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陶栀眼睛瞬间瞪圆，宫外的霍去病听到动静，连忙冲入屋里，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陶栀简单概述了一下，他听得眉头逐渐紧锁，最终看向杨玉环，叹了口气：“看来你忽然深受帝王所爱，遭到一些人的嫉妒了。”
“是刚才那个宫女！”杨玉环指着茶壶怒目而视，整个人似乎有些局促不安，“都是她！”
想到此，她忽然泄力一般跌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想不到我刚刚进宫，便遭到有心之人的怨恨。”杨玉环凄惨一笑，她转头看向陶栀，眼里满是悲哀，“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她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嘴里止不住地喃喃自语：“为何……为何……”
陶栀本想上前安慰，不料宫殿大门猛地被人推开，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她连忙后退，随即李隆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爱妃！”他苍老的脸上满是关切与愤怒，他快步上前抱住杨玉环，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何人欺负你？告诉朕！”
李隆基见杨玉环靠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以为是站在原地的陶栀与霍去病，腾地站起来，指着二人怒骂道：“来人！将这二人拿下！”
一时间周围的侍卫通通一拥而上，陶栀与霍去病连连后退，霍去病挡在陶栀面前，表情严肃，刚想张口解释，就听到杨玉环激动道：“不是他们！不是他们！”
刚要将他们制服的侍卫们立刻顿住脚步，等待下一步命令。
“不是他们？”李隆基捏着她的肩膀，痛心疾首，“玉环，如今朕是你的夫君，你被欺负定然要告诉朕！”
杨玉环垂下眼眸，失魂落魄。
陶栀推开将他们围住的人，快步走到李隆基面前，立刻跪下不卑不亢地向他说明了来龙去脉。
李隆基听后瞬间暴怒，将半个时辰内所有进入宫中的宫人纷纷唤来聚集在此，挨个挨个审问。
全程杨玉环都目光呆滞，对所有事情都不为所动。
很多宫人都诚实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两个宫女脸色苍白，口供时间不符，李隆基抬了下眼皮，就将其中一人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奴婢有错！奴婢知错！”那宫女连连磕头，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是奴婢将若水放入宫里的！奴婢知错！”
“若水是何人？”李隆基眉宇一皱。
“回皇上的话，是淑妃宫里的人……”那宫女怯懦地抬起头，看到李隆基暴怒的神情又迅速垂下，连忙撇清关系，“奴婢也是被威胁的！若水与奴婢同是老乡，她扬言若是奴婢不帮她这个忙，便是公然与淑妃娘娘作对！还要去伤害奴婢爹娘！奴婢是真的没办法啊！”
李隆基冷哼一声，站起身狠狠踹向跪地求饶的宫女，随后大手一挥：“把淑妃叫到这里来。”
不多时，淑妃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来到杨玉环的寝宫，刚踏入时神色自若，眉眼里满是轻蔑，直到看到李隆基，才变得有些慌张，立刻欠身行礼：“参加皇上。”
李隆基没有正眼看她，将桌子上的茶壶一把扔在她的脚边，瞬间碎片四溅，吓得淑妃一颤。
“这一切，出自你的杰作吧。”他斜眸看着淑妃，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与厌恶，仿佛在下一秒就内心告罄。
淑妃迅速跪倒在地，连连摇头，大声哭喊着：“皇上明查啊！臣妾是被冤枉的！”
“冤枉？”李隆基冷笑一声，“朕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他给周围侍卫递了一个眼神，他们瞬间理会，走上前架起惊慌失措的淑妃，任凭淑妃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拖下去，降为才人。”
“啊——”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间屋子，她迅速被侍卫拖下去，嘴里还大喊着，“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臣妾知错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宫道里。
那跪在地上的淑妃贴身宫女若水瑟瑟发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陶栀一眼就看出来这便是方才来送茶的宫女，冲着霍去病轻轻点头。
“至于这个宫女，”李隆基微微眯眼，捋了捋胡须，“协助妃子毒害其他妃嫔，死罪，拖下去斩了。”
若水一脸错愕地抬起头，眼里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她疯狂地磕着头，连连哭喊道：“皇上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隆基甚至懒得听她辩解，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洞，摆摆手，示意拉下去：“拖远点再斩，免得污血脏了爱妃的宫殿。”
她的哭声十分凄厉，但为首的侍卫们却并不在乎，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暴力地拖走了。
一直靠在李隆基怀里的杨玉环一声不吭，直到看见众多侍卫离开，才缓缓直起腰来，感激地看向李隆基，语气也不自觉地柔情下来：“多谢皇上替……臣妾做主。”
李隆基听到她愿意自称臣妾，刚才的愤怒一扫而空，迅速抱住她，欢愉地将她扑到床上。
陶栀与霍去病识趣地退出寝宫，并排坐到汉白玉石阶上，望向天边的月亮发呆。
不远处传出一道凄厉刺耳的尖叫与哭喊，一声刀响，那哭声戛然而止。
陶栀叹了口气，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穿越这么多次，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九五至尊，当真权力无限。”
霍去病始终冷眼旁观，此时却忽然一把拉住陶栀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胳膊上有没有伤口。
陶栀下意识想将手抽回来，可霍去病手劲极大，任凭她怎么抽动都无济于事。
“怎么了？”陶栀耳尖微红，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些懵。
“你方才……有没有受伤？”他的语气轻柔，又好似带着一丝担忧，“我看到茶壶被李隆基砸碎了，碎片溅到你的手腕处，好像破了皮。”
果不其然，陶栀一翻手腕，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我刚才过于专注，没注意。”陶栀忍不住笑出了声，歪着头打趣道，“小伤而已，与你从前上阵杀敌时所受的伤相比不值一……”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被身边之人紧紧抱住了。
“可是我不想让你受伤，”他的声音闷闷的，仔细听似乎还有些自责，“哪怕一点小伤也不愿意。”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有些微痛，却又不知为何，这种刺痛所带来的温柔瞬间弥漫全身，变得暖和和的。
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软下来，轻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好，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自己。”
霍去病松开她，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神情严肃，又格外认真。
“陶栀，从今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我能保护你。”霍去病一字一顿地说。
陶栀重重点头，笑眯眯地主动拉起他的手，在霍去病目光炯炯下与他十指紧扣。
“好，”她的笑容明媚动人，“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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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替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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