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溢臣却不敢大意了，刚刚杰西卡就挥了一下手他就这样了，如果杰西卡真的要杀他，那么他想必是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的。
“别这么看着我。”杰西卡似笑非笑，“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不踩着我的底线，那么我也懒得对你们动手。”
杰西卡扫了一眼周围，再看了看天，“我想你也应该回去了。”她对着狼狈的唐溢臣说道：“我建议你先去清理一下，否则她应该是能看出来的。”
唐溢臣抿了抿唇，“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杰西卡笑得温和，“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们应该不会去碰吧？那我怎么还能有理由顺理成章地杀了你们呢？”
唐溢臣沉默了片刻，还是问道：“那……”
“放心。”杰西卡似乎看穿了唐溢臣心中所想，“一般情况下，你是不会触碰到这个底线的。”
说完，杰西卡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哼着歌，迈着轻快的步伐转身离开了。唐溢臣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之后才直起身，看着几块掉在自己身上的碎砖落在地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给自己做了一个清洁。
然后，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杰西卡离开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忌惮。按照他原本的预测，杰西卡是可能很强，但是也绝对不会强到这种地步。
“呼……”唐溢臣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回去找殷汐言了。
“来了？”殷汐言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唐溢臣也没刻意掩藏，所以她很容易就辨认出脚步声的主人了。
“嗯。”唐溢臣应了一声，“想要让我干什么？”
殷汐言笑了笑，“给我念圣书吧。”
唐溢臣从他们带着的行李里拿出圣书，翻到上一次读过的那一页之后。但是，他这一次却选择了沉默。修长的指尖划过上面的每一个字，速度不快不慢，时不时停一下，或者稍微画个小圈。
“怎么了？”察觉到了唐溢臣的异样，殷汐言开口问道：“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吗？”
唐溢臣揉了揉眉心，“殷汐言，不到最后关头，这些招数都不要用。”
殷汐言神色有些凝重，“怎么？”
唐溢臣低声把书上的内容读了出来。圣书其实就是魔法书，记载着各种各样的魔法。但是唐溢臣知道，他现在读的可不是那种平时随便用的魔法。很简单的招数，用自己的血液作为能量，催动自己魔法的增强。
说实话，唐溢臣确实考虑过把这个部分跳过不讲的可能性，但是他最后还是放弃这么做了。毕竟用不用这一招，那是殷汐言的事情，他最多给出建议，无权帮她做选择。
再说了，他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都是万无一失的，殷汐言如果有一点这样的底牌，哪怕后期的伤害很大，但是只要熬过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损人不利己。”殷汐言毫不犹豫地下了这个结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唐溢臣合上手里的书，“嗯，拿来保个底。”
殷汐言笑了笑，“也行。”她突然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唐溢臣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殷汐言话语平静，“你今天状态有点不对。”
唐溢臣挑了挑眉，“哪不对？”
殷汐言思索了片刻，说道：“哪里都不对。”
唐溢臣来了点兴致，“比如？”
殷汐言思索了片刻，说道：“你读书的时候，就刚刚，这么点时间里，你在不用停顿的地方停了好三次。还有你刚刚合上书的动作，应该是两只手放在书的外侧，一起向中间用力吧？平时你是不会这么做的，你一般都习惯一只手不动，另外一只手翻上书。简单来说，第一种动作，你的两只手分别转了大概九十度，第二种动作，你的一只手没动，另外一只手大概转了一百八十度。”
唐溢臣有些讶异，“读书停顿……你就不会想想这是不是因为内容的原因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合上书的动作的？你现在应该还看不见吧？”
殷汐言无奈，伸出一只手。
唐溢臣把自己手里的书递给她。
殷汐言随便把书翻开，然后合上。
两种不同的动作，她都做了一遍。
确实，第一种动作发出的声音比第二种大多了。
“你不可能是因为书里面的内容而这么做的。”殷汐言很笃定，“你刚刚应该很烦躁吧？不过去的不是因为这本书里面的内容，你大可以跳过这段内容，但是你依旧选择了告诉我，所以你并不会因为里面的内容而产生这样的烦躁。”
唐溢臣轻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殷汐言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家的那些书，书很多，也有很多不同的种类，有新有旧。但是，那些书都被你保存得很好，你不像是那种会用刚刚的动作合上书的人。相反，你是一个对书很珍爱的人。同时，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你产生烦躁的情绪，甚至在不自觉间把情绪发泄在了书上？”
唐溢臣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观察力很敏锐。”
他也不藏了，“刚刚我和杰西卡聊了聊。”
殷汐言随手把书放在一边，“得到什么特殊情报了没？”
唐溢臣靠在椅背上，唇角倏地勾起，“我被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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