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白天的那妇人家中,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就连老太太睡的那间房,也没一个人。
白景棠有些疑惑,“她难道也要出去劳作?”
谢弋之想到那些男人,和他们从一开始就只闻其名而没有见到过真人的村长,“也许,她是代替自己的儿媳妇去照顾她儿子了。”
说是照顾,但其实用看守这个词更为合适。
但这就更为奇怪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人像看守犯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
突然,谢弋之一把揽过白景棠的腰,将他按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白景棠一双杏眼狠狠瞪着他,但在听见屋顶上传来的细微的声音后,便停止了挣扎。
刚刚在河边化形丹就已失效,现在的白景棠是原身。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谢弋之的鼻尖充斥着树脂的清香。
那日他还以为这香味是镜月峰上的植物散发出来的,没想到,竟是来自初华真人。
手掌下的腰肢劲瘦有力,也不似原书中描写的那般弱柳扶风,羸弱不堪。
他正胡乱想着,头顶上那动静却戛然而止,随即一声落地声,一道人影透过月光映在窗户上。
那人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时,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许师姐,谢师弟,你们在吗?”
是魏婉。
“难道不在?算了,我先进去再说。”
谢弋之和白景棠对视一眼,他余光瞥见屋里那块破烂不堪的帘布,“去后面。”
魏婉推门而入时,白景棠刚刚藏好。
她看见屋里有人,被吓了一跳,“谢师弟原来你在啊,那我刚刚叫你怎么没回应?”
谢弋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刚刚在休息,没听见。”
魏婉点了点头,又问道:“许师姐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吗?”
“我在这。”
谢弋之正准备开口,身后便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许清灵”从帘布后走出来,“魏婉,你怎么回来了?”
魏婉赶紧关上门,在屋内点燃起烛火,压低声音道:“我和秦师兄回去的时候,走了另一条离天衍宗更近的小路,原本秦师兄是想回去早些拿奖赏,却没想到在半路上我们看到一具尸体,像是被人乱刀砍死的,死了已经有几天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天衍宗的信物,推测他就是那日来宗门求助的张玉江,我觉得这事不对,就想着先回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
谢弋之和白景棠早知这其中定有蹊跷,也没觉得太惊讶。
魏婉又问:“可大娘给我们看的村志上,确实没这个名字呀。”
“除了三岁孩童没有名字外,还有一种可能,”谢弋之沉思了会儿道:“他原本并不是白水村的人,恰巧路过,亦或是跟白水村的某人相识,听闻这里的情况才讲此事告知天衍宗。”
魏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谢弋之的眼神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总觉得现在的谢师弟好像有些变了。
“对了,秦胜呢?”白景棠突然问。
“秦师兄他先回去了,他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们搞不定,想着回宗门搬救兵。”
“那他还真是好心,把这么难的任务交给自己。”谢弋之阴阳怪气。
魏婉目光有些躲闪,看来,有些事她也许并未完全说出来。
白景棠也皱了皱眉,但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告诉魏婉,“这里不安全,等明早天一亮你就离开。”
“那你和谢师弟呢?”
“我们留在这,弄清楚事情真相。”
“我要和你们一起!”魏婉确实胆小,但她既入了天衍宗,就不会放着自己的同门不管。
白景棠还想劝她,却被谢弋之拦住了,“算了,她刚刚是在天黑之后才通过那桥,说不定已经被发现了,一个人回去也不一定安全。”
张玉江惨死在回来的路上,未必不是那人动的手脚。
魏婉成功留下来和他们并肩作战,自然也是开心的,只是听他的话却听的云里雾里,“谢师弟你在说什么呀,那桥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魏婉打算留下,他们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将今天发现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魏婉越听越心惊,“碎灵阵这东西我只在书上看见过,没有修炼百年以上的大妖的妖丹,根本无法成功,就凭我们几个,真的能行吗?”
谢弋之却让她放心,“我们有许师姐呢。”
“说的也是,许师姐这么厉害,我们一定没问题!”
白景棠瞥了他一眼,随后拿出两道符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这是隐身符,不但可以隐匿身形,也能躲避神识的窥探,但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趁村民们现在都不在家,我们分头行动,看看这村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魏婉接了过去,坚定着眼神点头道:“许师姐放心。”
随后她便提着剑转身出门。
谢弋之摸着下巴,露出欣慰的眼神,“这小姑娘不错。”
小腿又挨了一脚。
“你又踢我干嘛?”
白景棠冷声警告他,“不许打我门中弟子的主意,赶紧拿着隐身符去干活。”
谢弋之伸手接过来,却并未离开。
“你还愣在这干嘛?”
“我和你一起。”
“你——”
“连续服用两次化形丹,你现在怕是连灵力都聚不起来吧。”谢弋之沉声打断他。
白景棠顿了下,撇过脸去,“不用你管。”
“我确实懒得管你。”谢弋之也嘴硬道。
他刚刚让白景棠躲在帘布后,就是打算编几句话把魏婉糊弄走,再不济就算被发现,也可托词他是下午刚巧来到白水村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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