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水潭折射入墓，在石壁上投下粼粼波光。赵双双醒来时，发现小龙女早已起身，正对着一卷泛黄的帛书凝神细看。那帛书材质特殊，正是她们从王重阳遗刻中拓印下的《九阴真经》残篇。
"龙儿，这么早就在用功？"赵双双揉着惺忪睡眼，自然地挨到小龙女身边。
小龙女将帛书往她那边偏了偏，指尖轻点其中一行："你看这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与玉女心经中'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之理，似乎暗合。"
赵双双凑近细看，发丝不经意间扫过小龙女的手背。两人都微微一怔，却谁也没有移开。
"确实..."赵双双若有所思，"九阴真经博大精深，玉女心经精妙绝伦，若是二者相辅相成..."
"正有此意。"小龙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今日起，我们便同修这两门功法。"
用过早膳，二人来到那间布置温馨的石室。小龙女将《九阴真经》的经文缓缓诵出，赵双双在一旁凝神记忆。遇到艰深之处，二人便停下来细细探讨。
"这句'重阴必阳，重阳必阴'，龙儿觉得是何意？"赵双双蹙眉思索。
小龙女沉吟片刻，执起她的手，以内力缓缓渡入："你细感受。玉女心经内力属阴，但运转至极致时，可生阳和之气。"
赵双双闭目感受，果然觉察到那阴柔内力中隐含的暖意。她欣喜地睁开眼："我明白了！阴阳相生，刚柔并济，这才是武学至高境界。"
小龙女见她领悟得快，眼中漾开浅浅笑意："你天资聪颖，一点即通。"
开始正式修炼时，二人相对盘坐，双掌相抵。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与玉女心经迥异，初时颇觉艰涩。赵双双运功不慎，一股阴寒内力险些走岔，幸得小龙女及时引导，才化险为夷。
"莫急。"小龙女声音轻柔，"循序渐进。"
赵双双点点头，凝神静气，重新引导内力。这一次，她刻意放慢速度，细细体会两股内力在经脉中交融的感觉。渐渐地，她发现九阴真经的玄妙心法，竟能助她更好地掌控玉女心经的精微变化。
"龙儿，"她忽然惊喜道，"我好像摸到关窍了！"
小龙女也察觉到她内息的变化，欣慰道："很好。继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同时收功。赵双双只觉神清气爽，内力又精进不少。她欢喜地拉住小龙女的手："这九阴真经果然玄妙！我感觉内力运转比以往顺畅多了。"
小龙女反握住她的手，细细探查她的脉息，确认无碍后才道："你进步神速。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那都是龙儿教得好。"赵双双笑靥如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经上记载的移魂**，我们要不要也试试？"
小龙女略一思索："此法涉及心神，需格外谨慎。我们慢慢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二人除了修习内功，也开始研习九阴真经中记载的各式武功。移魂**需要极强的精神力量，初时赵双双总是难以集中精神，屡屡失败。
这日午后，她又一次施法未成，有些气馁："龙儿，我是不是太笨了？"
小龙女轻轻摇头，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双手，与她四目相对："看着我的眼睛。心神归一，意随念动。"
赵双双望进那双清澈如寒潭的眸子，不知不觉间心神俱静。她依照心法运转内力，这一次，竟成功进入了那种玄妙的状态。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小龙女的心绪——那份关切，那份期待，还有...那份深藏的情意。
"成功了！"她欣喜地收回心神，却因耗神过度，身形微晃。
小龙女及时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初次施展，不可过度。"语气中带着难得的紧张。
赵双双靠在她肩头，嗅着那清冷的兰香，轻声道："龙儿，我刚才...感觉到你的心了。"
小龙女身子微僵，随即放松下来，伸手轻抚她的发："我也感觉到了你的。"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俱是柔情万千。
修炼之余，她们的生活依旧温馨如常。这日赵双双在整理衣物时，发现小龙女的一件白衣袖口有些磨损，便取来针线细细缝补。小龙女练剑归来，见她专注的模样，不由驻足凝视。
"龙儿回来啦？"赵双双抬头一笑，手中的针线却不停，"这件衣裳袖口破了，我帮你补补。"
小龙女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飞针走线的娴熟模样，忽然道："往日这些，都是我自己来。"
赵双双手中针线一顿，抬头望进她眼中："往后都有我呢。"她放下针线，轻轻握住小龙女的手，"龙儿，我知道你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既然我们成了亲，这些琐事，本就该一起分担。"
小龙女凝视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暖流涌动。她反手握住赵双双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玉扳指："好。"
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晚膳后，二人惯例在古墓中散步。行至当年刻着"玉女心经"的石室前，赵双双忽然停下脚步。
"龙儿，你还记得当年在这里教我玉女心经的情形吗？"她轻抚石壁上的刻字，眼中带着怀念，"那时我总学不会，急得直哭。"
小龙女也伸手抚上那些刻字，目光柔和："记得。你哭起来，眼睛红得像小兔子。"
赵双双噗嗤一笑："那后来怎么不哭了？"
"因为你说..."小龙女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师姐这么好，我一定要努力配得上她'。"
赵双双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年幼时的傻话，顿时脸颊飞红："原来龙儿都记得..."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小龙女转身面对她，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眸格外明亮。
二人继续前行，来到水潭边。水面倒映着夜明珠的光辉，波光粼粼，如梦似幻。赵双双蹲下身，用手轻拨水面，忽然道："龙儿，你说过儿现在在做什么？"
小龙女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悠远："应当是在某处练剑吧。那孩子...从来都不肯服输。"
"等他了却心事，一定会回来看我们的。"赵双双靠在她肩上，"到时候，看到我们这样，他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小龙轻轻"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二人静静望着水面，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夜深人静，寒玉床上，二人相拥而眠。赵双双在小龙女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忽然轻声道："龙儿，我今日修习九阴真经时，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何事？"
"这世间武功，无论多么精妙，终究不过是护身之术。"她抬起头，在黑暗中凝视着小龙女的轮廓，"唯有与心爱之人相守，才是真正的'道'。"
小龙女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良久，才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得对。"
月光透过水潭，在墓室中投下朦胧的光影。相拥的二人渐渐进入梦乡，唇角都带着安心的笑意。武功精进固然可喜，但更珍贵的，是这一路走来，始终有彼此相伴。
长夜漫漫，而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写下温暖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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