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秦家宴会。
如同秦铎说的那般,周末的宴会果然人来人往,宾客众多。
钟郁特地穿了一身高领,盖住身上时曜留下的密密麻麻的痕迹,跟着秦铎在秦宅穿行。
钟父没有下楼,每当有这种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躲得远远的。
秦铎给旁人介绍钟郁,也不会有任何的前缀,只是说钟郁的名字。
宴会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晚上才结束。
邀请函在那天次日就给了时曜,但等到快傍晚,时曜还没有出现。
秦父的视线一直往门口扫去,钟郁有些担心时曜会放自己鸽子,不由有几分紧张,但腿长在时曜身上,他也没办法硬拉对方过来。
终于,在第二十一次看向门外之时,有人通报说时曜来了。
秦父正在和政部的一位新秀聊天,眼神暗示秦铎去接待一下。
在旁边的钟郁为时曜在秦父心里的重要性暗暗心惊,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请来了时曜,不然很有可能会被秦父以上次惹怒时曜的事情怪罪。
时曜在门房的带领下进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一反之前轻松散漫的姿态,颀长挺阔的身型在衣服的包裹之下显得克制禁欲。
衬上他的脸显出几分贵公子的气质,和秦铎走在一起,完全不输对方的气场。
钟郁从没见过时曜这幅样子,在他的印象里,时曜始终是那个武力值巅峰的怪胎,虽然颜值身材让他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但他几乎没有穿得这样正式。
他并不在乎自己在外人眼里的看法。
秦铎拉着时曜给他介绍宾客,这位是首都市某某部的部长,这位是军勤部新来的干事……秦家努力想给时曜展示一种态度——
跟着他们,时曜可以轻松结识这些人脉。
时曜跟在秦铎后面,不卑不亢地和人打招呼,一点也没有从底层爬上来的畏缩和谄媚,仿佛他就应该在这群人中间,享受着别人惊艳与赞赏的目光。
见到时曜来了,钟郁松了口气。
只要能解决上次事情可能遗留的隐患就行。
钟郁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往前凑,独自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呆着,降低存在感,一点点喝着手上的饮品,静待宴会结束。
然而他的运气不太好,没一会儿,一个佣人上前来和秦铎说了点什么。
只见秦铎目光一沉,扫了眼大厅,准确捕捉到他的位置,喊他:“小郁。”
钟郁听到声音,抬眼看到秦铎旁边的时曜,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秦铎开口:“小郁,我临时有点事,时曜麻烦你替我招待一下。”
钟郁此时还算半个秦家人,尽管有些不伦不类,但秦铎既然开了口,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点点头,不敢表现出和时曜有别的瓜葛,只说了声好。
时曜看他这么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眉眼微敛,看起来有几分不悦。
秦铎走了。
钟郁不知道该带时曜去哪,宴会上的宾客他都不熟,想了想,决定带时曜去花园逛逛。
“我带你去……”花园两个字还没落出口,时曜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强势:“带我去你房间。”
“什么?”
钟郁闻言有些错愕。
一提到房间他就想起前两天在时曜房间里的事情,指尖不由勾了勾,眼神也开始躲闪。
直觉告诉他,时曜想去他的房间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时曜微微垂眼,没说话。
他的目光一点点从钟郁卷翘的睫毛往下看,视线掠过他笔挺秀气的鼻梁,喝酒后泛着点水光的唇,到微微鼓起的喉结,精致的锁骨,以及一颗颗排列整齐的扣子。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但这种极富有暗示意味的目光像一团火苗,一点点地点燃了钟郁整个身体,让他止不住有些燥热。
大厅广众之下,这道目光让他无处遁形。
钟郁紧张地拿起杯子又喝了口饮料,眼神瞪了时曜一眼,小声说:“你为什么要去我房间,没有理由的……”
时曜沉沉地注视着那张一张一合的嘴,因为生气,钟郁的脸色显出几分鲜艳的颜色,像一朵娇艳的花,兀自散发着美丽,却不自知。
时曜手一倾,玻璃杯里的红酒竖直地倾倒了出来,正好倒在他的西装裤上。
钟郁目瞪口呆地看着时曜的动作,对方一点没有想要伪装成意外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那现在,可以带我去换个衣服了吗?”
钟郁一下子明白了时曜的意思。
他的脸恼羞成红色,眼神瞟了一圈周围,见没人察觉到才松了口气,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时曜说:
“你在干什么!就算衣服脏了也是去休息室换,哪里会去我房间!”
“也行,那带我去休息室。”时曜直接改口。
见他这么好说话,钟郁一时间反而又有些不大适应,心里七上八下,害怕时曜待会会做什么。
他犹豫了几秒,本来想拒绝,但看着地上滴滴答答已经汇聚成的一小摊红酒液,还是没办法地说:“那好吧。不过我警告你,那边人来人往的,你别想做什么坏事,知道没!”
钟郁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嘴,但时曜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带着时曜上楼,为了宴会,楼上有半排的房间都被安排成了休息室,从外到里一共有七间。
本想随便进一间应付一下时曜,但想到对方那些毫无顾忌的举动,犹豫了下还是把时曜带到了最里面那间。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钟郁松了口气,径直走向休息室里的衣帽间,准备给时曜找衣服。
刚拿出一套西服来,转身就看到时曜站在身后,他单臂倚着墙,把自己围在了衣柜和他之间。
酒渍浸上衣物,时曜身上散发着红酒淡淡的淳味和一点果香,扑鼻的味道染上一点体温,空气感觉都热了几分。
“你干什么……”钟郁强撑着底气说。
时曜的眼神被浓密的睫毛挡住,看不太真切,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反应了一会儿,钟郁才明白这个“他”是指秦铎。
寄人篱下,懂事听话是最基本的修养。
钟郁不明白为什么时曜不懂这个道理,或许因为他强他可以无视这些基本的社会生存法则,但是对于他这种弱者而言,听话是他必须具备的品质。
对方压得很近的身形让钟郁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脑中不自觉闪过前些天的一些画面。
他侧过身,一边回答时曜的话,一边想从另一侧的空隙里挤出去:“时曜,别闹……”
“他让你来邀请我去宴会,你就把自己送上门来请我,他让你来招待我,你就算不情愿也答应了下来,钟郁,你就这么喜欢他,他让你干什么你都愿意吗?”
时曜的声音里带着压抑极深的怒气,见钟郁还想逃,他单手直接将钟郁压在了衣柜上,侧过头咬上了钟郁的左肩。
他的力道不轻,犬牙抵上肩膀有些娇嫩的肌肤,让钟郁不禁发出一声轻呜。
听到对方的呻.吟,锋利的齿尖不自觉又向下压了两分,但他收敛了一些力道,只留下了两个小红点,并没有出血。
白皙的肌肤上,两个红点格外明显,衬着周围的一圈齿痕,微微发抖着的样子有种等待蹂躏的美感。
时曜眼神微暗,舌尖再度轻抚上这两个地方,带着一点怜惜,粗糙的舌苔表面划过,钟郁浑身又战栗了起来。
他怒瞪着时曜,“你是狗吗?”
领口经过刚才松垮地散开。
看着敞开的领口之下凌乱的、全是自己之前整弄出来的痕迹,没有其他人的痕迹,时曜暴戾的情绪散去了些,将钟郁紧紧箍在了怀里,埋头在他的脖颈之间。
即便有信息素的抑制贴,时曜似乎也能隔着它闻到晚玉兰的香甜,那么甜美,那么迷人。
他就像一只巨型犬,将主人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静静地闻着对方的气息。
钟郁本还有些担心时曜会再做点什么,但看时曜只是抱着自己,挣扎了两次也就不动了。
反正他也挣扎不开时曜这个怪力。
休息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门外也没有人走动,只能听到两个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动,到最后逐渐融为了一道声音。
抱了几乎半个小时,等钟郁整个人都僵了,时曜才终于松开了手。
他的情绪似乎也完全稳定了下来,见钟郁腿有些僵,还好心地送上手臂给钟郁搀扶用,但被钟郁瞪眼拒绝了。
时曜听话地换上钟郁给他找好的衣服,一套白色的西服,比黑色更多了一分贵气,更显出他的气质出众。
下楼的时候秦铎已经回来了,钟郁解释了换衣服的缘由,秦铎没有说什么,正巧秦父那边也告一段落,两人和时曜又聊了起来。
钟郁继续窝回了他的角落,这次没有人再找他有什么事,他安然地在这边待到了宴会结束。
只是时曜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瞥来。
钟郁佯装不知地吃着东西喝着酒,但感觉自己的心,隐隐有一点乱了。
以为自己设置时间更新了但是没有(找脑子in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十八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