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欢迎我?”春渐满非常直面地感受到了这股不欢迎。
“说吧,什么事。”曹鸿盛轻叹了口气,隐约已经觉得这回肯定又是大事。
“局里有多少人能用?全要。”春渐满想了想,“要信的过的,不能走漏风声,越多越好。”
“你要干什么?”曹鸿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要这么多人?”
“既然要这么多人,我可以找其他分局帮忙。”
“不可,风险太大,不能让任何人透露出一点消息。”春渐满凑近,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要抓很多人。”
“你又默不作声干了票大的?”曹鸿盛现在真的对自己这个徒弟刮目相看,虽然以前也一直备受重用去办重案,但也没像现在这样,每次干的是有重大牵连的要案。
“我那一队人可信,能带,其他的还要师父来挑。”春渐满想了想,不能等到明日,今天就要把所有布局都做好。
“明晚七点在东升楼,听我命令行动。”春渐满摸了摸自己的配枪,“还要挑专业能力好的。”
“可用的人不多,而且我这么挑人过来吩咐情况,其他人也会知道。”曹鸿盛明白其中关窍,春渐满都这么说了,显然怕有人通风报信。
“容我想想……”春渐满也犯了难题,先前独孤尽说得轻松,实在不行就把所有人都带上,可人一多,又怎么能看住所有人不让他们通风报信?
“师父,我有办法了,等我一下。”春渐满看了看周围,“我先去趟卫生间,稍等。”
春渐满觉得在哪里回画里都不安全,只有卫生间是最安全的,不会被人发现端倪的。
他回了一趟画里,把还留在画里的神兽召集过来,挑了一些可用的,让大家隐身来了现世,吩咐他们盯着人,但凡发现有人要拿出手机通风报信,或者逃跑,就直接控制住。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曹鸿盛的办公室,信心满满地开口,“师父,现在可以了,您只管安排,起码在我们局里不会有人有机会去通风报信。”
“你怎么确保他们?”曹鸿盛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这徒弟怎么出去了那么点时间,就跟他说可以放心安排事了。
“师父,这个涉及到‘怪奇诊所’,我不方便跟您说,您只管放心,我一向谨慎您是知道的,绝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春渐满声音更低了,他现在身上秘密太多,说什么都不方便被旁人听到。
“那我就把大家的命交给你了。”要说别的曹鸿盛还能追问,事关“怪奇诊所”,就算他问再多,他这个徒弟都不会吐露,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白费口舌。
曹鸿盛勒令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将情况说明,又点了几队人出来,“切记,一切行事都要小心。”
“是!”被点出来的人大多数都面容冷肃,让人看不出情绪,可有那么几位脸色不太好,即便再怎么极力隐忍,也能从眼里看出一分焦急。
春渐满很细心,单独找了这几人出来。
“急了?”他直接开门见山。
“春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大家都是心理素质极好的人,审讯惯用的手段见多了,自然不可能被春渐满一句话就诈出来。
“家里有人要去东升楼?”春渐满不紧不慢,继续放话。
“东升楼只是寻常酒楼,就算去吃饭也没什么吧?”
“既然只是吃饭,那为什么着急?”春渐满把手搭在他肩上。
肌肉紧绷,即便面上看不出紧张,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做出反应。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不要想着通风报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没法报信。”春渐满疾言厉色地威慑了一顿才去安排布局。
“春队,总算可以跟着您出任务了,好久没这样,兄弟们都想得不行。”邱游领着队员过来,他知道春渐满的消失肯定跟追查“怪奇诊所”有关系,但以往还会有队员一起,这回他已经孤身一人奋斗许久了。
春渐满看着邱游微红的眼眶,颇觉不好意思,但他最近太忙,一刻都不得歇,奔波在各种案件中,他从没这么迅速地破获一个又一个案子,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跟兄弟们联络。
春队这些兄弟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过无数回的,这段时间是他疏忽了。
“等这次事情结束,请你们吃饭。”
“我们都明白,就是心疼队长您,我们要是能再厉害点,也能帮上您。”邱游摇摇头,他们哪里会怪队长,只不过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帮上忙,才会难过。
“这回不就能帮上了?都打起精神来,跟我走!”春渐满带着自己的人行动格外迅捷,反而是他师父曹鸿盛安排局里其他人比较繁琐。
为了不让任何人察觉出破绽,他们没擅自作主在东升楼附近摆摊,也没替换东升楼里的服务生,只是装作消费者,分了几波人在附近的其他店里。
可以说,东升楼里,没有他们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那些大人物发觉异常。
他相信独孤尽也是这个意思,况且,只要人全了,独孤尽给他发了消息,集合这些离得不远的人过去也花不了几分钟。
这边春渐满已经准备妥当,把附近适合蹲点不显眼的店都排查好了,独孤尽却还是在被万般试探。
“滚!”他对身边被换过来让他使唤的男人十米远。
“龙少!您当真看不上我吗?我能力很强,什么都会。”他眼里是柔情百转的勾人意思,可惜独孤尽是个瞎的,他气得脑袋冒烟,“谁让你来的,给我滚!”
那人见形势不妙,只能先行离开,跟要他来的人汇报,“老大,他真的不近女色吗?我瞧他是个直的,根本不像弯的。”
“连你他都不心动?看来真有心上人,有谁查到他心上人是谁了吗?得把人捏在我们手里才安心。”头目脸上的伤还没愈合,贴了个绷带,看着更加凶残恐怖。
“老大,我看他也没二心,要有二心,给我们投资这么多钱干嘛,嫌钱没地方花吗?”这人被派来没能勾引到独孤尽,倒是被独孤尽的好容颜给勾引了,打心眼里觉得他魅力十足,把他当自己人了。
要他说,这个新老大更有魄力。
“算了,宴会结束再说吧。”
独孤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能听见自己周围的声音,这两人虽然离得远,但还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怎么老想着给他安排服侍的人,他看起来有那么像昏君吗?
虽然他是在扮演豪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但也不是每个富二代都喜欢花天酒地的。
又有多少上位者会被美色误到?
独孤尽专门穿了一套奢华的礼服,打扮得嚣张夺目,生怕人不知道他有多有钱,准备好一切,就在包间里坐等。
“龙少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但等下可要把握好分寸,来得都是大人物。”先前的头目仍旧不放心,他真怕这个少爷乱发脾气,把人得罪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帮他们组织招揽生意,而是招来杀生之祸了。
“我说了,今天宴请他们是要送大礼的。”独孤尽高傲地仰着脑袋,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你再废话,就不让你参加了。”
“……”
“还是你另外一边脸上也想有个对称的疤痕?”独孤尽说得毫不客气,但越是这样,越能降低人的戒备心,毕竟,谁会对嚣张的傻子有戒备心。
头目暗自庆幸自己请这些大人物的时候已经事先把这位少爷的脾气提了一嘴,不然恐怕真要出问题。
独孤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算着时间。
他提早了一小时过来,现在包间里还没人,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有没有人拿桥,非要等到最后一个登场的。
反正再要等,也就等这几个小时了,很快这些人就都笑不出来了。
独孤尽没想到,他才等了半小时,就有人陆续过来了,但更多地则是卡点到。
他们大多互相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听过对方的职务,讲了那么几句,就都认识了。
独孤尽最讨厌这种称兄道弟的虚伪交流,但他现在还不能发作,难得露出骄矜的笑,一个个认识过去。
头目比独孤尽紧张多了,生怕自己身边这位少爷突然发作,但索性,这位少爷还知道今晚事关重大,礼仪周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半点错都没出。
独孤尽从小到大出席过不少宴会,礼仪这点自然不必说,他是讨厌应酬,而非不会应酬。
直到七点半,所有人才都到齐了,独孤尽巡视了一圈,这些人心情都不错,也是,有钱拿,谁会不开心。
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收大礼的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独孤尽看了神兽一眼,专门让一只神兽过去提醒春渐满可以动手了。
他可不敢发消息,以免有些人神通广大,拦截了讯息,出大问题。
春渐满看见神兽的时候,心都差点漏半拍,他沉声发令,“所有人就位!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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