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你何时....有好友。”
“、、、、、、、”
“不过,今日的确热闹,你若想多留会儿就多留会儿。”
“、、、、、”
范寻桃有些无语。
的确。
范婷玉的确没朋友。
“知道了。”
玉珏楼前光是小厮就站了十多人,曹修衡与范寻桃站在一处,等着前边的人入席,队伍站了两列,左侧那列俱是带了遮半面的面具,曹修衡自然的引着他到了右侧,她也没多想,只当没带面具的得到右边排,只安静的等着,待到小厮引着到了二楼。
“二位可到前边的台面,拿走自己的灯笼,空桌皆可入座,如若需要加位,唤门口的小厮便是。”
“多谢。”
二楼以屏风隔间,以往的竹帘也因着此次的席面收卷来,这中空的楼间,大大小小的桌面将近有六七十数,可想一楼的席面得有多少桌数。
不过为何楼下的桌上都已摆好灯笼,这二楼、、、、
曹修衡走了两步,选了张靠近栏杆的桌面,转头去拿了自己的花灯,正想找那另一盏和桃花花灯,却是怎么也没找见。
“我自己来拿吧。”范寻桃说着小跑几步以飞快的速度拿起自己的灯放到桌下。
“哈哈、、这位置好啊,还能看到楼下的戏台、、、哈哈、、哈。”
“楼下的席面差不多要坐满了呢。”
“什么时候开席啊。”
“哈哈哈。”
“哈。”
曹修衡整理了衣袖,顺势也将灯放在了桌下。
“应是还有一会儿。”
“若是想换桌,周围的空桌你可选选。”
范寻桃看了一眼周围的桌面,等会儿不是还要分席。
“这挺好的,就这吧。”
二人无言,直至戏台亮起,二楼的小厮开始按桌上起了茶水。
她心中还在疑惑,为何还不分席,却见一楼已开始摆座,心下又安心几分。
只是她没等来二楼分席的动静,却在外圈的流席上那盏与曹修衡一样的花灯。
那盏花灯就这样被摆在外圈席面上,周围的座位上每个座位都被安排了不一样的花灯。
她突然心慌起来,赶忙开口道。
“为何,为何,我们这二楼还不分席。”
“分席?”
“对啊,分席,按花灯分席。”
“进门前不就分好了吗。若你说按花灯分席,那些皆是未婚男女。”
她蹭的站起身来,表情十分焦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会在这张桌坐下,不会再变了。”
曹修衡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激动,联想她这几日的改变,加之成亲初时的那几分成见,他的心头突然窜上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你若是想去找你所谓的朋友便去,何须在此吵闹。”
冷静,冷静,什么事都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曹修衡与郭芙渠虽不可同席,那上官鸿玉更是不能。
想到这一层,范寻桃眼神向下瞟去,见那位置空荡,心下又松了几分。
她瞥向别处的眼落回了曹修衡身上,还有机会的,至少这关键一环---郭芙渠没能与上官鸿玉碰面。
范寻桃没有开口回他,在心中默默盘算,曹修衡与郭芙渠的缘分虽没续上,但这上官鸿玉与郭芙渠的缘分算是断了,若是没有同席,那也就剩河边相见了。
她眼神一转,又笑起来。
“不去了,不去了,待会儿我们一块去放河灯吧。”
曹修衡见她如此,那荒唐的想法再次窜上心头,墨玉般的眸子沉沉的看她一眼。那里面探究的意味太浓,浓的让她心虚。他没有立刻回答,方才她神色和提议都在无声印证那个荒唐的念头。
“嗯。”他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并非应允,更像是某种静观其变的默许。
原书之中玉珏楼是关键章节,宴席间的歌舞表演,形形色色人群中那些个热闹的对话,甚至是男女主之间情绪翻涌都倾注了大量描述,可如今范寻桃身处其中却觉得十分乏味,席面已接近尾声,满桌珍馐也没动几筷,范寻桃一直盯着楼下的那盏桃花灯始终没有等来它的主人。
护城河畔人潮汹涌,河边的石子小道上,两岸的垂柳挂满彩灯,柳条与倒影在水面相触,无数的花灯顺着水流缓缓摇曳,今日这上京城属实热闹,这小道的人不少,曹修衡与范寻桃二人提着花灯不得不挨的近些,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烛油的气味隐隐约约还有股花香,曹修衡看了看自己手中刚刚燃起的花灯,又看了看刚刚给自己燃灯的人,此刻正在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手里的花灯烧的猛烈,时不时还冒出点点花火,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范寻桃手中是一盏玉兰花灯。
“这花灯,有花油。”
“你竟然闻出来了。”
范寻桃本在寻找郭与上官二人身影,听的她这句也回过头来。
“那几日花瓣落得颇多,扫了怪可惜的,我就全收起来了,那么多的花瓣我只得到一点点油。”
她顺势提起他手中的花灯,举到他的脸前,烛火摇曳如波动水面的垂柳般在二人眸中跃动,她眼神盯着他,用目光给他引路,原是那桃花花瓣上她用花油写了他的名字。
曹修衡。
定睛一看,那字迹实在说不上好看,只是写,既无风骨也无资形,如此直白,记忆里这范婷玉字迹好似不是这般,不过这花灯不比桌台,想是有些难写吧。
“所以,这花灯是你亲手做的。”他眼睫浓密遮盖住了一些眸中碎光,开口问道
“是啊,你看这竹条炙烤后的弧度,还有这对染彩的的把握,是不是很专业。”范寻桃对着自己的作品是十足的欣赏,眼眸之间还有几分得意之色,却没注意到眼前之人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中。
明明这张脸没有丝毫变化,为何心中会有如此明显的陌生之感。
“那为何不做两盏一样的。”
范寻桃愣住了,抽了抽嘴角。
“额、、、、这花灯自是得做喜欢的,我知道你喜欢桃花便给你做桃花,那我喜欢玉兰花。”
“便给自己做了一盏玉兰花。”
“嗯。走吧,到那滩头把花灯放了。”
曹修衡手中的花灯晃了晃,走进了人群之中。
滩头比起先前的水台人已少了很多,大多数人都不会特意跑到滩头来放灯,这是流水之尾,再往外走便就要到城边了。
范寻桃这一路并未看到郭芙渠,也没看到那盏花灯,虽不知什么原由,但大概率是没遇到上官鸿玉。
没遇到一切都好说。
曹修衡在她两步之外停了脚步,他微微侧身向范寻桃看来,他穿着今日她为他挑的衣裳,带着她为他选的发冠,连手中拿的花灯都是她亲手做的。
“便在这放吧。”他声音缓缓传来如玉如泉。
范寻桃一瞬间就被打断了所有思绪。
滩头开了大口,有湖面,湖心还有座小岛花灯如这晚星般点缀在河面,护城河上波纹泛起被烛火染上金光,远远看去如星汉入水,而他身长玉立介与其中。
今日给他打扮的着实华丽了些,不过还挺好看的,她也不纠结,几步来到他的面前便要往水边走去。
她已想好,待到有机会问问郭芙渠到底发生了何事。
“花灯入水,是不是可以许愿了。”
“嗯。”
水面因为花灯的到来泛起涟漪,波纹荡漾,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淡,二人一起闭上了眼睛。
希望桓稚得偿所愿,平安幸福。
愿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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