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牢狱内,那个药师已经被弄醒了,正瘫在墙角边,一脸地颓丧。这个驻点内唯一已经引气入体的修仙者付玉,正在一旁看管着。见到玺盛铭来了,便作了一揖先离开了。
玺盛铭打开牢门,走到那个药师的近前,看着脚边这个已经被打穿了琵琶骨,锁了灵力和行动力的邪道修仙者。按照他看起来的年纪和修炼的程度,应当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入的药人岛。
在如今这个如此方便学习的环境下,仍然还要去修习邪术,玺盛铭真是不解。刚刚查了资料,知道了药人岛里药人的制作过程,对他就更是厌恶。因此连话都不想问,直接就打算上手搜魂查证了。
药师见他直接就要上手,也知道他是打算直接搜魂了,这搜魂的痛可是常人忍不了的,等搜完,那人怕也是要傻了一半了。连忙不停磕头求饶道:“仙人,仙人,你给我个机会。你问我,我招,我什么都招。”
玺盛铭看他如此,想想自己的灵力低微,于叔又不便动用灵力,若是能问出个大概,到时候搜起来也有个方向,不至于断断续续的。便问道:“你为何出现在哪里?是否还有其他团伙?”
那药师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出现在那个悬崖边上。团伙是有的,大约7-8人左右,互相间都不太认识,好像都是那个头目招进来的,我就是在城里的时候被发现了,被强迫着招进来了。”
玺盛铭继续问道:“那你们来是何目的?”那个药师有些犹豫地说道:“就是听说千华县的这个春祭很是热闹,就藏在了杂耍队伍里,混了进来。就是,就是。。。”他拿着余光瞧着玺盛铭,见他并没有什么神色波动,一副无所谓你讲不讲,不讲我就直接搜魂的表情。
吓得他不敢隐瞒,老实道:“是头目说要抓几个小孩,让我们挑几个资质好的,似乎是要修炼,还是要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这是真话,那个头目啥都没和我们讲的。”
玺盛铭见果然他们和城中拐卖的事件有关,这便是确定了方向,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像是不着急问着什么。那个药师见他这个样子,反而自己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还能说些什么出来,以便能给自己争取点机会
“大人!仙人!我真的没说谎,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悬崖边上。我在那集会上,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动手呢,就感觉突然晕过去了。大人您饶了我吧,我这是迷途知返啊大人啊!哦!对!我还知道一个重要消息!明日下午申时,所有人都得要去城东门那里的一个山洞里交人的,我可以给您带路,到时候帮您一网打尽。”
接下来玺盛铭又听他嚎了一会儿,就是些自己冤枉的废话。见他说的信息差不多就这些了,玺盛铭也不准备等了,打算直接上手,只是上手前,他还有个疑问要解答。“你为何要进药人岛去修习这种邪术?”
听到这个问题,之前嚎得停不下来的这个药师,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身旁的那个药人,有些恨恨地道:“因为他,我的弟弟。”玺盛铭顿时觉得有些寒意冲上脑门,这个随身携带的药人,竟然是他的弟弟么!
那个药师却是回想起从前,更加的愤恨:“他没出生前,家里什么都是我的。明明说好那几个贱蹄子的聘礼以后都是我的钱了,他一出生,就得分他一半。两个老东西的眼里也都只有他了,吃穿用度,什么都成了他最好。凭什么!我才是这个家里的独生子!所有的都应该是我的!
偏偏他去了驻点开的学堂里测了,说是有些灵感,还能学习仙术。我都学不了的东西,他凭什么能学!我怎么能被他踩在脚底下!所以,我就找了几个痞子,把他打了个半残。哪晓得那两个老东西居然要把我赶出家门!
这时候正好有个药人岛的药师藏在我们县里,告诉我说,这可是个好苗子,只要喂点药,以后都能供我驱使。我还能从他这儿吸纳天地灵气,也能开始修仙。所以我就拜了师,师傅说我再找两个这样的药人,吸收得快些,就能筑基啦!”
他的脸上得意洋洋,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后悔和愧疚。玺盛铭十分震惊,这一大段话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句话开始吐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要给他机会,于是没再说话直接上手搜魂了。那个药师没想到他会如此迅速,一时间魂魄被撕裂的痛苦传来,囚牢里的惨叫声顿时回荡不绝。
搜魂搜出来的,和他说的基本无二,除了他还少说了那个头目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珠子,说是如果靠近一个人变红变热了,那人便有可能有灵根,可以此为依据。
破开了他的储物戒指,找到了那个珠子,那个珠子看了也不过是各大门派里通用的灵感珠,可以简单检测一下孩子的灵感,也就是修炼天赋。是修仙界里常用的,看不出来身份。而药人岛修炼是不需要靠天赋的,纯靠堆药就行,所以大概是以为这是什么稀罕物,想要藏起来。
至于他的说的入道,还有没说完的,他为了从重伤未愈的师傅那儿套出功法,便直接杀了他。搜出了更多的药,把家里的父母也都喂了。只不过普通人若是毫无灵感的,是承受不住药力的,便直接当场去世了。他的两个姐姐倒是因为已经出嫁了,所以逃过一劫。
而到了记忆最后,有明显被擦除掩盖的痕迹,确实是断在了那个集市之上,再也找不到其他痕迹。
迎着早晨的阳光,玺盛铭二人从阴森的囚牢中回到地面,在管事的办公桌内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经过一夜的审讯,他实在是有些精神受损严重。
这个拐卖团伙的目的原因,以及那个头目的的身份功法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只说就是普通的修仙者,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来,身份那更是一无所知。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正常的搜查仍然继续,到了下午再统一部署前去抓捕,到时候要是上饶府的几位帮手能来,那就更加稳了。
任务布置下去了以后,玺盛铭总算松了口气。一切总算顺利,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邪教徒应当是被洗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他也不知道是同谁交手,为何在悬崖处交手,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街上寻找着目标。
也没来得及休息,两人便开始继续整理巡查部发现的一些线索。正看着,门外就有人引进来5人,还未等引路的人开口介绍,都直接展示了荣泽会的铁牌。
其中一个宽袖大袍,宛如一个白面书生的,正是这次来的史籍长老 陆行奉,其余几个简装的修仙者,正是来协助抓捕的上饶府人员。在简单寒暄了两句以后,便先去囚牢里确认了那两个邪教徒的身份,还顺便看了从现场带回来的一些符纸碎片等。
确实是和之前判断的无二,是傀儡师中的一派邪教修炼法,药人岛的药师,身上的伤口也确实是梵天教的印记,于传讯中并无二致,但是陆行奉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离下午的围剿还有段时间,于是他提出先去现场看看,玺盛铭同行,其他的修仙者则先去帮驻点内的人员轮岗,让大家都有所调整。
说起来这个史籍长老还是玺家的世交,是有资格对玺盛铭说上一句:“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呐~”的人。
不过陆行奉为人一向不在意这些虚名教义,也从没有过什么长辈架子,叫谁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叫职位。正好玺盛铭也是如此,两人一拍即合,一路上将来龙去脉整理了个遍。
陆行奉对于玺盛铭的目前的安排表示赞同,但是两人均觉得这打伤了药师的神秘人着实奇怪。若真是梵天教的人,按照他们的做派,发现了一个邪教徒必定是要寻根拔起整个组织的。
他们和荣泽会的关系一向不错,每次大型除魔活动都有合作,甚至那次药人岛除魔活动,他们是第二大主力。和驻点之间也是合作十分紧密的,日常门下弟子没有具体游学目标的,都会去各驻点帮忙做补充人手。
因此要是梵天教的教僧们发现了,除非重伤到无法行动,不然都会第一时间同附近的驻点联络共同除魔。而就现场来看,并没有看到第二人受伤灵力紊乱的痕迹。
玺盛铭在当晚就发现了这个疑点,但是当前要务,是先去找到拐卖者,解救孩童。这里的疑点实在是分不出人手来调查,还好上饶府足够重视,连夜赶来支援,才有空来查看。
这个神秘人若只是个懂得梵天教手印的修仙者也就罢了,他担心的是,万一是拐卖团队里内讧,而故意露出给荣泽会的破绽,自己实际隐身到更深处,那就十分危险了。
被拐的孩子不一定能救出来不说,这种团伙若是在一次露头时不除干净,就是给他们壮大实力的机会,会时刻威胁到各地的安危。
陆行奉对这个担心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在一旁点头。通常这种内讧背刺,要到分赃阶段才会出现,也不太会在犯事地附近打斗,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他的心中,倒是有个不一样的猜测,只不过,还需要先去现场勘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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