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君，这次真是多谢你的款待了！”
大门口，用完饭的有希子礼仪款款的辞别：“毛利家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替你掩饰过去的！”
如月麓铭点头，感激道：“那就多谢了，我正愁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我糊弄小兰他们老有经验了。”工藤有希子说着，正色道：“我们会尽快找好药材，届时可能又要麻烦你操心了。”
“嗯，好，随时欢迎你们过来。”如月麓铭说着，看向了身侧跟着的伏黑惠，道：“惠，和柯南跟有希子婶婶告别。”
伏黑惠点头，地挥手道：“再见。”
“啊，婶婶这次来的匆忙没给小惠带礼物，下次来一定补上，给你带好多的玩具。”
伏黑惠略带不自在地答谢：“谢、谢谢……”
“好了，新一，我们该回家了。”
“……”
“新一？”
工藤有希子没等到回声，低头一看，发现柯南正盘腿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抱着手里的武侠小说看得入迷，全神贯注地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书页之上。
工藤有希子无情地抽走了柯南手里的书，同时训斥道：“新一！你这样看下去，是想把你脸上的那副假眼镜换成真的了吗？”
柯南想要辩驳，但在对上了自家母亲严厉的眼神后，从心的改为了撒娇：“妈妈，我只差一点点就看完了，让我看完好不好？”
“不行！我可不想拥有一个近视眼的儿子！”工藤有希子语调强硬，完全不给柯南攻略的机会。
直接将书递还给了如月麓铭，拎起了儿子的衣领头大步地走远了：“等你下次再来看也不迟！”
“这种事情，不要啊……”
“……”
母子俩伴着嘴走远了。
如月麓铭送完客，看了眼日渐昏暗的天色，目光又重新落回了儿子身上，问道：“天色也有点不早了，惠，去洗澡？”
伏黑惠点头：“好……”
得到了回复，如月麓铭抱起了儿子去了浴室。
浴缸内已经放好了热水，早在他提议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灵力催生完毕。同时还贴切地调整好了温度，让其以刚好保持在幼儿也能接触的范围之内，并放好了浴盐。
“惠，来，我帮你洗。”
如月麓铭搬来了一大一小两个板凳，他将伏黑惠放在高脚的椅子上坐稳后。正要去为他脱衣，然而手指刚刚触及到衣襟，他就察觉指腹下的身躯绷紧了。
伏黑惠放在腿上的手拧紧了裤子，试图解释：“衣服，我、完成自己可以脱。”
如月麓铭一怔，赶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惠自己来吧。”
“我……”然而，得到了首肯的伏黑惠却是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少年的脸。
伏黑惠在紧张，他怕少年因为他的拒绝而生气，认为他不知好歹。
他只是还没有适应，没有适应和人如此密切地接触、没有适应……拥有了亲人。
辩解的答案明明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然而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如月麓铭，还是凭借着父子之间心有灵犀察觉出了一二。
看来还是道阻且长啊，他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却并没有气馁或是不耐烦，而是耐心地用温柔的语调，安抚自家心思敏感的儿子，一遍又一遍。
“不愧是我家小惠，四岁就能自己换衣服了，真的很棒。”
莫名被夸奖，令伏黑惠有些羞赧，他很想说这不值一提。然而，当看到蹲在自己眼前的少年眼中的爱怜和期盼后，他明了了对方的用意。
是在鼓励我啊。
是了，他不是别人，是他的父亲啊。
伏黑惠想起了少年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适宜，宛若被大日环抱，于是这给了他罔顾忧虑的勇气。
勇敢地去回应吧，不能够让他感到失望。
伏黑惠松开了攥紧裤子的小手，朝着眼前的少年扬起，语速很慢，透着生涩与不适应，还是道：“阿父……来帮我吧……”
“惠……”
阿父其实并不急于求着你回应的，所以，你其实可以不必勉强地逼迫自己来回应。
如月麓铭有心疼更有欣慰，但他一点也未谈及一点，因为这会让他难得勇敢的儿子又多了负担。
他将所有的情绪深藏心底，但仍有余韵未散，但发挥的作用，只是令他抱起了伏黑惠的动作更加轻柔、并与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在伏黑惠的配合下，如月麓铭顺利地将伏黑惠脱得赤条条一个。
“好瘦……”
这是如月麓铭的第一反应，他的儿子瘦得都能清晰地看见肋骨的形状，完全不似他的双亲。
甚尔就不用多说，徒手打死一只老虎都是易如反掌。就是上辈子的他，身体在普通人中也是偏向强壮一类，更遑论他的真身，那一族本就是以肉身强大而闻名于世。
排除掉遗传的问题，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纯粹地没有养好——如月麓铭又在甚尔的头上了一笔，留待日后一起结算。
“好、好了么……”
催促声唤回了如月麓铭的注意，他发现自家儿子的脸上已经浮现羞赧的红色，这才注意到他已经光了太久。
“抱歉抱歉，阿父就给惠洗，先从头开始吧。”
如月麓铭笑着，取下了花洒，细心调低了水量后，才将它用在了伏黑惠的头上。
如月麓铭一手放水，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以指为梳，轻柔地抚着自家儿子的头毛。
而随着头发被完全打湿，伏黑惠翘起的头发也随之乖巧地垂在了耳侧，如月麓铭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起来。
“噗……”
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伏黑惠：“？”
如月麓铭用手抵住唇以掩饰过度翘起的唇角，道：“小惠放下头发，跟甚尔真的好像啊。”
谈及臭爹，伏黑惠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才没有……”
“惠，你看，是不是很像？”
然而如月麓铭却已抬手用灵力凝结出了一面水镜在眼前。
伏黑惠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浮现出先前看过的相片，两相对比，即便再如何地不情不愿，但伏黑惠仍是得承认，他们是真的很像，像到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父子。
这令伏黑惠十分的不爽，谁要和那个臭爹像啊！便宜他了！
想着，他看到了眼前垂落的长发，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要不……自己跟他阿父那样，也把头发留长吧？
未来，任伏黑甚尔将各种可能猜了个遍，也没猜到自家崽子留长发的原因是这。
如月麓铭也没有发觉，他一边打着沐浴露一边絮絮叨叨谈着往事：“说起来，惠就只有头发遗传了我啊，眼睛和五官都像甚尔比较多呢。”
伏黑惠不解地回道：“可是相片上阿父明明是很正常的发型啊……”
“那只是我轮回的躯壳之一，你是我的灵体孕育，遗传的是我的真身。”如月麓铭道：“我的鬃毛是属于比较喜欢乱窜的一类，没想到让惠你给继承了，不过也挺好，蓬松点更显得威武。”
伏黑惠则是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阿父的真身……长什么样？”
如月麓铭被问得愣住了：“惠不知道阿父的真身么？难道传承记忆里没说么？”
如月麓铭动用了神识迅速扫过，果然没有从中发现有关他们一族的影像，毕竟打死留下传承记忆的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人连自己长啥样都不知道。
“我的真身不在此世，唔，我也不爱照镜子，让惠看得话，倒有些麻烦，让阿父想想……有了。”
如月麓铭抬手从自家众多藏书中抽了一本，指着封面上的插图，道：“这画勉强能与我族有几分想象，不过，阿父的真身比这个帅气无数倍。”
伏黑惠惊愕地望着这幅风靡岛国的王牌少年冒险漫，脑海中浮现出少年先前说过的话，呆住了：“我其实……不是人吗？”
他以为那只是他们族群的代称，没想到，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吗？
“当然不是。”
伏黑惠难以置信：“可是我明明是人的样子。”
“啊，这是因为甚尔是人，而且阿父在怀你时，用的是灵体而非真身，所以惠自然是人身了。”如月麓铭继续道：“不过等阿父给惠举行完洗血仪式，就能觉醒我族的血脉了。”
“但这仪式要等惠再大些才能举行。”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还是人？
伏黑惠刚要放下心，就听如月麓铭继续道：“不过甚尔也不是普通人，所以惠体内大概率会遗传他那先祖留下来的术式什么的。”
谈到这里，如月麓铭想起了自己作下的决策，决定趁此机会让惠对甚尔有更多的了解，以为后来的相认作下铺垫。
于是如月麓铭主动揭开了隐藏在安稳而平凡的世界下的神秘一角：“惠，知道么？你的爸爸来自一个咒术世家。”
“咒术？是魔法吗？”
如月麓铭几乎是下意识想起上辈子看过的动漫，再尝试着将甚尔穿着粉红泡泡袖拿着爱心法杖的魔法少女画上等号后，他险些没憋住笑。
明明驴唇不对马嘴，可总觉得有点很配，这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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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父子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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