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往下说。
“倘若你没有失忆,还记得和我身体相接的感觉,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重新提起了新鲜劲,你现在好像是经历一场全新的游戏,而我就陪着你循环。”
他自嘲般发出了声笑,“所以你这次还打算,玩够了我之后,说句愧疚伪装成大善人一走了之?”
我漫无边际地突然问道:
“你的敏/感点在哪里?”
房知弗,“。”
他后悔把大刀放得离床太远,现在真的很想砍死周妧。
奈何实力不允许。
总是砍不准。
要是没把人砍死,砍掉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
他还得伺候她一辈子。
“......被戳穿后连演都不演了,下一步你想干嘛?直接来硬的?”
我:“你把我看的这么透,还不如直接拉进度条。”
房知弗甩开我坐了起来。
“拉到哪一步,做,还是分。”
“你不妨想办法让时光倒流,干脆别认识我,一劳永逸。”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道:“你好像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
他姿势颇为反常地轻松了不少,倒衬托得我小题大做。
“我不喜欢云里雾里,周妧,你得坦诚。”
又是沉默的几秒。
在这几秒里,房知弗的脸色逐渐难看。
把他逼到临近发作的边缘,我才道:“坦诚是用坦诚来交换的,你知道我觉得最好笑的是什么吗?就是你们一个两个都搞得自己跟空降的情圣一样,实际上只能给我添堵和找不痛快。”
我继续道:“先来找我的是你,别扭的也是你吧,你知道的很多事我都已经全忘了,让你说你又不肯,那你现在翻旧账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赔偿你补偿你?”
我冷笑,“不管你想怎么样,我这里就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
房知弗张开嘴,试了几次才说出话。
“你还是觉得我对你毫无用处,是吗?”
我简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你觉得主动权在我的手里?但凡你抬起头看看我的处境,你就应该知道,不是我想要一个能帮助我的人,是我不得不找个能帮助我的人。”
他的手不知道在摸索什么,轻微的摩擦声响起,与说话的声音相伴。
“你的处境是谁造成的,当初主动入宫的不是你自己吗!”
我脑子里各种思路团在一起打成结,呼吸都变得绵长。
房知弗不管我在想什么,突然变得迫切。
他重新掀开棉被的一角,钻了进来,将我圈在身下。
房知弗浑身紧绷,迟钝地察觉自己腰腹的肌肉微微颤抖,他手肘撑在床上,额头滚落下一滴汗。
我也很懵,不明就里地抬起手。
草!
他脱光了。
到底谁在发烧!!!
我像是冬日里手捧一杯热红酒,掌心里滚烫、轻柔、水绵绵的丝滑,令人无所适从。
我急忙收回手,在半空中又被他握住,他拢住我的手,亲自引导我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停留在禁忌之地的上方。
他的气再也没办法喘匀,起伏的前胸晃得我阵阵眼晕,偏我的眼还没法从上面移开。
我恨这双没有寒窗苦读十六年视力起码5.0还没有夜盲症的眼。
我内心疯狂尖叫着。
房知弗笑了一声,“这下你觉得熟悉了吗?”
我:“我不愿意坐享其成,理所应当享受周妧在你这里寄存的一切,无论是痛苦的回忆还是极致的欢愉,万一我不是她呢。”
“不。”他眉头聚拢,脆弱的眼神一闪而过,“你就是她,我不会认错。”
我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即使是同一个人,此时的你和三年前的你是否是同一个你,更何况我失忆那么久,心境也和从前不同了......”
房知弗低头,鼻尖几乎要碰上我的,冷漠的眼神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愤怒。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们应该重新开始,哪怕我疯了一般地想吻你。”
我的手扶在他颈后,将他狠狠拽了下来,贴上他泛着一点淡红的唇。
经历了两三秒的不自然后,很快在彼此身上找到感觉。
房知弗与入侵者纠缠,尝尽她的味道后,在她唇角咬了一口。
他的手在周妧的两个肩头摩挲着,高束的长发摆来摆去,还在忘情地索取着这个吻,情感冲击得他眼前弥漫起大片白雾,他没忍住低/吟出声。
房知弗仰面,喉结在青筋突起的脖子上快速滚动了几下,待他看向周妧,手指搭上了她锁骨下方的盘扣。
“不行。”我阻止他的动作,“我还发烧呢,万一一会再吐,画面太美,我可不想在以后办事的时候都有阴影。”
房知弗失笑,轻抵在我的额头上,“不烫,已经好了。”
我的手搭上去,惊喜道:“真的诶。”
房知弗还是笑,他喜欢她偶尔带着天真的顽劣,所以没有告诉她,那三碗药里都放了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就是他的血。
这样,邪祟才不敢靠近她。
正想着,周妧已经把衣裳脱好,见他看她,还抛了个飞吻。
“宝贝,游戏正式开始。”
奉弥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脖子,顶着黑眼圈走到风伯调养的屋子附近。
最近上头派任务就跟不要命一样,不要他们这些手下的命。
说什么早干完早歇着,可问题就是干不完。
北冥上下杀手刺客居多,当初他们招揽人才的时候,也没说必须得会捉鬼啊。
让杀手去捉鬼,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奉弥拍了拍手中的驱鬼符,上头的墨还没干透,是他照着外头买来的书模仿画来的。
字迹过于龙飞凤舞,也不知道鬼能不能看懂。
派来北冥的督察说了,就算抓不到鬼,也要做出点努力让上头的人看到,以免责任落下时给自己招致祸端。
于是每人每天至少在不同的地方贴够五百张符。
奉弥职位比较高,不需要去外面和低级杀手抢地盘贴,北冥内部是他的责任范围。
这不晃悠着晃悠着就来到了风伯的屋子。
他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名,刀尖上舔血都嫌不够刺激,自然不怕撞鬼。
突然,随着风声吹过,不同寻常的声音钻进耳朵。
是从风伯死的那间屋子传过来的。
他顿了下,嘴角扬起玩味的弧度,反而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将耳朵附在门上。
哦?哪里来的野鸳鸯,胆儿够肥的啊。
敢在闹鬼的屋子里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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