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球跟贼一样溜,一看就是很机灵:“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明天。按资排辈,你应称呼我为师兄。看在同为剑修份上,我罩着你。”
明天?系统NPC名字库这么离谱吗?信息获取金手指显示,他没有说谎,真名叫明天,字还是这俩字。
【为人性格热情友善,思路较为清晰。(例如这名字,就是最好证明,他自己取的)这精神状态,和你能玩一块去】
额,现在弹出的信息都连带人身攻击了吗?
修为得到系统认证:不错。确有罩人资本。真要罩着,他要面对的是世界主角淮俞珩,变态NPC白雪花……
还是算了,罩着就不必,但纪清雪确实需要个情报员,一个能给他提供宗内细枝末节解答各种内在问题的人。
而不是像系统这种藏着掖着的官方回复。
可以深入接触,叫师兄?装孙子拍马屁嘛?纪清雪最擅长。他更擅长举一反三,不让话掉地上:“明天师兄好,我叫纪今天,承蒙您关照了。”
“纪今天?”明天眼睛顿时亮了,笑得喜出望外:“今天?我的天。”他硬拉着纪清雪非要给他介绍一下他的小师妹:明后天。
等等?
纪清雪:“她真名叫明后天?”
明天一本正经疯狂点头:“没错。纪今天,明天,明后天。三个天,超有缘。”
……
纪清雪转身就走,他不该在这里,他该去找个智商正常弟子询问。
谁好人家取名叫明天,明后天?【谁好人家取名叫纪今天】
纪清雪站在原地沉默一阵,竟呵呵笑出声,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告辞!”刚要离开的步伐再度顿住,不远处瞧见一熟人,黑衣,走路带风,周遭布满切勿靠近的阴冷。
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啦,怎么哪都有他淮俞珩身影。
反正易容了,纪清雪刚想装作不认识继续走掉,前方却被人伸手阻拦。他一愣,打算不动声色转身在回去。
“等一下。”身后传来冷厉的命令,不似以往面对师尊身份的乖巧谨慎。
淮俞珩习惯性的用余光扫视附近可能存在危险,却在一个外门弟子身上察觉到伪装气息,很不诚实啊!
不符合身份的乔装,背后定有阴谋,究竟是哪方势力蠢蠢欲动了?
纪清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只能心虚的定在原地。眼珠子转得比陀螺还快,脑袋疯狂想着说辞。
腰间木牌被淮俞珩拿起来,上面个人信息映入眼帘,纪清雪陪着笑开口试探道:“不知师兄,有什么事吗?”
淮俞珩放下木牌没回话,他绕着纪清雪边走边上下打量,不表态只观察。
纪清雪想死的心都有了,谁能救救他!
救星真的念叨来了,明天大步走过来护在纪清雪身前。他不忘将打包的辣椒小米炒饭递给纪清雪,自己则不卑不亢恭敬的朝淮俞珩颔首抱拳行礼。
这哥们虽不聪明,但关键时刻有事是真罩着啊!纪清雪投去赞赏目光,他侧眸偷看淮俞珩反应,却不料被抓个正着,四目相对,吓得纪清雪慌乱垂眼躲避。
一个外门弟子没什么本事,淮俞珩连个眼神都没给明天。他略过前方弟子,上手就要抓藏于背后的纪清雪。
伸出去的手腕竟被那不要命外门弟子拦住。淮俞珩神情不悦,即使隔着衣料,他依旧反感与人接触。
一记重拳,连淮俞珩自己都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挥出去。纪清雪亲眼目睹站于他身前的明天飞出两米远,又惊又气。
一时间,竟都忘记当下身份,他对着淮俞珩直呼其名训斥道:“淮俞珩,你要造反不成啊?”
话跟泄气气球似的,越说越漏气,越到后面越心虚。末了,没了声。
淮俞珩也懵了,打人非他本意,他欲言又止忍住扶人冲动。转而,惊愕盯着满脸焦急的纪清雪朝飞出去的弟子跑去。
知道名字,又敢训斥。
淮俞珩不紧不慢也跟着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纪清雪对不知名NPC的认真关心。
他不是滋味深吸着气,强势拽起纪清雪衣领让他站来来看向自己。
这么怂,不会是魔族探子,莫不是?为得到印证淮俞珩问道:“你难道不应该叫我畜生吗?”
纪清雪懵了,明天也跟着傻眼了。沉默许久,纪清雪心虚又慌乱,沉默许久才道:“我,我哪敢啊。”
淮俞珩:“不敢?”
他盯着纪清雪眼睛,希望能从这双眼中看出点什么,很清澈带着愚蠢,后怕。
可随即又矛盾起来,装出一副高傲自大,天不怕,地不怕模样。
“他不可这样的。”淮俞珩自言自语,似是透过纪清雪看别人,又似在看纪清雪。
不知不觉间淮俞珩伸出手掐住纪清雪下巴。这动作,有侮辱人的含义。记忆中满是屈辱憎恨的熟悉感被取代。
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自若要斗争到底的倔强。
纪清雪不服气瞪着淮俞珩,力度怪大的,下颚两侧发痛,他挣脱着就上嘴往虎口处咬去。
淮俞珩不躲也不推开,反倒是笑了。他松开掐人的两指,不抽回手,任由纪清雪死咬着,口中呢喃着:“真是蠢,属狗的吗?”
声音很小,恰好能听到个尾声,是误听吗?那语调里似乎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
甜腻鲜血在口腔中蔓延开,不知怎的,心跳加速,藏于深处的亢奋被血液诱导出来,难以压制,行为也难以自持,死咬着不愿松开。
纪清雪口齿不清哼道:“你给我下毒了?”
这话一出,可给淮俞珩逗笑了,淮俞珩歪了歪头,耸耸肩,无辜回应着:“我可真是冤枉。”
一旁半死的弟子明天也不死了,他咬牙忍着痛硬是凑了过来。目瞪口呆围着两人观摩,时不时啧啧两声,摇摇头,一脸不认可的撇撇嘴。
这时候,淮俞珩也不反感了不难受了,愣是让明天看着,不带赶人的。
不知过去多久,直至虎口处在也挤不出丝毫鲜血。纪清雪的意识才得以回归,他立马松开退后一步,看着皮肤上留下的泛白牙印,尴尬得恨不得直接噶了。
“对不起,对不起!”纪清雪从储物袋里掏出白酒,消完毒,撒上药。淮俞珩全程都默不作声,静静观看。
梦见中熟悉一幕再度上演,纪清雪手撕下自己白色内袍,为他包扎。
“你们走吧!”淮俞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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