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店后两人沿着河边慢慢散步,河水泛着粼粼波光,远处的米兰大教堂尖顶在阳光下闪着金辉,偶尔有天鹅贴着水面掠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涟漪。街边的露天咖啡馆里,有人低声交谈,有人翻看书籍,咖啡香混着草木的清新气息,在风里漫溢开来。
两人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并肩走着,偶尔目光不经意交汇,又会默契地移开,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lyra偷偷观察着Cerys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侧脸线条柔和,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温柔。她忽然觉得,这样安静的陪伴,比任何热烈的话语都更让人安心。
不知不觉间,脚步停在了一座藏在巷弄深处的教堂前。没有米兰大教堂的宏伟壮阔,这座教堂更显古朴静谧,石墙上爬满了青藤,玫瑰窗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彩光,门口的台阶被岁月磨得光滑。
“这里……”lyra的脚步顿住,
Cerys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教堂的木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昏暗的光影:“你来过吗?”
“嗯,”她轻轻点头,声音放得很柔,“我常常一个人来这里,坐一下午。”
她推开沉重的木门,只有零星几位信徒坐在长椅上低头祷告,管风琴的余韵在空旷的殿堂里轻轻回荡。她走到后排靠窗的长椅坐下,Cerys在她身边轻轻落座。
冰凉的长椅贴着掌心,lyra却觉得莫名心安。“刚到米兰的时候,我总是很焦虑。” 她望着前方,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破这份宁静,“语言不通,课程跟不上,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一次迷路走到这里,就进来坐了坐,没想到一坐就是一下午。”
Cerys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她。她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平日里眼底的怯懦与不安,此刻都化作了平静。
“这里很安静,”她继续说,“在这里,我只是我自己。” 她抬手拂过窗台上的一缕阳光,指尖轻轻颤抖,“有时候画设计稿遇到瓶颈,或者心里难受,我就会来这里。看着阳光一点点移动,听着管风琴的声音,心里的烦躁就会慢慢消散,好像所有的不安都能被这里的寂静抚平。”
Cerys看见她眼底藏不住的孤独,心里涌起一股心疼。她忽然明白,这座教堂对lyra而言,是避难所,是心灵的归处。
“你知道吗?”lyra忽然转头看向 Cerys,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你的音乐,和这里的氛围很像。”
“第一次在餐厅听到你说,演出前在想我会不会来,我心里又慌又乱,可听到你后来提起演奏的片段,我却莫名觉得平静。”她的声音很轻,却无比真诚,“你的琴音很温柔,像教堂里穿堂而过的风,能把我心里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她顿了顿,勇敢地迎上 Cerys的目光:“在这里,我能找到内心的平静;而听你的音乐,我能感受到同样的安心”
Cerys的心跳骤然加快,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柔软得一塌糊涂。看着lyra眼里纯粹的信任与依赖,她忽然觉得,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赞美。
“我小时候练琴,总被父亲逼着追求技巧,却忘了音乐本身的意义。”Cerys的声音很轻,与教堂的氛围融为一体,“直到有一次,我在音乐学院的小教堂里,听到一位老教授演奏巴赫,那种平静又有力量的旋律,让我忽然明白,音乐不应该是压力,而是心灵的寄托。”
她看着 lyra的眼睛,眼底满是温柔与坚定:“后来我就告诉自己,要做能让人感受到温暖的音乐。没想到,真的能对你有所慰藉。”
管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一段舒缓的旋律,lyra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宁静,也感受着身边Cerys的气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Cerys 看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镀了一层金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轻轻往 lyra 身边挪了挪,肩膀与她微微相触,像一种无声的陪伴,告诉她:你不再需要独自承受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渐渐西斜,玫瑰窗投下的光斑移到了她们的脚边。 lyra睁开眼睛,看向 Cerys,眼里满是笑意:“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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