峰闹哄哄一片,玉虎山更是通红一片,唯独后山,那里的黑暗一片黑暗。
“江兄,你就去师父那吧,就当我求你,我感觉师父真的很喜欢你,但是你总是对师父不坦诚,让师父很伤心,我都不知道,居然有人敢那样拒绝师父问候,就算以前你们有过不愉快,那也不应该停留在现在……而且,师父好像受伤了,之前就感觉,他很温和,但一个人也很落寞。”
温天南给的乾坤袋里,装了一味迷药,说是有危险可以用,只用稍微打开口子,药就能挥发出来。
最好先给自己服药,不然对刚刚用药的人来说,容易忘记屏息。
下雪了。
他推开木门,里面,温天南正趴在书桌那。
书桌上有壶酒,不过应该喝完了,随意倒在书文上。
他轻轻靠近。
他俯身,也趴在书桌上,静静看着眼前睡觉的人,一缕长发横过脸庞。
他抬手,轻轻撩开。
他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那样温和淡然,眼角那总是带些红。
温天南微微皱眉,缓缓睁眼。
小孩拇指指腹滑动在温天南唇上,靠近。
“……”
小孩轻轻一点,轻轻一点,轻轻一点……
唇上,脸上,眼睛……
他都不敢动。
这是什么梦……
触感这么真实……
太龌龊了……
他不敢惊扰。
他还是惊扰了。
他说了什么来着?
他笑着说,“今年也能和明烛一起过,真好。”
然后,梦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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