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乡,恶魔总是以舒家为尊的,况且还有个纯种大恶魔等着抢位置,可实际上吧,当了鬼王的优势也就那样,除了挨雷劈,还要挨骂,自己唱歌都变忧郁了。再不找人帮下忙,自己一点空闲时间都没了。
红太狼:【坑。】
阿迟:【主要这个国王不会发钱,你表现好点,基本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红太狼:【我要老婆。】
阿迟:【强买强卖怕是不行。】
红太狼:【我享受棒打鸳鸯的感觉,他赐我一个老婆,我再交一个女朋友,这就是修罗场,我将成为人群中心。】
阿迟:【怕是不行,就阿行那张脸,如果不是因为性格变态,你猜他身为魅魔,能不遭到觊觎吗?】
红太狼:【……魅魔??他……他是魅魔吗?】
阿迟:【嗯,是的。你是不是被打败过?】
羞耻的记忆浮现盛今诺脑海,当年的他初出茅庐,作为永宁乡第三大恶魔,如此年轻如此俊美如此好看,居然被游行一刀劈了出去?当时他就不服,觉得游行仗势欺人,可多年过去,当真正确认游行的身份是魅魔后,盛今诺的脸如被蛮横的悍妇抽了十几个巴掌!
其实,大恶魔是不能欺负小恶魔的。
恶魔等级制度存在,可尊老年幼也是优良传统。
盛今诺忧郁了一下下,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情。
他以为自己是个倒霉蛋,哪知是个刽子手?
盛今诺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碰到游行的记忆,当时游行还是个嫩娃娃,一个人坐在樱花树的秋千上。皮肤像雪一样白,樱花树下掉下许多的花瓣,当时他就觉得,这是被神眷顾的孩子。人人都说雪景好看,但到底是雪中人更美还是人衬得雪更美,已经说不清了。
落花的含义代表悲伤,流水冲过,也有花任飘零水自流的意味。
犹记得,花瓣掉落河面上时,是一片纯白。
但是,游行用悠悠的语气对他说:“那是死去的春天。”
“春天死去了花就不会开,十里的洋场也都只剩下了哭泣的声音,这里没有花也没有水,也没有人能保护我,所以,我要走了。”
当时,游行要说什么呢?
经年过后,他再遇令人胆颤的鬼王,其实他无法将冷血的他与那个可怜的孩子联系起来。因为他要去极北深渊,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背负的命运,他也没法干涉。
又或者,更多年后,他去湛海吃美食,也偶遇过这辈子年少的他。
小孩仍然漂亮,容倾长得比他高,他老是哭鼻子,扑在那个人怀中嘤嘤哭泣。他几乎,没有看到容倾把他放下来过,当时以为这人有病,多大了还哭,是不是男子汉啊?
嗯,成年了也还在哭,进来永宁乡时他就看见了,又抱着天使长不撒手呢?
原来,是真的难过。
盛今诺也觉得自己狭隘,他走到酒吧外的公园里,那里有一条长椅,他坐了上去,回复说:【是啊,我也有义务守护永宁乡,只不过,我怎么感觉我是被算计了呢?】
盛今诺往右边一看。
游行正坐在秋千上眼珠子乱飞,一双脚一荡一荡,那个算计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显得如此天真可笑!
游行难能快乐,认真出神思考着,自言自语:“迟言允不出手,那个倭瓜肯定也会出手,一举双得,奴才就是这么用的。”
盛今诺抄口袋,脖子上挂着的银链子闪闪发光,他感觉游行又有点之前可怜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勉为其难帮游行一下,好了。
到时候对方不要太感谢他,对他产生兴趣,就好。
游行转头,眼睁睁看着盛今诺抱着胳膊来了。
他看到盛今诺一副Bking的样子,心头发毛。
当年自己也是这么拽,然后,悔恨终生啊!
如果不拽不臭屁,每天哥哥长哥哥短围绕着容倾身边,哪里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游行理直气壮,“不要装逼,我不想听你说话,不要自恋,请你停止发癫。”
盛今诺:“…………???”
“我说什么了?”盛今诺拽起来:“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求我,居然还骂我?”
“你这叫过河拆桥,”盛今诺冷哼:“算了,我不跟傻孕妇计较。”
游行眉头垂下,眼神一下阴了。
他身上散发着黑气,盛今诺却毫无察觉,继续补刀:“我跟你说,嘤嘤怪是找不到男人的,男人喜欢并肩作战的兄弟,而不是只会拖累对方,每天索取情绪的哭包,你真的太爱哭了,你成天缠着容倾有什么意思吗?本事不够就该好好学习,不要出来捣乱,懂吗?”
“阿迟说你年纪小,我看你只有十几岁的智商……”
游行:“你想让我拜倒你的石榴裙下?”
“拜托你本事很大吗,我没否认我喜欢朝我哥哥撒娇啊,我爱哭啊,有什么问题吗?你算是我什么人,我心眼小,心黑,有什么问题吗?”
盛今诺:“你否定我!”
“我说的是事实啊!”
“是是是,我还没娘生没娘养呢,”游行继续荡秋千,手攥紧秋千绳,嘴唇抿紧。
盛今诺听了这话,哑口无言,他嘴唇开合,试图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玩女人很有意思吗?滥情很有意思吗?”游行起身,反瞪着他:“脏死了,你这种玩弄女人的垃圾,臭水沟类的阴蛆。”
游行往前走,容倾适时出来。他拦住要走的游行,马上压他的脖颈。游行紧紧搂着容倾,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哭得好大声:“有人骂我没用,骂我是傻子……”
“呜呜呜,有人骂我拖累你,骂我缠着你,他骂我不要脸……”游行抱着容倾腰腹,越哭眼泪就越止不住。
突如其来的伤感贯穿容倾心脏,容倾红了眼,只能把手搭在游行的肩头上,沉声说:“好了,够了,再哭就真的有大恶魔要来抓你了。”
游行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可他转念一想容倾为啥陪自己呢,为啥时时刻刻顺着自己情绪呢,他假装嚎了声:“哦,都怪我,我没娘养……”
“小淫·魔人人喊打,”游行攀附着容倾的脖子,陡然恶意必现,“我在调教老公你,你懂吗?”
容倾本来心绪平静,一下给老公还有调教两个字搞得心神不宁。
游行推开容倾,容倾突然掰他肩膀,压制着他,“你什么嘴脸?”
游行手撑容倾胸膛:“力气大了不起?”
容倾低声压到游行耳畔:“回去我再收拾你。”
游行当仁不让,晾容倾这个脸皮薄的也不敢当庭广众之下做出逾矩之事。总不能还直接把他摁到墙角吻吧,每回都吞吃入腹,搞不懂到底是人家的情人还是被搞强制的小娇妻。不都两情相悦吗?干嘛总是搞这种戏码?
游行:“你可以现在就收拾啊……”
两个人打情骂俏,这幅光景落到盛今诺眼睛中就诡异了。
盛今诺挠头,嘴人的嘴哑巴了,心思却也在纠结之中辗转。
“哦,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盛今诺垂眸看了眼游行,他看到游行泪湿于睫,心头有悔,“哦,我道歉,请原谅我。”
游行赶紧推容倾肩膀,容倾死死攥住游行手腕,他露出一脸妒夫的凶狠样子,狠厉威胁:“你给我等着!”
“你再眉目传情试试看?!”容倾突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让游行对着其他人哭,哭起来太可怜了,没有谁能不怜悯。
容倾压着游行脸到自己胸前藏起来,眼底暗红色的血光乍现。
一瞬刹雪刀与惊雨刀齐出。
雪亮的光芒往污染物的方向去,游行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
盛今诺心头有歉疚,他对容倾说:“实在是抱歉,我不该那么说话,我也去帮个忙。”
容倾听了,“嗯,多谢。”
盛今诺飞身离开,容倾低头瞪了一眼游行,他扯下自己的领带,牢牢往游行手上捆!
力道极大,游行惊呼:“你干什么?”
“囚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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