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赵氏王爷

周先生也认出这个长得过于好看的男孩是云藻男扮女装的儿子,忍不住又瞪了柴溪一眼,他的身份复杂,是个麻烦---她以貌取人轻信惹出的大麻烦。

柴溪心虚的低下头,当时云藻一眼认出自己是女子,她就---哎,是她的错。接过于归的信,她逐个核对。先指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问话。

“你叫什么?”

“小女---奴---我---”

一个吞吞吐吐三个自称,柴溪挥手。

“以后自称我就行,我这里没有奴。”

女孩刚刚想跪下来的膝盖弯了弯,又站直,其余几人学着行礼,站到一边,只有云藻和劳大公子的儿子弯身后改成长揖慢人一步,退回去。

柴溪又收获了周先生一个白眼儿,御下之道首是从称呼上建立距离和权威,又给忘记了。

“我---是隆尧人,祖父曾是襄阳团练使,正五品,在擢升从四品引进使入京途中,传来时任从五品羽林卫将军的父亲殉职噩耗,没有受住心疼吐血离世。”

女孩流泪半天,没有说出自己姓甚名谁,柴溪看周先生,后者还是没有好气儿。

“您干脆叫不高兴得了!”

柴溪想起没头脑和不高兴,自己要是那个“没头脑”,周老头就是“不高兴”这么想着也就说出来了。周先生一愣,身子前探,紧紧逼问:

“你说什么?不高兴?”

柴溪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不说人家的身份,单单六十岁的年纪,自己也算是没打没小了。她刚想是先道歉还是解释,周先生没有以生气的状态问话,而是整个人都呆住,缓缓用及其虚无的声音飘向她。

“不高兴---是谁教你的?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14岁不到15吗?还是,你记错了,你25了?怎么会,怎么会?”

他不是问她,而是不停的问自己,达诚又推翻,推翻再达成,刚刚有些踏实,又被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人过来把他放下去,就这样,风呼呼而过,他在高处,等着---一个人,或者,没有这么一个人---

柴溪过去只觉周先生长相---过于---呃,与众不同,今天,看着他的惊讶,喜悦,探究,忧伤,绝望,以及---解脱。

“周先生?您---我是说,你今天似乎一直在生气,我的错,不该不尊---”

“柴小郎---你说说你的来历吧,你能记得住的——有空的时候,现在,这孩子我知道是谁。”

柴溪有些意外,她以为一个在权力中心多年又流落江湖的老儒,不会记得地方小官,没有想到,他还真知道。

“她的家族是开国就跟着柴世宗打天下的肱骨之臣,姓赵,她祖父是旁支,正支嫡子稳重忠君,自请镇守瘴气横生的百越,封王爵,到了现在是最后一代异姓王,名赵熙宁,下一辈就要降爵位为国公,连生八子皆夭折,让赵熙宁在朝廷更加如同不存在一般,尤其是穆昌河上任广南西路安抚使之后,实行宽民,富民之策,兴办府学,政绩突出,更是让这位赵氏百越王爷隐身在官员的奏折里,也不再出现在皇帝的提防名单里。”

小女孩频频点头。

“我正是姓赵,为百越王的孙辈,我祖父是王爷同族不支的兄长,我排行第二,都叫我赵二娘,小字晋宁。”

柴溪却想到了另一层,自己在相州初遇石昭,他说大周有姓赵的,但是没有赵匡胤这个人,也没有说西南王正是赵氏,他是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之间有丝丝联系,又个成体系,她找不到规律,也找不到回去的契机,几乎觉得再无希望,也没有自己去翻阅大周史书,就算哪个时候石昭不知道,后来呢?

“先生,跟着世宗的那位赵氏先祖叫赵匡胤?”

“是,首位百越王正是赵讳匡胤!”

周先生还没有回答,赵晋宁立马报上祖上名姓,接着补充:

“不过,这位太太祖父子嗣闲散不安官场,王位由其弟继承,后来---太太祖父这一支退出官场,就是我们一支,祖父是自太太祖父靠现在第一个重新入仕的子孙!”

“继承王位的叫赵光义?”

“小郎不好学,读书倒是杂,这个也知道?”

周先生有些意外,却没有想到,柴溪一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是了,她表情的丰富不亚于刚刚的周醒贡,这算什么?柴溪想笑,又---想死,有相似又如何,又线索又如何,没有任何一个链条,能把这些丝丝缕缕的线索联系在一起,让她回去的哪怕十分之一的可能。

“确实,在曾祖一辈,我们分了宗,来往也少了,所以祖父的仕途并不顺,从四品,是祖父拼尽全力才到达的品级!”

赵二姑娘这叙述---隐隐藏着深意,柴溪恢复过来,倒是没有在意她的情绪,只想知道她一个贵族女子怎么就沦落到石昭的青楼里,她已经被石昭训练歌舞媚术一年了,于归再晚一步,她就被送到株洲的歌舞著称的青楼,而这一处的买卖,石昭也没有向柴溪说起过。

“那你---如何到了双鹤山?”

“我其实---没有上过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也是于大掌柜告诉我的,熊卓---带我到了扬州,训练我们的是已经老掉却没有归宿的瘦马!”

她如是说,另外的女子和男子,除了云藻的儿子都好像极度不想回忆那段---屈辱,于归的信里详细描述了她们如何联系媚术房中术,不知不觉暗中除掉甚至杀掉阻碍自己目标的敌人陌生人的方法——直接的和---不那么直接的方式。甚至十几个男女女脱光了,互相引诱,没有定力和没有成功让别人失去定力的,都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都过去了,以后---可能会和各类人周旋,但是---不会像货物一样放在橱窗被参观,被挑选,被决定生死---你们,愿意吗?”

赵二娘和其余人连连点头,柴溪像让她们坐下,又被周先生一个眼神儿警告制止。

“那接着说你是如何从官家姑娘沦落至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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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花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