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紫言家的别墅内,两位警官坐在客厅的主沙发上向她了解丈夫方启宽出轨以及拍摄□□视频的相关信息。
程紫言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听着两位警官跟她说自己丈夫出轨的事。她虽然感到惊讶,但逐渐释然。天上的一片云朵被风推走,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扫去她的郁郁寡欢。
“其实之前就隐隐约约有感觉。有时候明明约好了行程,他却临时说要加班。也有几次是他身上带着女性的香水味。我问过他,他说是陪客户喝酒,客户带了女伴。”程紫言哽咽了一下,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启宽总说希望我对我们夫妻之间保持基本的信任。他说我要么相信他,要么不相信他,我就没多问。”
张言对此嗤之以鼻,要么相信他,要么不相信他,这听着就是一句废话。根本就是方启宽为了掩盖愧疚胡乱说出来的话。
“那么关于那些视频...你先生有向你提过类似的诉求吗?”张言问道。
“这个没有,启宽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他也知道我不会接受的。”
张言将这些记录了下来,同时程紫言刚才的一句话也让张言产生了一丝违和感,并且不自觉地将自己的疑惑点说了出来:“没有向你提过,他就知道你不会接受?”
程紫言的脸上突然重新浮现了悲伤。表情有时候就像一面镜子,即刻反射出人内心的喜怒哀乐。而这一刻程紫言的表情,甚至比她刚知道自己丈夫死的时候显得更加悲痛、更加揪心。
程紫言的心绪仿佛让空气凝结,一旁的张言和侯一一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凝固的空气。就这么寂静了片刻之后,程紫言吞吞吐吐道:“嗯...因为认识了很多年,彼此了解对方的性格。”
张言停了手中的笔,思考了一下。
张言知道程紫言和方启宽两人是高中同学,而方启宽高中时就有拍摄□□视频的癖好。如果两人高中时就在一起的话,对彼此了解也不会太深。以方启宽的性子,至少会厚着脸皮提一次拍视频的要求,甚至可能会采取偷拍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特殊的成就感。
“你们是高中同学吧,上学那会儿就在一起了吗?”
“嗯,是高三的时候。”程紫言说罢,或许是想翻些旧照片出来给两位警官看,想要拿出自己手机。但过程中很别扭地用左手去拿了放在右手口袋的手机。
张言看到这个动作后,回想起那天程紫言在警局写字时手部的颤抖,问道:“你的右手不方便吗?”
程紫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以前手骨骨折过,有些后遗症,天气潮湿的时候会疼。”
程紫言的爸爸这会正在厨房给自己的茶壶添点热水,听到程紫言说到自己手骨折的事后,他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岂止手骨骨折了,脑子也折了。”程紫言爸爸的声音像一把利剑从厨房门口传来,打断了两位警官的询问
“啊?”侯一一有些不明所以。
“你自己问她,脸都不要了,高考考得什么东西,丢死人了。”程父虽然说话不明不白的,但语气里明确着不高兴。
程紫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爸爸说的是高考的事,手是在临近高考的时候受伤的,之后影响到了高考成绩...”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怎么分数可以掉这么多,不就手骨折了吗!?从小成绩这么好,个个都羡慕我,夸我会培养孩子。结果高考成了笑话。一个个都在说高考见真章,说我露陷了。”
程紫言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默默地打转。
“而且我都不懂你,没考好,行。那我给你安排出国留学,还死活不愿意去,非要去复读,你有这心,为什么第一次考这么差。”
程紫言的妈妈兴许是听到动静,从别墅二楼走了下来。
“好了好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一直说有意思吗。”程紫言的妈妈像是拿起一面盾牌,替女儿招架程父语言上的劈砍。
“以前个个都问我女儿怎么教的,成绩怎么这么好。那之后呢,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提,给我的脸都丢完了。”
“行了行了,你以前成绩比我差,我嫌你丢人了吗?走走走,回屋去,别在这妨碍警官查启宽的事。”
见程父还在喋喋不休,张言便让侯一一警官去二楼的小客厅询问程父程母一些案件相关的情况,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对案件有帮助的信息。
而程紫言和张言则继续刚才的话题。
“手伤影响到高考,那还蛮可惜的,当时是怎么弄的?”
“嗯...骑车摔的...”程紫言支支吾吾地说道,而张言将此记录了下来,本想顺便问问摔伤的细节,程紫言说的些题外话打了岔。
“说起来,张言警官名字里也有‘言’这个字。我爸爸给我名字里带了个‘言’字,是希望我成为一个温婉娴静的人。”
“是吗,我爸跟我说过,给我起名叫张言是想我对他言听计从。”张言笑了笑,她想起小时候通过字典查阅‘言听计从’的含义时,给她紧张得几天没吃好饭,“不过我爸从来没有用他父亲的身份对我发出过什么‘号令’。倒是在我小时候说慌的时候,他会很严厉地指责我,所以我想我名字里的‘言’,意思应该是代表言而有信吧。我想重要的不是怎么说,而是怎么做的吧。”
程紫言点了点头:“启宽总说爱我,爱我的。但总感觉他的爱传递到我这的时候,衰弱了好多。我很努力地去接收他对我的爱了,可我们性格、兴趣大相径庭。启宽喜欢刺激的活动,喜欢去野外露营,我都不敢陪他去。我们一起游乐园的时候都没有可以一起玩的项目,我很喜欢坐旋转木马,他觉得丢人,我也不好委屈他陪我坐。而他喜欢坐过山车、去鬼屋,我都不敢。他胆子特别大,有时候还会反过来吓那些鬼屋的工作人员。”
“那你还和他结婚?你的条件应该有不少选择吧。”
“启宽...也有他的优点,他其实也有很温柔的时候,对我也很包容。”
包容...张言有些不解,她没看出眼前的女人有什么特别需要被包容的地方。不过对于别人夫妻感情的事,她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什么。
另一边,别墅二楼,侯一一向程父程母了解了一些他们对女婿方启宽的看法。
程紫言爸爸没什么特别的所谓,顶多是觉得方启宽学历不高,但好赖也有家公司,说出去不丢人。
而程母对方启宽的学历和事业都没什么要求,只要女儿喜欢就行。
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女儿程紫言和方启宽在一起很快乐,也不觉得自己女婿有他说的那么爱程紫言。
程母说程紫言高中的时候经常笑得很甜,那个时候程紫言也更喜欢打扮自己,手机上会挂着很多粉色系的吊坠和手机绳。程母说那个时候偶尔还会看到程紫言对着手机傻笑,整个人看着都很阳光。但在和方启宽在一起之后,程母再没有看到程紫言那么笑过。
程母说自己的女儿程紫言很有爱心,善解人意、还很温柔。但是女婿方启宽则不同,她觉得方启宽自我、缺乏爱心、脾气还不好。
程母说起件事,程紫言偶尔会买些好的猫粮喂食流浪猫,方启宽以前会指责她浪费钱。幸好有一次程母撞见方启宽因为喂猫这件事指责程紫言,程母对着方启宽一顿说,方启宽才有所收敛。程母说到这件事时,依然流出不悦,她不满自己女儿受到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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