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队内切磋

须月最后还是没有成为柱,她把桑岛慈悟郎的信扔掉,还是过着一个普通队士的生活。

只是作为甲级队士,执行任务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看来碰到十二鬼月什么的,才是小概率事件。

更多的时候她都在四处救场,有时是找到队士失踪原因,有时还来得及为他们收尸。

就像这一次,共同执行任务的三个人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另外两个虽然面目全非,却至少有下葬的条件。

那个幸存者正在同伴面前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实力,忏悔自己的担当。

须月不急着走,就靠在门外等隐来处理。

在她看来,以里面这人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拦住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野兽都犹未可知。

守在这里,四周是早习惯的血腥气。她想,还好我没有同伴。

不一会儿,桓带着隐小队来了。须月也准备下山。突然有人叫住她。

“须月小姐。”

须月盯着面罩外的一双眼睛,实在不觉得眼熟。

那人却笑着自报家门,“我是之前送您到紫藤花之家的隐啊,然后还给你讲了呼吸法和培育师的事。”

须月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还活着啊。”

那隐无奈地说:“隐很少减员的。”

“哦,”须月点头,“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个好。还有就是……”

须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纳闷。

“怎么?”

“就是……”隐很为难地说,“现在鬼杀队里有关于你的不好传闻。”

须月一听这话就笑了,“原来鬼杀队还有这新鲜事。”

她是觉得一群将死之人还能这么有活力实在是出人意料。

“笑什么呀,你知道大家是怎么说你的吗?”

须月摆正态度,问她,“怎么说的?”

“他们说你天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不像鬼杀队队员,还有难当大任,脾气暴躁什么的。”隐看看须月盘起的,插着几个发钗的头发,再看斗篷下隐隐露出的腿,再看涂了胭脂的脸。摆出一副苦相。“你确实像个要去参加舞会的小姐。”

须月摸摸脸,说:“应该是因为颜值太高糟人嫉妒吧,”

隐扶着额头说:“脾气暴躁呢?他们都说你脾气差,不愿意和你一起出任务。”

“啊,难道我一直一个人不是主公特地安排的啊。”

“当然不是啊,他们说不管和你出了几次任务你都不记得他们,而且还不听指挥,单独行动。”

须月回想了下。

好像确实总有人说她高高在上,贵人多忘事。

但她不是解释了吗?她说她不想记死人的名字。

……

啊,这么说好像确实太过分了。

“我那个时候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嘛。他们总是吵吵嚷嚷的,还试图指挥我。我就想自己做任务啊。再说了,他们根本没有我强,还心存不满,活该被骂。”

“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样怎么行呢?大家都是队友啊。”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拒绝当柱了吧,他们就是觉得我不知好歹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为什么要和他们相处。”

“这……”隐不说话了,她好像也觉得这事难办。

须月看她一眼,说:“我确实和鬼杀队的大家都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的愤怒,也不想为了他人去拼命。我知道你们都做的很棒,都是英雄,这样还不行吗?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啊。我就是要独善其身啊。我的命还轮不到你们来安排吧。”

“须月,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废话了,这些事我根本一点都不关心。能不能别自顾自把我当熟人啊。”

……

“须月,这次任务是协助别人。”

须月不满地问,“为什么要我去协助别人?”

桓说:“应该是因为他们解决不了,然后又没来得及撤退吧。”

须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那叫什么协助别人,我们不用管,自己把任务做了就行。”

“但是……任务上说要你去熟悉一下情报。”

“……”

须月很不耐烦地找到了茶馆里的两个队士。

“说说情况。”

两人抬头打量了一眼须月,又对视一眼,才感慨“你真的是鬼杀队的啊。”

“……”

“情况就是我们两个在这呆了三天了也没找到鬼,但是每当我们离开时,鬼就又会出来作乱。我们除了守在这里,别无他法。”

另一个人也说,“是啊,太浪费时间了。”

须月嗤笑一声,“这怎么算浪费时间了,足不出户救下人的机会还不好吗?”

队士有些不明白,“可是我们本来可以去杀更多鬼的啊。”

“就你们?”须月说,“你们这种水平,还是在这待着镇宅吧,出去做任务还浪费两条人命。”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呆在这里也是废物利用,安排得当。”

桓跳起来拦着两方,“须月须月,我们还是去找鬼吧!”

它心里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念头——能不能禁止别人跟须月说话啊。

离开茶馆,桓提出分头收集信息。须月拒绝了。

“敌在暗我在明,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

“你去问问那两个队士,之前出事的人家在哪。还有之前他们的行动轨迹。”

“你刚才为什么……哦,我去了。”

那两个队士虽然气得不轻,但是对鬼杀队和杀鬼事业的信念感非常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好好回答了问题。

须月问桓怎么没写下来。

桓说对他来说写字太难了。

“……我是说他们为什么不写下来。”

“……我没想到。”

“行吧,下次有这种事记的让人家自己写。”这么说着,她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如果他们认字。”

“……”

现在这个社会,认字的确实不多,会写的就更少了。

但是,为什么说出来感觉这么气人?

“须月,你现在说他们也听不到,气不到啊。”

须月头都没抬,“顺嘴了,不过气不到人是有点可惜。我是没想到,你也这么不想别人好过。”

桓尴尬地晃了晃身体。

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听须月说了不讨人喜欢的话也会不安,想捂嘴,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时间长了吧,就觉得,咳,挺痛快的。

生活这么枯燥无味,看别人气得跳脚不是很有趣吗……

“好了,我们走吧。”

“须月,你为什么不使唤他们去问啊?”他知道须月讨厌这种问询的活。

须月说:“反正相处久了也会出现我脱离群体被骂的局面,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一起行动。”

“啊……如果你忍一忍……”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容易生气……”

“……”

也是。

反正那些人不管说什么都会莫名其妙触到须月雷点。

所以到底能不能所有人都别用语言和须月交流啊。

“您好,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无人居住的房子。”

“正在出租的房子呢?”

“每个邻居都认识吗,有没有您不确定的?”

“是,我很想在这找个房子。”

“我再去问问。”

……

“您好,请问这房子出租吗?”

“我是想来这里写生,就是画画,应该需要几天。”

“您好,请问……”

“您好……”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你先走。”

桓展翅离开。

须月绕了个路,从后面院墙跳了进去。

虽说这个时间,阳光正好,鬼也跑不出去。但是万一呢,对吧。

废了这么多功夫,最后达成瓮中捉鳖局面的须月心里升起一股舒畅感。

她走向屋子。

迎面袭来一道暗绿风刃,划破屋门,裹挟着木屑来势汹汹。

须月侧身躲开,把这当成了鬼的搏命一击。再向前看,却见到一个身穿短外套,背后印着大大“杀”字的人挽着剑花收起了剑。

那姿态,好不潇洒。

旁边还有个露出笑的队士。

确实,鬼已倒地,是该开心。

但是——

“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个队士同时看过来。须月扫了眼短外套的那个白发刺猬头,再看他的满脸疤。

“是你!”

“白发刺猬头!”

不死川实弥一瞪眼,凶狠喊道:“我叫不死川实弥,你这家伙能不能记住别人名字!”

须月哪在乎名字不名字的,她只知道自己被抢了人头!她辛辛苦苦问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掌控了局面,都杀到鬼的老家了。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干掉它的!

要跳出来不早点,偏偏在她动手之前杀了鬼!偏偏是这个早有旧怨的。当初一脚踹开门还口不择言,现在又差点把风刃甩她脸上了!

须月只觉火气冲上脑袋,再忍不了一点。

“不长眼睛的家伙……”

不死川实弥本也没有好脸色,心里也回忆着被动挨打和被戏弄的过去,此时爽快地跟着抽了刀。

“今时不同往日了……”

那另外的队士目光一凛就要劝,“实弥,鬼杀队禁止内斗。”

“匡近,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管。”

“实弥!问题不在这,你……”

须月早按捺不住了,现下看到对方不畏队规的样子,斗志填满胸腔。

“接招!”

这次还是刀背,却用了真功夫,须月如雷霆一般突进,出现在不死川实弥的身边。

不死川实弥在那次见面后不久就加入了鬼杀队,现也出了一年任务了,自然不会全无应对之策。一挥刀,几道风刃竟出现在须月现身处。

须月身形连贯,向上踏了下屋顶,再次流星般闪过。

不死川实弥一退就到墙边了。

那里的匡近急得满头冒汗,又不敢举刀加入,眼看战场要移过来,他只好先从窗子跳出去。

“这可怎么是好!”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桓急急忙忙赶过来,不等落稳就开口询问。

匡近绝望地说:“快去劝劝你主人吧,她和我朋友打起来了。”

桓从飞散的雷光和风刃中看见一点其中的人影,并没见到须月落于下风,顿时放下心来,很不好意思地说:“既然须月动手了,那必然是对方出言不逊,她发泄过就好了。”

匡近瞠目结舌,没想到这鸟和主人真是一个样。他绝望地捂住脸。

“这可怎么办,他们肯定要被罚了。”

桓眨眨眼,却想不到有什么处罚有效。

暂时停止任务?那须月可开心。

扣钱?那须月自己就停了任务。

还有什么呢?好像都没效果啊。

须月也是这样有恃无恐,她觉得自己在帮鬼杀队杀鬼,命都赌上了,到底怎么十恶不赦才要受罚呢?若是罚了,她这样实力不错的队士,鬼杀队难道舍得不用?

肯定不会啊。

所以她扔掉斗篷,换下受损的队服,正常赶往了下一个地点。

好冷哦这天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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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队内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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