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随即一愣,赶忙向老大说自己绝无二心,忠心耿耿。灼灼嗤了一声,“好一个忠心,我看你平日定是将老大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那魁梧大汉终于出声,说的却是“此话何意?”
灼灼心想这老大家都被偷了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呢!看来只是空有一身的力气,却没有半点脑子。“我是说,你家夫人莫不是同这忠心的小弟穿一条裤子啦!”
那小弟此刻青面獠牙,眼露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灼灼生吞活剥一般,下一秒只见他不再伪装,抄起匕首就要刺向灼灼,灼灼一个侧闪,眼看这匕首就要往夫人那边飞去,这下魁梧老大一把冲在夫人面前挡着,抓住小弟的手将匕首甩在地上,又一把将小弟揪了起来。
开始时那小弟还是矢口否认,后面见没办法了,只好从实招了。魁梧大汉一听,怒火中烧,直言难怪昨日他家夫人哭喊着被人欺负,今日这厮便非要同我一起寻人算账,原来是这俩人合伙起来害他呢!
这老大总算是搞明白了,灼灼此时居然不合时宜地感到些许欣慰。这么说老大今日堵着夫人并不是为了抢钱,只是为了给自己夫人出口气?也算是多情种了,只是鲁莽了些。
灼灼之前本想装作神算子糊弄一下拖延时间等巡寮赶到的,没曾想竟戳破男女不伦。灼灼趁着他们内讧的时候,赶紧扶起方才摔倒的夫人,确认没事后便要拉着夫人准备逃离此处慌乱之地。待老大三两下将小弟揍趴下后突然转过身,吓的灼灼正准备掏出木簪防守,怎料那老大只是朝灼灼鞠躬道谢,又朝身旁的贵气夫人道歉。
灼灼长舒一口气,其实这老大本质不坏,只是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请问是哪家的小娘子?”
灼灼一顿,凝眸望着沈夫人,沈夫人心想这小娘子定是将她看做是怪人了,便赶紧解释:“我是想之后找个机会登门道谢。”
灼灼扯下蒙脸的帕子,“不劳烦夫人亲自上门,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只是若夫人不介意,小女可否借夫人的名义在都城开一间铺子?”
沈夫人不解,盯着灼灼的眼睛,好像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一般。没办法,灼灼只好表明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想要在都城做些生意。
这时,那梳着双垂髻的女子倒是带着几个巡寮急匆匆赶来了,灼灼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危险时候不见踪影,此时却出现了,倘若今日真遇上穷凶极恶之徒,现在都已经见完阎王爷了。
鄢州大牢,昏暗潮湿,木棍和鞭子整整齐齐摆在桌上,迎着血肉横飞的大场面。
贾老爷站久了腿麻,大声呵斥卫辞,“老子当年名震鄢州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如今竟敢将老子关押在这,我看你是活腻了。”卫辞却并不理会这嘶吼,只是擦拭着手中已经开刃的匕首,前端被磨的锋利尖锐,刀背狼牙锯齿状。
见卫辞这般,贾老爷反倒不敢再叫嚣,只是嘴里还在小声说着什么。突然卫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那匕首轻轻放在木棍和鞭子的中间。“所以,今日二位为何会在一处?”
“我家新妇是这腌臜的女儿,他将女儿卖给我做妾了,今日上门接亲却碰上赵家失火,烧死了我家新妇。”贾老爷说着望向对面的赵立,可赵立此时被绑在绞架上垂下头,看不到脸上有什么表情。
卫辞却有些好奇,让这老人家心心念念的新妇到底是何模样?此时延平之匆匆进来凑近卫辞耳边说道:“主公,查过了,赵立十年前娶了常乐坊的一个乐姬,名叫柳文娘,这柳文娘有个女儿,叫灼灼,如今十五岁,长的标致。今日这贾老爷就是上门迎娶的,只是这大火来的太过蹊跷,而且......目前只发现了一个死者,年纪较长,应是赵立的妻子柳文娘。暂时没发现赵家小娘子的下落。”
卫辞点点头,让大牢的将士拿来一盆盐和一盆水,随即便抄起桌上的长鞭。卫辞在赵立身边来回踱步,随后将长鞭浸在水里又在盐中滚了几滚,重重打在赵立的身上。
伴随一声巨响和哀嚎,赵立身上很快便有一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赵立,今日你家为何会失火?”
“不知,我只记着先前还在喝着酒,还是灼灼给我热的酒......等等,定是灼灼,是她纵的火。”赵立此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十分笃定地说道。
“为何?”
“定是灼灼这个贱种,她看到我打死了她母亲,便给我下套,给我灌酒然后纵的火!”赵立此时终于悟了,所发生的这一切。
“我看啊,定是你赵立要两头吃,自己做的这场戏。”
赵立一脸疑惑,质问怎么可能。贾老爷便将几日前灼灼上门寻他一事给说了出来,还笃定这一切都是赵立伙同另一位要娶灼灼的人编造出来的把戏。
赵立此时只觉得贾老爷真的蠢的没边了,连连摇头。此时一道清冷嗓音悬在审讯房内,卫辞对着赵立说道:“所以柳文娘是被你活活打死的?”
赵立此刻看着卫辞的眼神,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转念一想,自己怎能在这人面前露出怂样,此后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便压低声音回答:“是又如何,我打死便打死了。”
卫辞冷笑一声,“好一个打死就打死了,那今日,我便来让你领教一下何为法,何为刑?”
赵立此时冷汗直流,后悔方才为何这样说,“你敢滥用私刑?我定告到天子!”
“是吗?阿延,将贾老爷拖出去放了,所有人出去,我要好好审一审这嘴硬之人!”
灼灼回想方才沈夫人说的话,沈夫人......倘若能与这贵人有些缘分,灼灼自是求之不得,可是......
或许,没有退路,只能接受。
“沈夫人,方才说的话可还作数?”灼灼喘着气抓着沈夫人的双手,眼眸清澈明亮。
半个月前,都城四大家之一的戚家想同沈家议亲,商议让戚家长子戚裕良娶沈家独女沈珠珠。能攀上戚家,沈家日后也是无忧,可无奈戚裕良无才无能,整日游手好闲,沈家实在无法将沈珠珠交给这般人。
如今倒是让沈夫人碰上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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